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星的风又吹过丘陵,拂过熟悉已开始陌生的绿地,悠悠的草在风间起伏。好久了,没有再站在这里呼吸着着风凝视着这片深爱的星球。
天空纯静的没有一丝浮云,淡蓝的远远的看不到边际满眼的空旷。我静静的坐在那里象以往曾经的那样,似在看着卡特星丘陵的风景,久久的凝神。呼叫器终于还是响了,准时准点,闪烁的光芒看起来却是沉重的,“你好长官”,“阿”,“中心这面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正在切断‘卡特星’与外界的所有联系……”眼前草还在起伏的晃动着,天空依旧是那样的纯静,他在陈述着,空茫茫的天地间一切都是那样的渺小。“要注意,如果感到困难就撤离”,“现在还不是时候,长官。不过请你不再要回中心,将军他似乎已经……。”“明白了,这段时间不要再联系了,注意安全,如果有事我联系你,不过不会再用这个频率的信号了。”他挂断了通信,丘陵上这个位置是能接收到他的通讯信号的最佳地点,也是一个不易被搜索到的死角盲点。
风还在吹着,带来了草的芳香还有一丝的早已熟悉的味道,暖暖的,虽然是这样晴朗的天气,他的这丝气息还是压去了青草的味道,这是我对他所特有的敏感。“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想打?”我没有回头而是坐了下来静静的凝视着远处起伏的丘陵,等待着他的问话。“还以为你没有注意到我那。”身后他走过来也坐了下来,坐在自己的身边。我没有看他,他也没有向这面看来,我们默默坐在那里,让丘陵上的风吹着我们,就象很久前我们曾经常的那样,保持着自己的空间彼此间沉默的发呆。过了很久,久到眼前的景物都已经开始凝固了般,“你注意到多久了?”,“从你坐在这里开始?”他在微笑,我也在微笑,可内心却是那样的平静。“不过,我不想知道你联络的是谁,也不想知道你为谁工作。我只是奇怪你是怎样做到找到这个盲区的。”他象突然间来了兴趣一般调过脸来将他的微笑凑向你,但看上去却怎么也认真不起来,好在他总算是个很漂亮的男子。“这很简单,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了,注意过这里有白色的大鸟飞盘旋?”我侧侧头看着他,他的目光支持我继续说下去,“这种白色的大鸟的眼睛在白天是几乎全盲的,只有在晚上它们才能看清方向,所以白天它们飞行时靠的是本身发出的超声波来引导飞行的。因为它们在周围飞行时会受到来自不同波断频率的干扰,而只有它们飞到这个区域时受到的干扰最小,所以它们很喜欢在这里飞盘旋,盘旋的时间越长飞行的越自由,就说明它们受到的干扰越小。没错,这个方位是最稳定最不受干扰的区域,就这样的简单。不过你怎么注意到的?算了,不用讲了。”我摇摇头笑了,向是对他更象是对自己,“怎么你不想知道吗?”“不是我不想知道,而是已经是无所谓的事情了。任务已经完成,它就已经不在有意义了。”
起身,卡特星的风让人久久的这般的眷恋,我凝视着她,我所深爱的卡特星,‘我还能为你去做什么那?我们所缺少的是力挽狂澜的力量,还是一切终究会发生,不是我们没有做到,只是我们的力量达不到……’,他站起身我看着他,象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的陌生的看着他,“怎么了,迪玛”他走近微微的弯下身,那目光中的冷静使得安东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有搭档,真好”我说,“迪玛?”,“我们终归是要分开的,安东,虽然我对你的感情是越超于搭档与朋友的,但是我们都是机师,我们都有自己的梦想也都有自己的目标与想要走的路,在所有的人中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象老师那样的男人无论在什么样困难的情况下都可以生存下去,而且他在不断的提高着自己实力,拉法拉也会尽全力维护他的,可是你那,安东,注定我是对你有一份特别的,同样我也清楚总有一天我会失去你的。在热爱的飞行与对你的感情间我只能飞行,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有一天真的为什么而停下来,我就会真的永远的失去你。我们都是这样的人,不可能为什么而停留的人”。
“我有我的信仰,而安东你那,你是一个在不停的追求着自己要走的路的人。”泪水在我的眼中游动我忍住它们,不让它们落下来,这是唯一的一次,唯一的一次我对他讲的话是发自心底的,而且又是那么的痛心,要是现在不说,也许真的会永远都没有机会告诉他这些了。“迪玛……”安东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了他习惯性的时时常挂在脸上的暧mei的微笑,“对于老师的这许多年来是深深的敬爱是近乎于亲情的深爱,这种深深的敬爱使得我不能对他再多踏进一步的距离,这会一如既往下去,哪怕是失去我的信仰。对于你,安东,那份特别是这样的令我痛心,它是生命中的一只宇宙的冥蝶,悄然的从另一个星球飞来,悄然的穿越了宇宙的星尘,漫延开散发出最鬼魅最独特的光彩,能认识你,真好。能认识你们,真好。”泪水已经夺眶而出,我无法来阻止它们在面颊上的流淌,“怎么?失恋了?”轻轻的安东将双手放在了我的肩上,他的手臂坚强而有力,他的声音使人觉得他没有在开玩笑。“要回中心了,离开‘凡那’还有你和老师。”泪水中显出一丝微笑,“不再回‘凡那’?”“是不能够再回来。”“你不会打算殉职吧?”安东变了一个口气双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