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将军以为如何?”曹操表情不动,微眯细眼打量着众将问道。
“请主公下令。”夏侯惇、曹仁、于禁等将领,虽然心中也希望退兵,但仗打到这个份上,损兵折将之下,他们这些做武将,也是脸上无光,若是没有曹操将令,他们自是不敢轻易进言退兵,身为大将,若是轻言退兵,轻则影响士气,重则动摇军心。
“仲德说的不错,兖州乃我根本,不容有失。”曹操这句话基本上定下了调子,接着他突然站了起来,张口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次征伐徐州,确实冲忙了一些,不过韩子扬确实是个劲敌啊。”
见曹操突然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众将提着的心也为之一松,附和着讪笑起来。
“大军一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从近来的战斗情景来看,韩子扬并未用尽全力,此人用兵善用奇兵,敢于奋勇好斗,若是我们贸然撤退,他必然会穷追猛打,所以咱们确实需要布置一番。”曹操接着神情一变,肃容道:“曹仁、曹洪、汝二人依旧率军攻城,其余众将收拾营寨,待黄昏时分,全军开始撤退,但吾料定咱们撤退的消息,必然瞒不过韩烈多久,为了切断敌人的追击。”
“夏侯渊你率部三千,在郯城以南的密林埋伏,负责阻击韩烈的追兵,夏侯惇你亲率吾部五千骑兵,在开阳河南岸隐伏,待夏侯渊与韩烈的部队交战之际,趁势从后方掩杀,记住一击耳中后,立即遁走。”
“喏!”帐内的众将,此刻却都无不心头一松,丝毫没有因为战败撤退而萌生阴影。之所以会如此,自是因为夏侯惇等人,其实早已经看出,要想攻占郯城,除非是上天帮忙,否则基本是不可能成功,为此这次的撤退,在他们看来反而最正确的选择。
就在曹军大营开始井然有序的准备撤退事宜之时,负责领兵佯装攻城的曹仁、曹洪却遭到了迎头一击。
完全没有丝毫准备的二人,按照往常的军阵,列阵出现在了郯城东城城下,就在军阵前的曹仁刚准备下令弓箭手推进,准备进行压制,掩护步卒登城作战之际,只见紧闭了一个多月的城门突然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响声,紧接着一支甲胄鲜明,军阵整齐,旌旗飘扬的军队,犹如一支离弦之箭杀奔而出。
为首的大将正是徐晃,太史慈二将。手持斧刃枪,在前军将士的护卫下,直冲敌阵,这就是徐晃的打法,那就是敢于以硬碰硬。
长驱直入徐公明,可不是浪得虚名,他的前军不但移动迅猛,而且敢于死战,数千步卒,在短距离的突击中,他能够如臂驱使的指挥帐下将士,以惊人的移动突击速度,直透敌人军阵。
当敌人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率军冲到了对方军阵之前,而这个时候,他队伍前面的精锐,则是人人手持铁盾,手持短刃,如猛虎般扑进敌阵,直接从中间撕开一道口子,后面的军士则会顺着这道口子,形成一道铁流,直透敌军中军大阵。
太史慈统率的后营,虽然同样是步卒,但却有五百名他亲手训练的强弓手,这五百军士,人人臂力惊人,乃是各军中挑选出来的善射之人,人人可开两石以上的神臂弓。
而太史慈本人就是神射手,不但能够开三石神臂弓,甚至五石的神臂弓,他也能够连射二十箭而力竭,而且还不是站着不动的射箭,而是在驰马纵横的战场上,就连韩烈都为他神乎其技的射术而惊叹,夸其为一箭双雕太史慈。
徐晃的前军善于近战,太史慈的后军善于远攻,二人配合,可谓是相得益彰。
这个时候就在曹仁、曹洪二人措手不及之时,徐晃的前军在曹仁军阵前撕开了口子,而紧随而来的太史慈,手持五石神臂弓,趁敌人军阵慌乱之际,拉弓搭箭,精铁制作的狼毫箭矢,带着一股破风之声,如闪电般直接射在曹军军阵之中的曹仁身后的旗杆之上。
“嘭!”手腕粗的旗杆应声而断,上面的曹字军旗随风而起,从军阵之中的士卒头上飘落。
“嘶!”距离旗杆不过十步之远的曹仁,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旗杆,以及划落的狼毫箭,却不由倒吸一口气,虽然他未看清对阵之中是何人放箭,但此刻距离他最近的敌军,起码也在百步开外,也就是说射箭之人至少在这个距离以外。
百步外弯弓射箭射杀生人,对于曹仁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可要是射中一杆不过手腕粗的旗杆,这就非是他所能做到的,见敌阵之中竟然有如此神射手,自是让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刚才那一箭要是射向自己,曹仁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在这样的乱哄哄的情况下躲避的过。
“快,快,子廉立即收拢阵型,吹响号声,固守等待主公的驰援。”曹仁担心马背上目标过大,这会却是翻身下了马背,扬声朝另一侧的曹洪吼道。
“二哥你留在中军指挥,吾去阵前督战。”曹洪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一个多月来,历经苦战的他,却始终连敌人的一根毫毛都没摸着,早就把他憋坏了,这会眼见韩烈的兵马竟然杀奔而来,他不到没有震惊,反而血性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