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好人秦欢喜挠了挠头,苦笑说道:“大哥,没必要玩这么大吧,这种严肃的场合动枪,实在是不成体统啊,”
郝如龙冷笑说道:“他现在是发了疯,哪里在乎什么体统和规矩,估计内心膨胀的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吧,”
郝如龙的挑拨之语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对他其实没太大的恨意,他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也算是有人性,不然我也不能活到现在,而且可以看的出来,郝如龙对于洪清会真的是无比的看重,是将洪清会当成是自己的命根子一样,这一点我还挺佩服的他,相比之下,秦欢喜就让我觉得深不可测了,记得以前刚跟秦欢喜接触的时候,我还觉得他很好,因为大家都针对我,唯独他,肯把我当一回事,也是第一个对我亲热的人,我跟大多数人一样,都觉得他是个老好人,是洪清会里鲜少的可以给人温暖的角色,可是当时洛冰却告诉我,这个人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其实他才是心机最深的那个人,以前我没有把这句话当一回事,甚至还觉得洛冰也许想多了,但现在我的道行也够了,经历的也多了,才发现这句话极有道理,
用最简单的逻辑来说,如果他秦欢喜真的是个老好人,那么他凭什么在洪清会生存下去,这里可不是开善堂的地方,善良这两个字何止是奢侈,简直是荒谬,秦欢喜资历老,对部下好,对同僚好,维护跟每个人的关系,乍一看,似乎不错,但实际上,如果他不够狠,他根本就到不了今天的位置,就比如今天吧,他是第一个站出来搅局的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众人马上找到了突破口,各种大道理蜂拥而至,差点打破我制造出的僵局,但凡我的心态有丝毫不坚定,恐怕刚才的情形都遏制不住,暂且舍弃了郝如龙,我绕着会议桌缓慢走动,脚步声很有节奏,不知道为什么,有很多人听着听着,都心跳加快,我的声音响起:“二叔刚才说的对了,我内心的确无比的膨胀,说直接点,我甚至觉得在座的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不少人色变,
我看向他们,淡淡开口:“难道不是吗,我在北方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不会不清楚,刚下飞机,就被北洪门截杀,别告诉我当天的航班信息不是你们这里的某些人透露的,想要让我死,我也能理解,斩草除根嘛,可惜啊,我偏偏没死,挨了一枪,躲在一头母牛的身子底下,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第二天,浑浑噩噩的醒来,我找到了村子里卫生所的一个医生,取出了子弹,用简陋的方式处理了伤口,然后到达了长安城,”
秦欢喜开口:“大哥,我们知道你当时过的很不容易,不过……”
“欢喜叔别急着打断我,”我看了眼秦欢喜,走到他的身后,双手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个通风报信的人是谁,是我亲爱的二叔,还是某个表面笑容满满的老好人模样但暗地里却是小动作不断的人,”
闻言,秦欢喜一阵错愕:“大哥是在怀疑我,”
我摇了摇头:“别误会,我可没证据,也没有指名道姓说你,这第一次危机,是北洪门带来的,为什么会引来这个危机呢,还要追溯到江城的时候,我刚刚跟陈笑棠发生了矛盾,然后他马上就被人杀死了,这黑锅就扣在了我的脑袋上,这件事情导致洪清会损失不少,因为北洪门很不满,虽然二叔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对洪清会不利的事情,却不可能做,那么可以排除二叔的嫌疑,那这个杀死陈笑棠的人是谁呢,”
提到这件事情,郝如龙也严肃了起来,正如我所说,对洪清会不利的事情他不会做,可杀死陈笑棠,已经是在动摇洪清会的根基了,站在他的角度上,也不可能容忍,郝如龙不明白我怎么忽然间矛头一转,去针对秦欢喜了,他看了看我们,眉头皱了起来:“你有证据吗,”
我笑了笑,摊手说道:“我又没说这事是欢喜叔做的,为什么要问我要证据,我又没指名道姓,你让我证明什么,”
这话让郝如龙听得牙痒痒,我一边按着秦欢喜的肩膀,一边说有居心叵测的人,那么不是针对秦欢喜是谁,可偏偏我还真就没有说一句怀疑他的言语,郝如龙只好是忍了我话里的讥嘲意味,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我们自己人,这件事情可能是外人做的,或许是跟洪清会有仇,想要让我们倒霉,或许是跟北洪门有仇,单纯的来报复,或许……”
“没错,二叔说的对,”我打断了他,但是却点头认可,深吸一口气说道:“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直到在北方遇到的又一次大危机,九爷的造反,”
很多人侧耳倾听,因为我说到了他们关心的话题,可以说正是因为这次风波,我最终渔翁得利,一举取代了九爷成为北方洪清会的共主,这对我来说是一块跳板,也是崛起的第一块基石,如果没有这件事情,我定然不可能有今天,
感受着众人的关注,我笑着说道:“九爷当时造反,准备了很多,策划了很多,我无意间得知了内幕,想要玩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可惜被九爷发觉了,原因很可笑,因为他觉得不安,然后就不肯放弃的寻觅着我的踪迹,最后真的把我抓了出来,可惜啊,他的不安感错了,并不是我带给他的,就在九爷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跟了他多年,他最信任的?晨,却是背叛了他,当时,我听得非常清楚,?晨是在座各位某人的人,早在老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