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芳芳居然真的在家里藏着野男人,伤风败俗之极,那老太婆怎能容忍,全身距离战栗,尖锐的叫声如同暗夜枭鸣:“畜生啊——!畜生啊——!这让我们祖宗八代都丢光了脸啊!他爹,你在天有灵,帮我一把,给咱们儿子力量,让他亲手杀了这条母狗吧!”
这边说罢,那傻子便双目暴怒,双手举起背篓,狠狠地砸在芳芳的脸上。
黄三大怒:“我客客气气地说话,没人听?你们他妈给脸不要脸是不是?当我黄三是吃屎长大的?竟然不管我爹和我叔的面子?”
他也是个混不吝的火爆脾气,当即从背后狠狠一脚,傻子猝不及防,猛然撞了出去,滚了好几滚。虽然傻子力气大,但速度慢,也不懂搏斗,黄三打架斗殴多年,实战经验丰富,块头也不算小,真打起来,肯定是黄三占优势。
可于果却看到了芳芳被解放后爬起来的那张可怖之极的脸,五官几乎挪了位,鼻子耷拉下来一块软绵绵的肉,脸腮也破了洞,有什么半固半液态的黏稠填充物在朝外缓缓地流动,看上去极其瘆人。
整容?!
芳芳是整容的美女?!
老太婆狂怒无比地指着黄三:“畜生!你明目张胆地来败坏我家的门风!你以为你家权倾一方,村里一霸,我就真的能一再忍让?”
黄三冷冷地说:“操,你不忍让能怎么地?我家是村里一霸,可我自问没贩卖过人口,而且明知你家贩卖人口,我爸爸和我叔叔看你可怜,看你儿子傻逼,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非但不感激,还骂我?我又不是芳芳第一次出轨的男人,排着队你也骂不着我吧?”
老太婆怒不可遏,如同火山爆发,电闪雷鸣,指着傻子吼道:“给我上!杀了他!都说谁也治不了你黄三,今天我就收了你!”
芳芳牙齿漏风,嘴巴冒血,含糊不清地眯缝着肿眼泡喊道:“黄……黄三……你他妈……还不……快送我去医院……我一刻也不要在……这个老不死家待下去了……”
黄三骂道:“还不都是你自己整的?”随即惊叫一声:“我操!你……你的脸怎么……你怎么变模样了?你……你……”
芳芳本来已经被打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可一听到自己破了相,当即捂住脸,又提前预支了一股力气,凄厉可怖地尖叫道:“不……不!我的脸?我的脸……!黄三,快带我走,他们要杀了我!你不带我走,他们也要杀了你!”
黄三惊魂未定,这才反应过来是整容了,顿时感到阵阵恶心,啐一口道:“操!原来我这一年里跟一个整容假货操来操去!”
芳芳绝望地大哭道:“我操你妈啊黄三!你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老娘原本就是美女,只不过换了模样而已!”
黄三没好气地挺直了身子,活动活动筋骨:“你原本就是美女?可笑!那你还整容?这不是脱裤子放屁?”
于果却能看出,芳芳本来就是美女的线条和心态,否则,一个丑女不会因为突然变美,而可以天然变化出美女的气质,尤其是在这种极其偏僻的西北封闭乡村。
如果在发现芳芳是整容美女之前,于果也许会真的去伸手救他们一把,可是眼下看来,这个农家院里,除了无辜的孩子之外,谁也不值得自己伸手去帮扶。
于果看惯了冰冷的历史,对这种可悲又可恨的家庭,实在是很难同情得起来。
芳芳脸腮来回颤动,看上去异常可怖,嘴里喊道:“真的,我不是故意整容的,是有人强迫我……我不敢不听啊……你以为我愿意嫁到你们这偏僻的鬼地方?他们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安心待在这里……可我他妈的弄丢了啊!不然我早走了!”
黄三正要反驳,却感到肩头一痛,转脸一瞧,傻子一口咬在他肩膀,并且双拳没头没脑地砸了下来。本来黄三还是能占上风的,可是距离太近,经年累月打架的经验无法发挥,加上慢了一拍,只能不断招架。
黄三在这附近的村里恶名昭著,谁人敢惹?这时候被一个傻子一阵王八拳乱打,心里更加激怒万分,便朝草垛那边飞奔过去。傻子刚刚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怒火喷薄而出,双手乱抓,想要摁住黄三咬断其脖子。
黄三终于冲入草垛,傻子一把将其扑倒,可黄三的目标正是草垛里的一把镰刀,此时形格势禁,他满脑都是怒气,也没考虑后果,一刀掀了出去,傻子惨叫一声,半边脸腮连同一只眼球飞上了天,血花四溅,倒在地上来回翻滚哀嚎。
老太婆看到这里,心都碎了,尖叫道:“我的儿——我的儿啊——!”
想到这里,老太婆陡然举起手上大哭着的婴儿,几近疯癫地尖嚎:“这个小畜生有了你这贱货的一半血,你要杀我儿,我就杀你儿!”
芳芳再怎么道德败坏,也起码是个母亲,疯狂地哭喊道:“别杀我孩子——老妖婆,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换命——!”
黄三也立即挥舞镰刀叫道:“你给我放下孩子!”
老太婆果然双目放出冷电:“被我试出来了!原来这真是你俩的孽种?造孽啊!造孽啊!我要杀光你们!”
黄三一下子扑过来,老太婆也猛然将孩子朝天一送。
于果倏然闪过,用常人绝对无法想象到的高速立即接住,来回闪电般转了几圈,消减了力道,随后重新躲到墙壁一边。孩子在他的手里,也连接了无视状态,同样消失不见。于果同时也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