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不自觉的挺起了背脊,吸了口凉气,心口也跟着冰冰凉的,有些许难受,笑道:“其实我对这些并没有太多兴趣,你也不用跟我交代的那么清楚,我来也不是来质问你对我母亲感情的。”
“其实你已经很好了,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而已,你还那么负责。”
俞学钧急道:“我上次跟你说的也是认真的,并没有骗你。”
“我来是跟你说关于唐义森的事,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一起把他送进监狱,可以吗?”程旬旬不理会他的说辞,自顾自的说道。
俞学钧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终了还是一句话都没说,点了点头,说:“好吧。”
“不过,这件事你有把握吗?”
“当然。”程旬旬冲着他微微一笑。
随后,程旬旬同俞学钧稍作商量之后,便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谢谢你。”
“我跟唐老先生的初衷是一样的,希望你生活的快乐幸福,能够将唐义森绳之于法,我自然也很乐意帮忙。”俞学钧的表情十分温和,目光在她的手上扫了一眼,终究还是克制住了想要上前拉她手的打算。
“旬旬,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你是我的女儿,我心里很开心的。如果当年我能早一步的话,我想我们现在也会很幸福的。只是错过了,我晚到了两个月,我真的没有办法。当初,我并没有把你母亲当做是一场露水情缘的,不然我不会找她的。”
程旬旬抿着唇,他这样简单的几句话,轻轻松松就拨动了她心里的那根弦。她侧目看了他一眼,眼底涌动着一丝情绪。片刻,勾了一下唇角,说:“我这辈子最不愿意听见的就是如果两个字。我走了,再见。”
俞学钧将她送到酒店门口,并一直到她的车子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回去。
路上程旬旬给常安打了个电话,询问完情况之后,就让司机去了老街,车子驶过一条阴暗的巷子,停在了一栋筒子楼前,程旬旬下了车,常安就站在楼道门口。
程旬旬过去,他就主动给了她一串钥匙。
“两个都不在?”
他摇了摇头,说:“张肃去了地下赌场,张雪去了夜店。”
程旬旬哼笑了一声,说:“还真是亲兄妹。我自己上去,你在楼下帮我看着,有事就打电话。”
“好。”常安点了点头。
随后,程旬旬就上了楼,顺利的开门进了屋子。程旬旬开了灯,然后将屋内的窗帘拉了起来,紧接着就开始找东西,地毯式的寻找,但一无所获。
程旬旬在张肃的房间内翻箱倒柜的时候,外面的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程旬旬正专注的翻查着抽屉,正好就翻出了一只铁质的盒子,她将盒子拿了出来,她打开盖子,里面有一本小型的记事本,还有一些账单,录音笔和盘。
程旬旬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看了个遍,又随意的翻看了一下那本记事本。她知道自己是找到了,因此没有浪费时间,将东西全数放进了包包里。
余光一瞥,正好就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她心里一紧,手上的动作停住。目光迅速的在周围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一样能够回击的东西。
是张肃回来了?可为什么常安没有给她打电话?正当她准备的转身的时候,那人忽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和鼻子,她登时瞪大了眼睛,开始奋力挣扎,可慢慢的手脚就开始发软,身上的力气一点点的抽干,意识开始模糊。
在她用力蹬了一下腿之后,终是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明天就是董事会了。
第二天的董事会,安排在上午十点。
上班的时间过去,程旬旬还没来公司,罗杏想到前两天的时候,也就没有打电话过去询问,想来一定是被周衍卿给缠住了。
然而,到了九点半程旬旬还是没有出现,罗杏就有些坐不住了。
孟毅看到罗杏焦虑的样子,问道:“旬旬还没来?”
罗杏摇了摇头,说:“没有,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嗯,快点还有半个小时了。”孟毅抬手看了看腕表,微微皱了皱眉,吩咐完之后就回了办公室。
罗杏连着打了三四个电话都没通,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拨通了周衍卿的手机号码。
此时,周衍卿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着眼睛,静谧的屋子里,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静寂。他缓缓的抬起了眼帘,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俨然是一个晚上没睡,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
坐在窗边的陈楠木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们两个就这样面面相觑的在这里坐了一个晚上。
周衍卿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并没有接电话的打算,将手机放了回去。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才停止,陈楠木转动了轮椅,说:“天亮了,我走了。”
周衍卿不说话。
“再见。”
“我希望你们说话算话。”
陈楠木背对着他,因此周衍卿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轻轻的笑了笑,说:“别再跟她搭上任何关系,就算话。”
“你就是这样保住周婵的?”
陈楠木并没有回答他,行至玄关处,伸手开了门,他的助理小蒋也在门口守了一个晚上,听到动静立刻走了进来。
陈楠木出去的时候,笑着说:“我倒是觉得你比我幸运多了。”
周衍卿冷笑,回应他的也只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