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它没有恶意,雾隐也不急着离开了,反正已经耽误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会儿了。话的狼,真的挺有趣的。
想着,雾隐便收起了软剑,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朗钰,那毫不掩饰的目光,看的朗钰心里直发毛。
无奈,朗钰只好开口转移话题:“小丫头,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比较……神奇的人?”虽说一开始只是不想雾隐再用那种目光看着自己,但说这话的时候,它的眼神却异常认真。
歪着脑袋想了想,雾隐也非常认真的看着它道:“有啊。”
“他在哪里?”朗钰的眼睛一下都亮了许多。
“你啊。”雾隐指了指它,道:“做为一匹狼,你竟然会说话,难道还不神奇?”
“……我不是人。”沉默良久,朗钰不得不开口提醒她这个事实。
雾隐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悠悠地说道:“我也没说你是人啊。”
“……”仔细地想了想,朗钰悲哀的发现,对方好像还真没这么说过。
不过……
难道这是种族不同么,为什么跟她讲话就那么困难呢?朗钰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表达能力是不是有问题,或者就是他的理解方式不对?
“没事那我就走了。”见它半张着嘴巴不语,雾隐便开口说道。
“……好。”嘴巴张了又合,朗钰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目送着雾隐离去。
雾隐走的方向,也正是花无言驾着马车胡乱跑得最终迷路的那个方向。
盯着雾隐离去的背影,朗钰久久没有移开眼,直到有道声音再身边响起:“王,她身上有那人的气息,她肯定知道那个人在哪里,可是,你为什么就这么放她走了呢?”
原来,它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匹狼,那匹狼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它,而周围的其他狼,虽然也不赞同,但却不敢表露出来。
弱肉强食,这是自然界亘古不变的法则,而做为具有野性的狼族,这种法则直接深入本性。
狼族,王具有绝对的权威,而一旦有其他狼反对王,那便意味着挑战。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胜者为王,败者,这世间已没有它的容身之所,这是狼族一代代流传下来的规则。
然而朗迪却是个例外,它也是唯一一个敢反对王的存在,谁让王愿意宠着它呢?
听了它的话,朗钰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好脾气地说道:“朗迪,很多时候,恶人并不需要自己亲自来做。”
它的声音依旧如先前一般清朗,语调平缓,没有任何变化。但你要是认为它真是一匹好脾气的狼,那可真是……
做为狼王,那就证明它至少是踩着前狼王的尸体上位的,这样的狼,真的会像看起来那么无害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朗迪双目迷茫地看着它,没能明白它的意思。
而朗钰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往朗迪的身边靠了靠,目光便再次投向雾隐离去的方向。
越往前走,雾隐就有种一直向前走的冲动,好似前面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一般,但这种感觉,却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抵住心底的冲动就此返回,还是遵循身体最深处的欲.望继续前行?雾隐在这两个选择之间一时徘徊不定。
如果是平时,她是肯定会前去察看的,她从来不会压抑着自己。
只是现在,她却犹豫了,至于原因,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想着,要是里面万一出什么事,再耽误时间的话,估计安瑾凉交给她的任务就要完不成了。
雾隐不是那种犹豫不决的性子,所以,当她产生了那么一丝犹豫之后,便立即转身,打算去别的方向看看。然而,还没等她向前踏出一步,前面的树林里便传来一股吸力。
雾隐感觉整个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般的朝着那股吸力飘去。
霎时,整片森林内狂风大作,尘土漫天飞扬,就连路边的小石子都被卷了起来。
雾隐自然没能避开,即使她已经使出全力地方,却依旧无法摆脱狂风的纠缠。
也是啊,风本无形,要如何才能摆脱呢?
雾隐感觉自己好似陷入了一个漩涡中,怎样反抗都不管用,无奈只好保护好身.体,不让凌厉的大风伤到。
朗钰仍然领着众狼站在原地,看着雾隐被风席卷的背影,低低地叹了口气:“她果然……”后面说了什么,已没人听清了,所有声音都消失在了呼啸的狂风中。
“走吧。”前爪一挥,朗钰已率先离开,很快,原地已没了它们的身影,只是依旧呼啸的风声,昭示着此地并不平静。
雾隐觉得自己好似被风卷了很久才落地,这样便导致她在刚刚接触地面的那一刻,有了一瞬间的眩晕。
轻微的不适过后,雾隐立即调整好姿态,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只见,此处一眼望去,全是绿油油的藤蔓,时不时还掺杂着几朵血红的花朵,整个场景给人巨大的视觉冲击。
这个空间好像很大,又好像很小。总之,雾隐看不到任何的边缘,但又好似她看到的只有脚下这一亩三分地一般。
危险!
雾隐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是她长久以来训练出的本能。
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只见那些藤蔓一个个都在向自己缠来,雾隐赶紧向上空跃起。
但出乎意料的是,此处的地心引力好像比其他地方重一样,轻功根本无法施展。
眼看有几条距离较近的是藤蔓就要缠上自己的脚,雾隐连忙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