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能拼了!
贼人头目咬牙切齿,使出了浑身解数。
一人拼命,十人效仿。
这伙人马亡命搏杀,最终成功杀死了两名持盾的护卫。
商队护卫毕竟不是真的军中精锐,厮杀的久了,他们也有些疲惫。
按照常理,盾兵折损之后,后续人马应该及时补上,可是,同伴身亡之后,其余的商队护卫却出现了片刻的空档。
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整齐的盾阵出现了一块豁口。
贼寇大喜,“哈哈,儿郎们,大事已成,随我破阵!”
商队之所以如此难啃,还不是因为车阵、盾阵交相呼应的缘故吗?
眼下,贼人头目成功破阵,当即引起了一阵欢呼声。
没了屏障,再强的护卫也不是贼军的对手!
“破阵,破阵,破阵!”
贼人士气大振,他们一拥而上,一时之间,商队护卫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全军覆没。
危急时刻,乌云珠横刀立马,随时准备冲上去。
张铁匠也抓了把钢刀在手,真要是到了不可挽回的时刻,他会点燃炮弹,为乌云珠创造突围的时机!
一名又一名护卫倒下了,乌云珠已经按捺不住杀了出去,可是,贼寇完全杀红了眼,他们根本不把乌云珠放在眼中。
长矛长枪,飞斧、飞锤之类的武器竞往乌云珠身上招呼。
乌云珠虽然武艺非凡,却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没多久,她麾下的坐骑便倒毙身亡。
没了坐骑,乌云珠一身的武艺大打折扣。
贼寇可不会什么怜香惜玉,他们只会落井下石。
没多久,乌云珠已经浑身浴血,在她身前已经倒下了十几名贼军的性命,可贼寇已经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哪里会轻易退却?
在千钧一发之际,“铛”一声锣响,一彪人马陡然杀出。
“杀贼!”
来将手持长刀,所过之处无一合之众。
外围的贼寇压根没想到后方竟然会有敌人,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中央的商队上面,一时之间吃了大亏。
大地在微微地颤动,后军一阵鬼哭狼嚎。
贼人大惊失色,这苟日的商队哪来的援军?
四处张望,贼人惊恐地看到百步开外,一伙红甲军士正从他的后方杀来。
为了引人耳目,这伙步军竟然是兜了一大圈,彻底避开了战阵,也完全避开了贼寇的察觉。
这算什么事儿?
眼瞅着就要大获全胜了,谁曾想半路间杀出个坏事的。
该死的,怎么办?
这时候,贼寇身边只剩下三百多人!
让后军对敌?
谁他娘的知道对方的援军有多少人?
哨探呢?
该死的哨探是怎么做事的,来了这么多人马,为何没有示警?
没说的,来的一定是蔚州军!
逃?万万不能,前方激战正酣,若是主将奔逃,那肯定会使得军心涣散,百战成精的商队护卫绝不会放过这等局面。
这般紧要的关头哪敢轻易吹动退兵的号角?一个不小心就是满盘皆输的局面。
可是,战下去,万一来军兵马极多,那又该如何是好?
答案很快揭晓了,在官军的冲锋下,贼人一触即溃,连迟滞一下锐气的目的都达不到。
贼人首领惊骇交加,他没想到这股官军竟然强悍如斯!
挡不住了,只有逃!
这时节,一名骑将打马如飞。
贼人头领大为惶恐,“来者何人?”
“易英是也!”
易英拍马狂奔,他手中大刀一闪,瞬间砍断了贼人头目的将旗,与此同时,他大声呼喝道:“贼将已死!”
围攻而来的官军顿时连连应喝,“贼将已死!”
骑在马上玩命奔逃的贼人头领惊怒交加,有心放声质疑,可身后的官军又追的太过急迫。
“贼将已死,杀贼!”
“贼将已死”
“贼头已死”……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触动了贼军的心弦,他们四散而逃。
易英并未放手追逐,他打马来到商队之前。
张铁匠松了口气:“可是易英易指挥?”
“不错,正是我”
易英已然升官了,如今官至五品。
“救命之恩他日必报”
易英笑道:“说这些可就见外了,王腾王游击与我相交莫逆,我此番出手,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张铁匠微微拱手,“易指挥敞亮,我张标记下了!”
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喊杀声彻底止歇了,天亮了起来。
贼寇汗透衣襟,为了脱离战场,摆脱官军可能的追杀,他足足狂奔了一炷香的时间。
贼军战马稀少,除了贼人头目之外只有十多骑依旧随他奔逃。
数百人马呀,到现在只剩下这寥寥十数人,打马环顾四周,马苗悲上心头。
不过,相对于部众的折损,最令马苗担心的却是雇主。
领了三成的赏金,到头来却没能完成接下的任务,马苗不知该如何是好。
赖账?
那雇主双手都是厚重的老茧,身后的护卫人高马大,看上去便非良善之辈。
得罪这样的人物,马苗寝食难安。
马苗可不是什么盗亦有道的人物,如果能够远走高飞,昧了那赏金,他肯定乐此不彼,然而直觉告诉马苗,那雇主他得罪不起。
想想看,出手就是近千两的人物,这世间能有几人?
再者,明明知道商队是游击王腾的人马,明明知道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