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勉没回他,绕过他来到雷震面前。转头往下面一扫,只看着这整个亭台楼厅古朴却低调奢华,看在眼中,惊在心上。
这不像是普通的小倌馆,倒好像是某个豪绅的府邸。
容勉嘴角噙着抹微笑,转看向如玉,柔声道,“公子,有个问题。不知道当不当问?”
如玉笑了,“自然是可以问,只要我能回答的。”
容勉一指雷震,“他是你的故交?”
如玉听后拿眼睛朝着雷震看去一眼,但笑不语。
容勉就当他默认了,随后语调尖锐地反问,“既然你这春风渡这么豪华,你又这么本事。为什么这小子当初会在包子铺被人淋开水?”
“额,这……”如玉微笑的脸顿时僵住,难堪地垂下眸去,几乎不敢再抬起头来。
正如猫般懒洋洋卧在横栏上的雷震,回头扫了眼,然后甩甩脑袋,半字不言。
刚刚被戏弄的愤意还没出呢,容勉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俩人。两步上前,揪住雷震的后衣领子,“还有你。既然有这么好的归宿,当初为什么又被人打成那样?莫非跟今天一样,合起伙来耍弄我?!”
如玉这才知道容勉生气了,而且还开始翻旧账。
他请示地朝雷震投去一瞥。
雷震不慌不忙反手捉住容勉的手腕,轻而易举地让他松开,然后放回那原有的位置。
“容勉你来这里,并不是存心想让我们戏弄的吧。你是有事想问如玉,既如此便不要再浪费时间。”雷震面无表情,转身就朝外走。
“你回来!”
容勉呼喝一声,纵身上前再去撸那小子的后衣领,谁知他像是有知觉般身形猛然一起反手一挥。容勉一招就这样落空,讶异之际,雷震反扑上来。两人斗在一起。
此时在楼下望着这一切的两位公子,不禁张大了眼睛,目光从如玉身上往那雷震身上落,眼中惊恐连连,好像是看到不得了的事。
容勉惊讶于雷震如此灵活的身手,这小子比自己还要矮一个头,居然各方面犹胜自己,力量,速度以及身法,快如闪电。
“容勉,我还没出真招。”雷震轻声一呼。
“那就拿真招出来看看!”容勉一记拳头朝他脑袋砸去。
猛然间感觉到一招劲掌袭来,容勉竟没招架之力,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身子一晃,竟硬生生坐倒在地。等醒悟过来时,才发觉自己被击倒了,但是身上并没有疼痛的感觉。
雷震伸手把他扶起,“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不是我的对手,何必自找难堪呢?”
容勉觉得雷震这话说得有点刺人,从前雷震再放肆,不尊重自己的救命恩人,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夹带棒的。
他开始重新打量雷震,并怀疑是否这地盘乃是对方的,所以才使对方显得十分倨傲?
如玉上前来打圆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请容三公子入房间一叙。”
雷震没说话,如玉也没敢再开口,场面僵持着。
容勉品味出莫名的滋味来,用一种不太好受的眼光再次打量着雷震——
没错。自己当初救雷震是“迫于无奈”,因为这不是自己的作风。救助弱小,才不是他容勉的品格。他容勉要做的是在别人狼狈时再狠狠踩上两脚,然后大笑三声!
而之后在救了雷震,容勉很现实地想要雷震回报。哪怕是当牛做马也好。
现在,容勉也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该以救命恩人自居,虽然雷震早将欠他的还清了。但这种优越的心理,容勉一直没有摆脱。
只不过现实有点令人下不了台。现在的雷震变了,变得他不认识。变得一两句话间,就能让他难堪、下不来台。
“呵呵。也不必去房间,在这里问如玉公子关于我身体里面的东西,能不能拿出来。如果拿不出来,会有怎样的后果……”容勉这话是冲着雷震说的,但却是说给如玉听。
可是如玉并没有回答,回答问题的是雷震,“你不是早已经做了?还三番两次地做?既如此何必拿出来!?”
雷震所说的第二句话是什么意思?
容勉急眼,话还没说就被雷震以迅雷不及掩耳打回去,“既然已经交-合,你体内的毒,终有一日会全部渡到苏御身上。你根本不需要把那东西拿出来……而只要做好你的本份,被他操-弄即可。”
脸上火辣辣的,好像有被人迎面硬生生扇了几巴掌似的。
容勉目光冻结地惯向雷震,大大的眼睛中全是凝结成的冰棱子,胸口起伏,仿佛是被气惨了。
看着容勉生气,气到手发抖。雷震似乎心情绝好,一步步直站前,掂起脚尖朝容勉怒气丛生的眼望来——
“说什么把他切了,变成了太监。最后还不是沦落?嘴上说着不要,身子却那样忠诚于自己的欲-望。容勉,你真让我恶心!”
啪!!
以雷震的高度,容勉一巴掌甩过去,很轻易就甩到他的脸上。
眨眼间雷震的左脸颊五指掌印俱全,红通通微微浮肿。
容勉气坏了,好像雷震说中了他的心事,又好像雷震刺伤了他的心。
对于苏御,容勉没有顺从之意,更没有雌伏于下的甘心。可是世事不容人,最后稀里糊涂的他就……
当时刀架在苏御的脖子上,容勉是本来想杀他的。但那个人待他从来没有坏的,自己为什么要杀?可是自己的沦落都是他造成的,那样一种矛盾一发生,一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