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仰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在医院,窦兰英就坐在旁边,手里捏着一串佛珠,嘴里嘀嘀咕咕的在念叨着什么。..
见着他醒来,便停下了动作。说:“医生说你有高血压,自己可能没注意到,也没配药,又遇上刺激人的事儿。一时血压高涨才会这样,不过幸好没有爆血管,也没有中风的迹象,情况还挺危险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周景仰没说话,只任由她去叫了医生。
医生对他做了简单的检查之后,提议说:“周老先生,我建议您最好可以做一次全身检查。”
“我一直都有做定期的身体检查。”
医生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您的身体状况,我已经跟您的私人医生交流了,您之前的定期检查都是一些简单的小检查,而我建议的是彻彻底底的全身检查,从里到外。这次晕倒,怕是您自己也没有想到吧?”
周景仰微微皱了皱眉,医生说的不错,他确实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倒下。在周景仰的意识当中,他并不是服老,他仍然觉得自己跟青壮年的时候一样,他也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
健身养生他一样不落。
可是人到了一定的年纪,不得不服老,就算他那么在意自己的身体,却还是得了高血压。周景仰抿了抿唇,说:“小事。”
这医生之前跟周景仰的私人医生交流过,所以心情周景仰现在的心里状态,笑了笑,说:“做个全身检查,对您也是有好处的。”
“我知道了。”
医生并没在病房里逗留太久,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
窦兰英拿了温水走了过来,淡淡的说:“无论你怎么排斥,人总是会老的。”
周景仰不理会她的话,只问:“老二跟容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他们离婚了。”窦兰英淡淡的说,脸上没什么表情,连语气都没有丝毫波动,手指一颗一颗的拨动着佛珠。
周景仰盯着她这副面无表情的脸,心里的怒火噌噌往上冒。“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这件事我是不是交给你去办了?”周景仰忍住怒火,一字一句的说。
窦兰英笑着摇了摇头,说:“等老二来的时候,你自己亲自问问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周景仰的耐心不多。直接把手里的杯子给砸了,说:“你觉得现在周家这个样子,还是跟我卖关子的时候吗?”
窦兰英闭了闭眼睛,依旧直挺挺的坐在那里,默了片刻,才低低的吐了口气,缓缓侧头对上了周景仰的目光,说:“我见过容萍,也跟她聊过,但真正坚决离婚的人并不是她,而是你的儿子。”
“他在外面有个女人,老二是为了这个女人才这么果断要跟容萍离婚的。我原本还想找这个女人谈谈,但是等我想找她的时候,她出国了,至于人去看哪里,我查不出来。连老二都找不到她。”
窦兰英就这么看着他,静默了片刻之后,便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周家最近接二连三的发生那么多事?衍松现在也被警察带走了,说是商业犯罪调查科的。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老五开始,这一切的一切,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所有的事情接踵而来,像是计划好了一样,你告诉我这些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在报复我们?还有,我的老五呢?他在哪里?你告诉我。”
周景仰面色铁青,抬手揉了揉额头,薄唇紧抿,并不说话。
窦兰英等了一会,却只等来了他的一句,“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之后,周景仰便按照医生的建议做了一次全身检查。
这一整天,周衍柯都没有露面,直到周景仰出院回家也没有看到周衍柯的影子。
他现在正到处打听杜宛的下落,然而杜宛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深夜回家,周景仰就在客厅里等他,周衍柯有些魂不守舍,并没有注意到坐在客厅内的周景仰,径自往楼梯口走去。
“你的魂呢!”
周衍柯猛然回神,闻声看了过去,便看到周景仰直挺挺的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周衍柯皱了皱眉,他知道今天容家那边已经公布消息了,纸包不住火,总归是要面对的。
“爸。”他走了过去,毕恭毕敬的站在了周景仰的跟前,“这么晚,您怎么上我这边来了?”
“我不亲自过来找你,你会自觉出现在我面前?”周景仰哼了一声,抬眸看了他一眼,面色微沉。
他抿了抿唇,低了头,默了一会,才开口,说:“我挽回不了,容萍心意已决,不管我说什么她都坚决离婚。我想是容家老爷子对容萍说了什么,正好就找茬非离婚不可,跟我们周家划清界限。”
“是吗?”周景仰双手抵在拐杖上,冷笑一声,问:“真的是容萍非要跟你离婚,不是你?你真的挽回过?”
周衍柯微微一顿,暗暗抬眸看了他一眼,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沉默了一阵,周景仰叹了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说:“你就给我作吧,周家要是真的败了,也有你的一份帮助!”
周景仰重重的戳了两下他的胸口,周衍柯往后退了一步,眉头紧拧,沉默着不说话。
“周家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你这样做对公司,对整个周家都是雪上加霜吗!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为了个女人,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