几分钟过后,服务员端来了一小杯滚烫的热开水,卫蔓之面无表情的说了谢谢后,便把那杯水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捂着。
事情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她不能自乱阵脚,先回t市再说。
片刻后,女人冰凉的手渐渐暖了一些,卫蔓之开口道,“我先回t市,你在这跟厉大哥办完事情后一起回去。”
这句话,是对厉翰宗说的。
厉翰宗凑近了些,双臂环在了她的肩膀上,出声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忽而,小女人抬眸看他,含着满满的感激,却下一秒又摇了摇头,继续开口道,“不用,你抓紧时间把事情办完,然后回t市和我会和,有什么事情我会和薄傲南商量的,你不用担心。”
厉翰宗定定的看着她,他很担心。
明明是悲伤的表情,可她却从那里边挤出了一丝笑,“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不是那个18岁孤身一人投奔你的小女人了,也不是那个只会哭鼻子的女孩了。翰宗,你放心好了。”
卫蔓之的态度很坚决,话说完了,拉起厉翰宗的手便往门外跑去,脚步很匆忙,她得先回酒店收拾了东西,才能回t市。
回酒店的路上,厉翰宗给带来的助理打去了电话,那助理跟着她一同回t市,过几天再来z市接他们。
半个小时的时间,卫蔓之收好了东西,匆匆忙忙的坐电梯下了楼,厉翰宗跟在她身后,把她送上了车。
墨色的车窗里,小女人在跟他招手道别,她的眼睛还有点发肿,厉翰宗的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发疼,双臂伸了出去,穿过了车窗,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不舍着...
让她这样一个人回去,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他真的不舍得。
厉翰宗吻了吻她的唇角,顺势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蔓蔓别怕,我最多一天两天就会回去,嗯?知道么?什么事情都有我在,有我在,肯定保你和师傅平安无事的。”
厉翰宗看了看她的脸庞,女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回答,“我知道。”
车子发动了,男人的手放了开,缓缓垂在了自己的身侧,那车子渐行渐远,开的很快。
**
t市,薄傲南接到了厉翰宗的电话后,便用了一些自己的关系来打听这件事情,不出一个小时,这事情便有了回音。
蔓之父亲所在监狱的狱长姓钱,是薄傲南从小一起的发小,他告诉他,蔓之父亲这几年在狱中的表现一直都很好,可以说特别好,可是却不断的有人来上门挑衅,而且这种挑衅不止一次,最近出了事情的这一次,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便失手推了对方一把,可却没有想到,把那人推下了楼,现在那个人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连医生都说他能够清醒的几率少之又少,即便能够清醒,恐怕…
对于这些事情,蔓之父亲很内疚,把全部的事情都承认了,现在那家人对他可以说恨之入骨,想着方法让他死。
听了他的话,薄傲南陷入了一阵又一阵的头痛中,这事…不好办,片刻后,他再次拨通了对方的号码,出声道,“我说,这件事当真就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余地了吗?你可是我发小,你可得给我想个办法,这事情对我很重要!难道就没什么其他的解决方法了吗?”
那狱长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开了口,“咱俩谁跟谁?咱俩的关系我能不帮你吗?只是这事真的难办!那家人在t市不是什么普通人,人家有钱有权,他要谁死谁还不得乖乖的啊,能有什么办法?”
他的话音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好像有一个办法,可是那根本不可能做的到啊。甚至可以说没人做的到。”
薄傲南急了,“你丫的想到办法不会说出来?非让我着急的上火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做这行这么多年,白做了对不对?想到办法赶紧的给我说出来!”
那端,钱狱长摇了摇头,“你特么的就会跟我横!这办法真的行不通,人家那家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啊。”
薄傲南快***了,“别给老子废话了,快说。”
几分钟后,传来了对方沙哑低沉的嗓音道,“除非,除非你可以说服那家人撤诉,那还有挽回的余地,可是你想,人家家里人都变成那副鬼样子了,谁会跟你好好谈?不把你打一顿就不错了,还谈…”
他的话提醒了薄傲南,这确实是一个好方法,男人继续追问道,“你跟我说,那家人叫什么,家住在哪儿,我去试试。”
“那家人姓丰,t市有名的那个房地产商,有钱有权,听说这人是他家的一亲戚,前几年犯了事进来,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老找那人的麻烦。”
丰家...
薄傲南的脑子里只听到对方提到了这个词,片刻后,才愣愣的发问道,“丰家?哪个丰家?”
“你是不是傻?t市除了那个丰家还有哪个丰家?就是当家人是一老太太,丰家的孙子叫丰景默。”
薄傲南,“我靠。”
这个世界真特么的巧,真特么的小!
可转念一想,这对卫蔓之来说,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他不得而知。
**
四个小时后,薄傲南开车去往日暮里等那个小女人,卫蔓之的车只比他晚了半个小时,那女人几乎是从门外飞奔着进来的,一双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大。
一见到他,立马带着哭腔问道,“怎么样了?查到了吗?”
薄傲南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