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里看到他的笑容,不由在心里啧啧了两声,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秃瓢这个造型也能那么好看。

程旬旬最后找了一间看起来古色古香的茶楼,要了个雅间,点了这里最好的茶,亲自给净虚倒了一杯,放在了他的面前,说:“你会在这里待多久啊?”

“说不准,我原本就不在寺院里,一直在外。”

“噢,云游?”

“算是吧。”净虚又忍不住笑了笑。

程旬旬说:“我要是个男的,就一定拜你为师,天天跟在你后面,陪着你云游四海。别说,我还真是羡慕你,自由自在的。”

“人各有志,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这样把一切都放下,很多时候放下比拿起难多了。”

“也是,我就是典型的放不下的类型。”程旬旬浅浅的笑着,说:“像你这样的生活,我只能在脑袋里想想,真的让我跟你一样,怕是要等来世了。”

默了一会,程旬旬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手指在杯沿上打着转,“嗯,老太太怎么样了?”

“心中郁结难平,一日不如一日,再者子女都这样了,她心情自然不会太好。老人家都希望子孙承欢膝下,临了却是一场空,她自然不会好受。你有时间,可以多去看看她。”

程旬旬捧着下巴,摇了摇头,说:“她不会想见我的。做人总归不能太过,就算你站在最高的地方,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上面摔下来呢。”

“不到最后一刻,又怎么会知道谁输谁赢,谁能笑到最后。”

净虚说:“放下执念,会快乐一些。”

程旬旬没再说话,只侧头看着窗外,世人都有执念,想要放下谈何容易。

沉默良久,程旬旬兀自笑出了声,说:“也许很快,我的生活就可以快乐一些了。”

“祝你幸福。”净虚对她微微一笑,那是真心的嘱咐。

“谢谢。”程旬旬笑着拿杯子跟他碰了一下。

分别的时候,程旬旬本想送净虚回去的,说是顺路,但净虚坚持不用,再三拒绝之后,程旬旬也没有坚持的道理。

程旬旬看着他离开,才驱车去了酒店找俞学钧。

他住的是酒店套房,见着程旬旬他十分开心,笑着招呼她进来。

“要喝点什么?我这边有鲜榨的果汁。”

“不用了,我过来只是想跟你说件事。”程旬旬摆摆手,婉拒了。

俞学钧停住了脚步,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闪烁,微微笑了笑,还是去吧台倒了杯热水过来,放在了茶几上,说:“什么事啊?”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伦敦?”

俞学钧坐在单人沙发上,顿了顿,干笑了一声,说:“怎么了?”

“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为了完成外公交代给你的事情。但前提是你对唐义森的妥协的话,我真的不需要。”程旬旬也不拐外抹角,直接了当的说。

俞学钧依旧维持这面部的微笑,耸了耸肩,笑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程旬旬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让俞学钧有些无所适从。

他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暗暗的吸了口气,说:“旬旬,其实”

“我都明白的,你不能用正面手段去打击他,毕竟你还有自己的家庭,如果为了我而破坏了你原有的家庭,我也会觉得不值得。当然,我不会让你这么做。你可以冷眼旁观,也可以不帮我,我都不会怪你。”

“但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讨厌和憎恨唐义森,如果他放过我的前提,是给他更多的资源和金钱去发展另一个唐氏,我想我会连着你一块恨。”程旬旬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些,但到最后她还是有些激动。

俞学钧脸上的笑容终于是维持不住了,转开了视线,拿起了杯子,兀自喝了口茶,“你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你在暗中给他牵线,帮他在国外成立工资,把资金引过去,帮他掏空唐氏。你真的以为等唐氏空了,或者破产了,我就会心灰意冷的来找你,让你帮我移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吗?”

他轻叹了一口气,说:“抱歉,但是”

“俞先生,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可以吗?”

“不可以。”这一次,俞学钧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应,他说:“如果当初我知道你的存在。”

“知道了,你的第二任妻子就会是我母亲,是吗?你上次给我讲的故事,并不完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大理?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雅致去旅行,或者艳遇吧?”

程旬旬的这一番话,让俞学钧愣住。她微微仰了一下头,深吸了一口气,笑说:“算算时间,那时候你的第一任妻子大概去世没多久吧?我猜你们夫妻感情一定很好,所以当她去世,你才会去大理散心,对吧?”

她脸上的笑容很淡,如果她没有去调查这些,她心里也许会好受一点,可孟毅就是那么能干,不但查出了俞学钧在背后帮助唐义森,甚至还把俞学钧这个人调查的清清楚楚。

“是。”俞学钧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说:“我去大理的时候,她去世已经半年了,大理是我最后一站,那半年我走了很多城市,都是她在世的时候想去,但我一直没时间陪她去的,一直到她去世,我才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抽点时间出来陪她去外面走走。再忙,时间挤挤就出来了,怎么会真的一点时


状态提示:第163章:可惜--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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