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之罪吧?”

说好的去漠北寻宝藏,半路上偷偷溜了回来,还摆了一出好戏给天下人看。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好事者不群起而攻之,才怪呢。

奚辰逸淡淡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只要东方咬死我们临时计划有变,难不成,他可以将黑的说成白的?”

叶如陌心咯噔一下,在这皇权至上的朝代,作为九五之尊的皇上,真要将黑的说成白的,寻常人等又能怎样?

“目前我们算是在明处,无极门将布铺围的水泄不通,手里又有扳指。我担心的是,虽然治不了我们的罪,但是那人会想办法逼我们现身,主动将宝藏献出。不管里面藏着什么秘密都将公之于朝堂,他们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一半。”

“这样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里面藏着什么秘密?是不是他们想要的,不就清楚了?”

“他们就不怕引来其他贼人?”

“放眼天下,能与雪莽国抗衡的只有云奚国。”

叶如陌倒抽了一股凉气,难怪?人家是信心爆棚,嗜血好战,处心积虑多年。抬眸,问道,“玄武怎样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将那人真实面目揭了出来。

“冷月已经将他关押起来了,为了配合你的秘制毒药,特意给他伤口上加了几味药物,这几日倒是老实的紧。该招的都招了,只是他除了见过李三之外,从未见过其他宫里人。”

“包括那人?”

“嗯。”

奚辰逸捏了捏叶如陌白皙的小脸,浅笑,“真不知道你娘亲那么老实的人,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古灵精怪的丫头?”遇到那人的话题,奚辰逸总会不着痕迹的转移了。

他的心情自己如何不理解?一起长大的兄弟,不管怎么说总有些美好的回忆,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叶如陌装作未曾知晓的模样,嘿嘿干笑了两声。

能告诉他这个千年以前的古人,自己来自千年之后吗?那里有电话、飞机、游轮……而自己也死于阴谋中,死于深爱的人之手,当然不能。

不知道为何,以前想到自己的前世,想到那人对自己那么心狠手辣时,心口处总会隐隐作痛,现在却丁点感觉都没有了,终于释然了。

因为奚辰逸吗?

抬眸正好迎上奚辰逸炙热的眸光,叶如陌眼波清澈,坦然地迎了上去。语气轻柔,“阿逸,虹姑那里怎么样了?”宫里目前唯一的知情人必须保护好,她才是扳倒奚辰宇最重要的筹码。

“虹姑住在原地,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现在是非常时期,宫中守卫森严了不少,贸然去救怕打草惊蛇,适得其反。”

叶如陌蹙眉,“那怎么办?”

“竟然他们出手想将我们逼出来,我们就将计就计。”

叶如陌挑眉,“将计就计?”

“嗯,我已经派人催了千寻,要他抓紧时间,估计就这几日便准备妥当了,有些事情也有眉目了。”

叶如陌仰望窗外,漆黑如墨,浓雾重重,心里感叹,这迷雾的后面到底藏着多少阴谋?

次日,午膳时分,两人在客房里用膳,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奚辰逸轻声说道。

冷月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王爷。”

奚辰逸轻嗯了声,“什么事?”没有紧急事情,午膳时间冷月是不会进来打扰的。

冷月面色凝重,腰身微弯,正色道,“王爷,今日早朝,宣王岳丈奚尚书领着鲁平喈上了金銮殿。”

“他?”叶如陌疑道,那日分开后未曾见过他了。

奚辰逸淡淡说道,“他虽然沦落成了地痞恶霸,也算是名门之后,自然有门路结交些朝廷贵胄,或许别人想结交他也不一定。”官宦之家,不见得所有事情都能见光,如此一来,有些事情自然需要鲁平喈这样的人出手。

叶如陌撇了撇嘴,淡淡说道,“他上了金銮殿,是不是告发了我们?”鲁平喈只是对方逼两人出去的一个筹码,没有他,自然有其他人,用不着大惊小怪。

冷月望了一眼叶如陌,眸底隐过一丝惊讶,“鲁平喈今日在金銮殿上说,前些日子和瑾王爷、叶姑娘在西郊吃了顿饭,两位还帮他讨回了布铺损失的纹银。”

叶如陌冷笑一声,果然如此。

只是工部奚尚书出手倒有点意外,这时候突然冒出来,难不成是想扶持宣王上位?想当国丈了?

也是,最近奚辰逸风头正劲,如日中天,大有盖过宣王,直逼皇上之势。皇上,一个病秧子,他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奚辰逸是皇后所出,就算皇上一死,有奚辰逸在,这皇位就难以坐上去。

他如何不急?

瞧着皇上也看不惯这个弟弟了,他如何不顺势推上一把?

奚辰逸神情清冷,望着面前的菜肴未曾说话。冷月望向奚辰逸,欲言又止。

“说。”奚辰逸冷声说道。

冷月面露难色,半晌开口说道,“另有言官上凑王爷居心叵测,回了京师却不不露面,让人生疑。更有甚者,说王爷欺君罔上,想独吞这批宝藏,趁机造反。还说—还说——”

奚辰逸抬眸,瞪了一眼冷月,眸光萧杀冷冽,含着几分薄凉。

冷月低头,喃喃,“还说——还说王爷既然能做出弟占哥嫂的事,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弟占哥嫂?

叶如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些人脑子都是怎么长?这么乱七八糟的问题,他们也能想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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