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硕坐下来正在好整以瑕品茶。
“不知他们何时会回来。”容开霁叹了一声,一双眼睛饱含希冀。
“开霁,放心!这不过是件小事,在那片宅子四下,恰好是我们的掌控范围,想
要搜具尸体,那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周修硕潇洒一笑,沉稳练达。
容开霁回道,“只不过容勉他、他现在是跟在京兆尹身边的人。又与将军之子交
好,若是随随便便变成一具尸体的话……”
“笑话!”
周修硕冷笑一记把茶扔掉,站起身来声音冷冷,“容勉就算是真的考取功名,又
会比当初的武状元强多少?武状元都能‘随随便便变成具尸体’,又何况是他?!开
霁,你把这个庶子也瞧得忒强大了些!”
听闻宝藏一事,周修硕亦是十分气愤。
这世间一定是有宝藏的,并且一定是在连氏手中。
他的妻子冷氏很笃定,连氏手中有其父留下来的宝藏。
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藏在哪里。
容勉死了的话,至少宝藏的争夺者少了一个。
况且周世族现在虽然不会大规模涉猎生意,但是容家的生意若是落在容勉手中,
对周家是没有半分好处。
现在除掉容勉,以防他变强大,就显得迫在眉捷。
“开霁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让容勉活下来的!”半晌就听周修硕信心十足地说道
。
那容勉在桃花宴上一副画,使他兄长连番遭贬,整个周家惨不忍睹。仅此一点,
兄长那里也不会饶了他。
“如此,那我便放下心。”容开霁转头略显开颜地回道。
在照如白昼的屋子内,如玉公子带着一名小童,站在榻前,望着榻上恶毒发作的
男子。
他全身已经被剥干净,并绑缚,只露出雪白的皮肤。只不过因为毒气来势汹汹,
他的身上时而凝聚起黑丛的气息,在腹部,在腿部、在脖颈、在胸口。
不停地连翻流窜,非常迅速。
吴驰带人在外屋守着,旁边的沙漏已经泻下一半,可是只传来三公子的呻、吟声
,却没有半点痛哼之音。
他怎么还不动手?!
又等了一会儿,吴驰不耐,闯进去呼道,“如玉公子,快些动手吧!再迟了三公
子更难受!”
“知道,知道了!”
如玉额头上全都是大粒汗珠,手握着刷亮的小刀,没好气地回道。
他也想动手,可是这每下去一刀,淌出来的可是血。还不一定能捉到那只蜘蛛。
必须一击即中啊,否则容勉得挨多少刀?
哪怕挨刀子,也要有价值啊。
“公子,快些动手吧。容三公子快受不了了。”旁边的抱着托盘的小童皱眉说道
。
如玉看了眼这被迫处在发、情期的容勉,浑身上下不再透明,而是通红起来,身
上的津液也在到处汹涌流淌,这样下去他会爆炸吧?
“不管了。容三公子,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本公子尽了力,若是你挨不过这一关
,到了黄泉,也要去找苏御!”
如玉咬牙念叨一句,转眼朝那黑气凝聚的容勉的胸口而去,突然手起刀落,哧——
噗!
黑气像是游蛇一般在宿主的表皮之下,肌骨之内游动着。
入刀要快狠准,并且要深。
只刺破皮肤,不能治根。
如玉一刀下去,呼啦一声,切开容勉的胸口。
被缚在榻上的容勉处在兴、奋的巅峰,偶遇这道剧痛,当即大呼一记,奋力挣扎
。但当如玉的刀再深一分时,他的力量突然从中泄了,像死鱼般软瘫在榻。
黑气沿着破开的刀口往外四溢,如玉额头的汗滴落下来,扭头冲小童厉斥,“快
点!”
小童机灵地应了声,便拿浸了药的干净布去擦拭那些溢出来的黑血。
大股黑血流水,之后再往外流的便是鲜红的血。
小童又换了止血药布,连忙去擦拭。
令如玉遗憾的是,没有找到那蜘蛛。
为容勉止了血,那股沿着身体遍走的黑气消逝了一会儿,随后又再度凝聚,朝着
腹部而来。
再刺一刀,已经是第二个伤口了。
腹部若是刺坏了,可是很危险的。如玉小心地吸了口气,握着刀的手开始发麻。
“公子若是不行,不如让我来?’小童在旁,半分不畏怯,显然也没什么顾虑。
如玉紧咬着牙,半个字符不发,只是狠狠地盯了小童一眼。这还是个孩子,哪有
那力量?何况这刀是动在容勉身上,必须要考虑到受者的痛苦。
小童哪里能知道容勉的痛苦?
黑气在腹部凝结一会,接着沿着腹朝下而来,到了大=腿处。
如玉的袍子泌湿,望着这黑气处,张开嘴巴,“看来这东西是从容勉的下、半、
身进入身体中。看来它想出来。”
‘如果它肯听公子的话,那最好了。”小童不冷不热地说。
如玉盯他一眼,然后死死地朝容勉的腿处一盯。
小童会意。
只见白光一闪,如玉刀尖抵在腿根处,猛然朝内一刺,入肉2寸,黑血溢出。接着
小刀朝外一切,小童连忙将准备好的黑色焦粉往那切开的伤口中一撒!
如玉大叫,“快把他翻过来!”
呯呯呯!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巨声。
门帘处吴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