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主子与奴婢之间越来越大的距离。

而那时卫琅也开始入仕了。

他不再像小时候,性子也越来越难以接近,可他与骆宝樱在一起的时候,仍会有些年少时的模样。

时间到底流逝的太快,谁也无法挽留。

现在,她终于要离开他了。

曾经跟在他身后,无忧无虑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金盏推开银台,回卧房收拾东西。

银台追上来,惊吓道:“你要作甚?少爷不是让咱们歇着吗,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夫人那里。”金盏道,“既然少爷不要咱们伺候了,我去伺候夫人。”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一早便是何氏买得她,她而今要回到她那里。

她手脚麻利的收好,提起包袱就走了。

银台不晓得怎么办,坐在床边,只知道哭。

过得阵子,骆宝樱再看到金盏,她便跟在何氏身边,在旁边端茶倒水仍如往常一样,见到她,笑着叫她少夫人,何氏道:“这丫环我想着再留两年吧,身边正好缺一个。倒是银台,我寻着个合适的,外院管花木的吴管事,他老娘急着要给他娶妻,我瞧着不错,年纪不算大二十一岁,生得也清秀,你看呢。”

骆宝樱笑起来:“母亲,银台原就是您的人,我哪里好插嘴,母亲觉得合适便好。”

何氏便没再提,一会儿叫了十来个人,让她自个儿挑:“你祖母说先紧着你,她那儿人多不急。”

骆宝樱也就不客气了,选了六个人回去,三个小丫头,三个婆子。

小丫头让紫芙教,婆子嘛,主要做粗活,都在外面伺候。

这一日,两个小厮与小燕儿回来了,兴匆匆与骆宝樱禀告。

“那小厮叫张祥,就是二少夫人的陪房呢,小洋与小真哥哥已经打听好了,那一日,张祥与另外一个小厮来过咱们府上。”小燕儿这小丫头活泼伶俐,已经与他们打成一片,“门房说的。”

江真,应小洋两个作证,应小洋道:“少夫人,小人与门房的根儿很熟,小人专程问了他,他说那两个小厮过来口称是要向二少夫人禀告铺子的事情,二少夫人陪嫁多,也是常事便没有在意,小人问起他才想起来的。”

偏偏是这一天来两个。

骆宝樱道:“那两人是在同一间铺子做事吗?是管事,还是账房?”

应小洋道:“都不是,就是平常的伙计。”

骆宝樱就笑了,叫紫芙重赏三人。

小燕儿摸着沉甸甸的银子,高兴的直笑,一路跳着走了。

晚上,骆宝樱看着时辰差不多,使人摆饭,因卫琅没派下人回来,定然是要准时到的,结果碗筷摆好了,热腾腾的米饭冒着气,也不见他出现,骆宝樱就有些奇怪,这时有个下人在外面与看门的婆子说话,婆子连忙过来告知。

她才晓得,卫琅刚下轿子就被卫春帆给拦住了。

听说伯侄两个正闹不开,被卫老爷子大骂一顿,叫去了正堂。

骆宝樱头疼,也想不出是因何,起身往正堂。

老远就听见卫老爷子拍桌子的声音。

看着脾气不小,大约是卫春帆的错罢?她肯定偏袒卫琅,也不觉得他会做错什么,从下人身边走过去,轻手轻脚立在门口,就听到卫春帆在控诉卫琅,说他在乾清宫胡说八道,要连累卫家。

要说这事儿,得从下午卫春帆入宫说起了,工部掌营造工程事项,皇上病重,连着许久不早朝,但仍会与太子商议大事儿,这日惦念建造水车一事儿把卫春帆召进宫,问完了,皇上随手翻阅奏疏,发现有人弹劾福王,说与之前造反的宁王是一家,便问了卫春帆一句。

其实这个传言不是才有的,福王与宁王离得近,一个造反被镇压,另外一个还真难说,卫春帆当时就回,请皇上下令逮捕福王,防范于未然嘛,总比福王又起兵来得好。那时卫琅也在旁,太子便问卫琅,结果卫琅竟然反对,说福王生性温和,应不会与宁王沆瀣一气,希望皇上,太子彻查之后再行定论,毕竟是家人,不必为此伤了亲情。

这不是打卫春帆的脸吗?

卫春帆心里能不恼火,在衙门里就恨不得去寻卫琅,可他在乾清宫,自己奈何不得,这不等回来就有机会了?

“那福王哪里称得上生性温和?原先得皇上喜爱,不晓得得罪多少官员呢,这会儿也不定真是要造反!父亲,你看看他做得好事,一看就明白的偏要往别的地方说,要是福王真造反了?他信誓旦旦,可不是要害咱们卫家?”

骆宝樱在外面听着,眼睛瞄向卫琅。

他面色镇定,胸有成竹。

这福王是太子的弟弟,也是二皇子,骆宝樱当然是认识的,皇上自小就很疼他,后来封王也是去了很富庶的藩地,足见皇上对他的照顾,骆宝樱心想,应该不至于会造反罢?

卫老爷子看这二儿子气喘吁吁的,皱眉道:“就这么个事儿,你就揪着琅儿?像什么话!”

“这这么个事儿?”卫春帆怒道,“父亲,这还算小事吗?”

卫老爷子道:“我问你,皇上太子后来怎么说的。”

卫春帆就支吾了。

身后忽地传来脚步声,骆宝樱回头一看,对上卫春堂冷厉的眼神,原来听说伯侄两个吵架的事情,他也来了,她心里虽不愿,还是叫他大伯父,卫春堂嗯一声,抬脚走进去。

见到卫春堂,卫春帆好像看见靠山,叫道:“大哥,你快来评评理,外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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