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容勉主动激约康家,与自己似乎并没有太大关系。但紫亦就止不住地想,容勉是知道自己与康家的的,他这样做,是不是也有一丝是顾及自己的呢?
没办法令人忽视,也无法忽视。
容勉这个人太特别,以与她以往见过的男子大为迥异。
虽然没打算再嫁人,也觉得这一生并不那么容易嫁出去,但现在紫亦忍不住动心,因为容勉似乎是再合适不过的那个人,他的每一处都适合自己。
此刻在春风渡内大厅之中,清雅的环境带着一股男性的味道,与女性的粉脂不同,这里略觉有些肃整与硬气的风格。
有穿着打扮得极为精致的小厮上前来问侯,听石头的话之后,连忙跑到后院去通报。
容勉便坐在这厅室内。
望着三层楼台,围着这个厅室转了一圈,纱帐随着微吹起伏,略有一丝柔软之意。
不一会儿两名身形高挑穿着细柔袍子,面容妩媚的公子各自在两旁,扶着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一路问侯相送,回头到了厅室,把中间男子送走后,他们朝厅室内惟一的客人瞧去——
圆白的小脸,大大的眼睛,粉红的唇瓣;身子瘦高,气质并不那么强硬,很有几分乖顺的味道。
左面的那名公子朝右面那名容貌略显硬朗公子一扭嘴,眼神示意。
容貌硬朗的公子迟疑,却朝左面那容容柔丽的玉面公子闭垂眼眸,似乎是在拒绝。
玉面公子一笑,当即一扭身朝容勉走来,音调拉得修长而充满玫瑰色的芬芳味道,“公子,奴家注意公子许久了,请问公子在此枯等谁人,不若随奴家入房间歇息片刻。”
容勉正转动着眼睛瞧着这华丽但却不显得靡丽的大厅,玉面公子冰凉的手游蛇一般爬上来,从腿处直往胸口,像有十条小蛇般游窜。那带着浓郁花香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面钻。
阿嚏!
阿嚏!
容勉冷得打了个寒颤,一把推开玉面公子,自己偏头打了个俩喷嚏,忙用手捂鼻子,并用另一只手朝后面伸去。
石头将准备好的雪白帕子递上,容勉擦擦鼻涕,这才来得看回头看玉面公子,见这位公子又往身上粘。他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朝后退了一步,“额……我等人!”
如玉公子真的在这里吗?如果真的话,那为什么不直接找个房间,让自己进去等呢?
容勉略觉尴尬,望见玉面公子头上还戴了一朵花,他面色微僵,下意识地避开对方的视线。
看着这春风渡的铺面很典雅很正统的,这里的小倌怎么打扮的那么像女人,也有着女人的自称。
玉面公子经验丰富,见此便知道自己不受欢迎。
他也不气馁,回头冲那位面容硬朗的公子挤挤眼睛,又口形说道,“他喜欢你这样的,是个下面的。”
那高挑的硬朗公子见此,当即点头。
两人换了位置,这次换硬朗公子来。
容勉在场中一看这情况,当即便明白了因由,猛然一扬手拒绝道,“我是来找人。不是来找你的。”
软的不行,来硬的。
这是把自己当成受了。
容勉看着这面容硬朗的公子,再对比那位脂粉气十足的玉面公子,心中摇头,什么口味都不喜欢。一模一样的结构,喜欢不起来。就算是苏御那样的……
想到苏御,容勉面颊微微泛红。这副样子,倒是使那位硬朗公子来了兴趣,认为他是欲拒还迎,便出声道,“来春风渡的客人,没有一个不满意的。客官若是不喜欢,还有十八般模样的,各种性情的,保准您能看上眼。若是我不成,那必定还有。与其站在这里,不若我们进屋聊,客官请。”
那公子说着缓缓走上前来,掌轻触容勉手臂,来到肩头,后来落在腰处,蓦地技巧性的一用力。
容勉眉头立紧,扭脸瞪着这公子,“我说了,不要。”
石头没见过这场面,有点发晕,忘记守护少爷了。
容勉伸手欲推开这公子时,目光一掠,不经意间看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往对面上方看去,处于视野最佳的那层楼台,正隔着一道屏风,隐约看到里面有着身影晃动。
他压了压眉,冷不丁伸手捉过公子腰间的玉佩,反手朝着那楼台处的屏风猛然砸去——
啪!
那屏风不知是纸糊的还是怎么,玉佩被施以力量砸去,竟被砸开一个小洞,直接朝□□去,一连两声啪啪响彻,似乎是落进了里面的杯子中,而杯子又因为玉佩的力度大,而被迫裂碎掉。
硬朗面容公子一看这势,不禁一怔,抬头再看那屏风中,面色难看起来。
容勉伸手提起他的后颈领子,将人扔开,轻漠回道,“本公子不要你,我要楼上那个!”伸手直指屏风后之人。
而这时那屏风后的人似乎也早有准备,两保小侍撤开了屏风,露出了里面人的真面目,年青俊朗的男子,正笑眯眯地望过来,气质柔和美好竟是如玉公子。而旁边那个正眯着细长丹凤眼,笑得如一尊寒玉的人可不是雷震。
如玉公子彬彬有礼地微笑,雷震则软着身子趴在精致的雕栏处,面容柔光炫美,黑沉沉的细长丹凤眼像是清晨的露珠,清莹水润。
容勉瞪了雷震一眼,找到楼梯往上来。
如玉公子迎上来,行了一礼,“容三公子还亲自前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