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帮忙。着站起来。
胡栓迟疑了一下,石锁已经把短刀拿在手里,一纵身从窗户里跳了出去,胡栓怕石锁有失,抓起帽子戴在头上,也跟着从窗户里跳了出来。
此时那贼已经不见踪影,石锁几个大步,很快越过众士兵,脚下生风,拐过墙角,很快发现了前面的瘸腿贼,那贼回身,右手又向后一扬,石锁见他回身时便有准备,闪了闪身,一枚石子擦身飞过。
那贼异常警觉,发觉后边来者不善,等石锁追近,身子一旋,手中握了一把匕首,便向石锁刺来,石锁一个大弯腰,刚躲过匕首,那贼的一拳便到了近前,急忙转身拧腰,堪堪躲过。
“果然是高手。”石锁心道。
此时那贼也看出石锁不是白给之辈,迅速向后一跃,却忘了自己的腿上有伤,身子一个趔趄,石锁趁机一个饿虎扑食蹿过去,幸亏贼人脚步不灵,未能躲开,两个人一齐摔倒在地。
这功夫,胡栓和另外那些人都追了过来,一个便装年轻人和两个士兵,同胡栓一起,七手八脚将贼人按住。那个秃顶老头奔过来,喊道:“捆起来,捆起来。”
忙乱了一阵,终于把贼给捆起来,胡栓仔细一看,那贼正是在踩山节上,看见的那个可疑的瘦子,那双鼓鼓的大眼睛,印象尤为深刻。
参与抓贼的便装年轻人走过来,对石锁和胡栓一拱手,“谢谢壮士帮助。”
“没什么。”石锁说。
那个秃顶老头打着官腔说:“江生,把贼送到警察署去,大胆贼人,真是胆大妄为。”
“是是。”那年轻人答应道:“我马上办,并且马上知会县长,连夜审问,同时加派警卫,保护您的安全。”
“嗯,好的。”
胡栓在旁边一听这年轻人叫“江生”,愣了一下,走过去对年轻人说:“先生,我问一下,我们此来找一个在县衙署做事的人,叫做江生,不知您是否认识。”
“我就叫江生啊,你们找我?”那人也是一愣。
“哦,太好了,”胡栓说:“我们受江鱼娘大姐委托,来找江生。”
那年轻人赶紧把二人拉到旁边,说道:“我姐姐有什么事吗?你们要找的就是我。”
胡栓左右一看,人多眼杂,那些金条的事,显然此时交割不便,江生也很机灵,说道:“这样吧,我现在公务太多,你们明天晚上,到李家胡同28号,我家里去找我,方便吗?”
“好的,一言为定。”
胡石二人回到店里,胡栓说:“你此举有些冒失,咱们隐藏形迹最好,何必让那个瘦贼看见咱们?”
石锁却不同意,“把他抓住,就免除后患了,让他跑了,以后还有麻烦。”接着又夸奖起那贼的武艺来,“那瘦贼的武功真是没的说,若不是他伤了腿,我可万万不是对手,便是这样,瘸着一条腿,要没别人帮,结果如何,也不好说。”
“你不说他跌伤了腿脚,很一般吗?”
“不,他那腿一定是让枪打伤的,不是跌的。”
次日傍晚,胡栓和石锁找到李家胡同28号,江生正在家里等候,互相通名之后,江生给胡石二人沏茶倒水,非常热情,问:“我姐姐还好吧?我有一年没见过她了。”
胡栓说:“看来很好,我们和你姐姐,只是一面之缘。”说着将那次和江鱼娘一齐救孩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江生说:“两位原来是如此热心之人,让人好生敬佩,现在这年月,人心不古,能够这样行善助人,非常难得了,怪不得我姐姐和你们一见如故。”
胡栓从怀里拿出金条来,交给江生,“你姐姐让我们捎的,就是这些东西,现在已经捎到,我们也算可以交差了。”
江生看看金条,又看看胡栓和石锁,说道:“你们和我姐一面之缘,我姐就能把金条放心地交给二位,看来,她的眼光是有道理的,我从小佩服姐姐的心思机敏,沉稳大度,看来,我一辈子也跟不上她了。”
胡栓哈哈一笑,“受人之托,便须忠人之事,这些简单小事,不值得这样夸耀。”
江生把金条收起来,胡栓便欲告辞,江生却摇摇头,“胡先生,石先生,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们,这件事,我想事关重大。别说我们姐弟两个已经视你们为知己,便是两旁世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哦?什么事?”
江生给二人又续了茶,坐下来说道:“昨晚石先生抓到的那个贼,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
“他叫飞山猴,被人称为四湖四奇之一,和我姐姐齐名,算起来也是我们的老相识了,只是,我姐姐对他甚是厌恶,从来也不来往。”
“是他?”胡栓站了起来,在屋里踱了几步。
江生说:“他不但武功好,而且擅养动物,有时,跟踪别人,就派一只猴子,那猴子让他驯得极通人性,跟踪偷盗,无所不能。”
“怪不得呢,”胡栓和石锁恍然大悟,石锁一拍脑门,“那就对了,我们看见过几次猴子了,早就心生疑惑,原来果然是这样,我不得不说,这飞山猴虽然不是好人,但果真有两下子,本事是让人佩服的。
“嗯,”江生点点头,“今天上午,县长因为惹不起昨天来的那个贵客,所以不敢怠慢,马上会同警察局长一同审问飞山猴,我在旁边当书记员,便亲自来了。”
“那贵客?是谁?是昨晚我们见到的那个秃顶老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