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素绫者,即知我等已遭不测,因果上天早已注定,一切皆因福星而起…。,如果我儿与外孙女侥幸活了下来,一定要记得回来拜祭祖宗,以慰……”
福星?
十多年前,梅山族人便提到了福星。
半晌,叶如陌瞪圆了眼,幽幽地说道,“梅山族人真乃神人也。”
怔愣一会,突然灵光一闪,梅山族人因为福星惨遭不幸,福星定然与他们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又或者,福星本是梅山族人,才惹来杀身之祸。
为什么有人为了福星,竟然选择灭了梅山族人。从梅山族人的实力来讲,非一般的人,又怎能动得了他们?
是谁?到底是谁?
福星到底有多少个?
如果福星只有一个,这么说来,自己与梅山族人有一定的联系?墙上的画怎么这么像自己?
如果自己和梅山族人有联系,娘亲为何长得不像画像上的女子?一时间,脑子里电光石闪,无数可能性涌上了心头。
竟不知孰真孰假,只得用求助的眸光望向奚辰逸。
烛火迷离,映在奚辰逸的脸上,俊逸的脸庞神情晦暗未明,对上叶如陌询问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
叶如陌悻悻地收回了眸光,也是,每次将人家当成百科全书,这是不对的。
半晌奚辰逸低声说道,“来了也算是有缘,竟然这上面说了,去拜祭祖宗,不如陌儿就去拜祭下。”
我去。
这是什么逻辑,不是自己的祖宗怎么能轻易去拜祭?
抬眸,对上奚辰逸恳切的眸子,心里竟然划过一丝不忍,也是,反正暂时出不去,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也好,毕竟有这么多相通的地方,自己身世迷离,又惹上福星一说。
换个地方找找线索,说不定自己真和这梅山族人,有这不可分割的关系。
神游天外间,奚辰逸已经拿起烛台,带着自己出了房门,向其他地方走去。自己本来就是路盲,加上对这古代房屋结构不是很清楚,索性任由奚辰逸带着自己七拐八拐地走来走去。
终于到了一处似祖先堂的房门前停了下来,里面灵位林立,阴森森地,瘆人。不过,看牌坊的规模,梅山族人确是一个大家族。
奚辰逸端着烛台走在前面,叶如陌拽着他的衣襟,战战兢兢地跟在后头,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有怪莫怪……”惊骇间,奚辰逸已经将祖先堂里的烛台都点上了,顿时,祖先堂灯火通明,毫发可见。
祖先堂是一间比较大的房间,进门正前方供着祖先灵位,像是石阶一样,一级比一级高,所有的祖先灵位,都可以一目了然。
灵位的下方是两个蒲团,十多年没用,上面蒙着一层细细的黄尘,端端正正的摆在正中间。
旁边是一些高高的烛台,烛火辉映,庄严肃穆。
怔愣间,奚辰逸已经给自己点了一柱香,叶如陌只得接了过来,心里念叨着,就当是两人无意来到贵宝地,打扰诸位了,请多原谅。
碎碎念罢,又诚心诚意地磕了几个响头,脑袋磕在玉石地板上,发出“咚咚”地沉闷声。
这一刻的叶如陌,内心是虔诚的,想到人家一个这么大的家族,就这样给灭了,唏嘘不已,想着自己也被无端安上一个福星之名,多少有点关系,心底也没多少芥蒂了。
奚辰逸一直静静地待在一旁,望着这一切,神情晦暗莫测。
祖先房里,寂静如初,只有“咚咚”地磕头声回荡在祖先房里,徒添了一丝诡异的氛围。
突然,奚辰逸蹲在了叶如陌的前头,眼神专注,望向面前的玉石板。
叶如陌疑道,难道,他也想来磕头?不会吧,难道是鬼魂附身了?一时间,汗毛竖立,额角都快冒出汗来了。
可惜的是,奚辰逸熟视无睹,伸出指节分明的手指敲向叶如陌跪拜前的玉石地板,又敲了敲旁侧的玉石地板,低声询问道,“陌儿,你听出有什么不同吗?”
叶如陌疑道,这有什么不同?不就是手指敲在地上,发出的正常声音吗?
“你仔细听听。”
难道有什么不一样?
叶如陌瞪圆了眼,竖着耳朵静听,果然,这声音不一样?
抬眸,望向一脸惊异的奚辰逸,“你是说,地下藏着东西?”
“有可能。”说罢,奚辰逸腰身微弯,身子已经凑了过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摸向叶如陌刚才磕头前方玉石的四周。
仔细一看,这些玉石都是加工成块再贴在地上,从刚才敲击玉石略微不同的声音来看,面前这块下面很有可能是空的。
这都是什么人?
一定要来认祖宗才能发现端倪,死了都这么会算计,如果真是自己的祖宗,要是能有一半这么先知先觉就好了。
果然,经过奚辰逸仔细的抠挖,一块完整的玉石被他搬去了一旁,下面露出来一个黑压压的洞口,横竖约八十公分宽,一眼望不到下面,站在洞口,只感觉到阵阵凉意,偶有一丝微风拂过脸庞。
叶如陌立即黑了脸,这是什么情况?
在祖先房的地下还有一个地窖,在上面待着都已经是够瘆人的了,还要到地下去,岂不是…。,想想都觉得浑身发抖,何况是下去。
神游天外间,奚辰逸已经拿了烛台过来,往洞口照去。
不大的洞口前,竟然有一个小小的楼梯通往下面,烛火摇曳,照明距离不是太远,隐约可见,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