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辰逸不由分说,就往下边走去。
“诶。”来不及喊,他的身子已经有一半没入密室里,背脊处徒然升起一股凉意,一边嚷着,“等等我。”一边忙不迭地跟了上去,无论下面是什么,总比一个人待在上面强。
多年的木制楼梯,不时地发出“咯吱”地声音,两个人在上面,就像是随时要散架一样,叶如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胡思乱想间,奚辰逸已经跳下了楼梯,叶如陌长吁了一口气。
身边传来“咔擦”一声,叶如陌暗道一声,完了。
果然,木制楼梯已经承受不住两人的重要,支撑到现在,终于四方五裂了。
身子稳稳地躺在奚辰逸怀里,欲哭无泪,现在下来了,怎么上去?随随便便一块玉石地板都得值好多银子,怎么就在这里放上一块木制楼梯,不知道这里一旦被黄沙盖住,多少年才能进来人吗?
心底骂骂咧咧,被这些人的智慧再一次震撼到,揣测着无数种可能性,最后从里面筛选出了两条,一是这些人的财力可能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好,驴粪蛋子表面光,看得见的地方奢华到极致,看不见的地方能凑合便凑合。二是这些人本就是故意的,让自己下来后,再也上不去。
想到这里,背脊处徒然生出一股凉意,蔓延至四肢百骸,透心凉。
怔愣间,奚辰逸已经将自己放了下来,拾起刚才放到一旁的烛台,举高,往密室里打量。
密室长宽高约一丈,空间不大,里面空空如也,只有破烂成四分五裂的烂楼梯散落在密室的中间,楼梯口下来的正前方摆着一张石桌,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布满了黄尘,正中间摆着一个铁匣子。
又是铁匣子?宝藏呢。
传闻里,又或者以自己前世饱读过的武侠其他类型的断定,这种地方最适合藏宝,而且是一开一个准,为何轮到自己,就成这样了,连根毛都没有。
叶如陌哭丧着脸,凑了过去,这家人是铁匣之多,还是老喜欢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呀。
怔愣间,奚辰逸已经走了过去。
钥匙呢?有铁匣必有钥匙嘛。
正当叶如陌四处打量,寻找钥匙,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时,奚辰逸已经轻松的打开了铁匣。
这么好心,不用钥匙?
还是知道人从木制楼梯上下来,楼梯必定会断裂,人也会困这里面,所以根本不用钥匙了。
怔愣间,奚辰逸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素绫,这个结果叶如陌早就猜到的,这次都懒得凑过去了,一次次地失望,都提不起什么劲了。
接着又从里边掏出一个玉佩,这个叶如陌喜欢,伸手将玉佩拿了过来,撅着小嘴,在手上把玩着。
烛火幽暗,奚辰逸神情肃穆,仔细查看着素绫上每一个字。
半晌都没有动静,叶如陌凑了过去,美眸呼闪,“说什么呢?”说实话,不是自己不想关注,而是这些生涩的古文让自己很受伤,能看懂基本意思,已经很不错了,偶尔还得误会其中,所以索性不看了。
看完,奚辰逸便将它折了起来,放进衣袖里收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主动分享?两人可是一条船上的蚱蜢,要是翻了谁也逃不了。
想罢,厚着脸皮问道,“素绫上,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奚辰逸淡淡地回道。
没什么?
这些人煞费苦心地将自己引到密室里,只为了看这素绫,结果就是上面也没说,唬谁呢?
好奇心大起,叶如陌气呼呼地一把拽住奚辰逸的衣襟,“骗人。”神情凝重,一副不看到绝不誓不罢休的样子。
奚辰逸无奈地从身上掏出素绫,递了过来,叶如陌接过来一看,小心脏直接不好了,这是什么东东?简直就是鬼画符,像条条虫线爬在上面。
叶如陌错愕,“这是什么?”
奚辰逸淡淡回道,“这应该是梅山族人特有的交流方式,一种仅限于他们内部的文字?”
小语种?
叶如陌好奇心大起,拿起素绫放在烛火下左右摆放,终是无奈地放了下来,撅着嘴递给奚辰逸。
难怪没有上锁,只有自己人看得明白的东西,当然放心。
一闲下来,人就瘆得慌,往向看,除了黑漆漆的洞口,一片黑暗,想起头顶上那一尊尊灵位,头顶直发麻。
密室内,除了这张石桌,什么都没有了,四周空落落地。
叶如陌眉头微蹙,这些人将两人引到下面,到底是何用意?按说头也磕了,怎么说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了,不可能这么绝情吧,自己有可能还是梅山家族后人呢。
这货,刚才在上面还在质疑,现在到了下面又在攀起亲戚关系了,所有的一切只是希望上面的那些祖宗们显显灵,有些时候人力不可及的事情,得需要一些超自然的力量来完成。
这边,叶如陌在胡思乱想,脑补着各种眼前突然出现一条生路的情景。
那边,奚辰逸手执烛台,静静地立于原地,眸光向着四周缓缓打量,眼神专注,像是在打量着一件艺术品。
叶如陌扶额,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四面墙,光滑的连只蚂蚁都爬不上去,眼看烛台上灯油似是越来越少,内心更加焦急。
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燃烧是需要氧气的,密室空间小,原有的氧气自然容易消失殆尽。掰着手指头算算,两人下来时间已久,烛台一直亮着,如果密室是完全封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