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点头,眯眼笑。
“范宁心从襄派出发,到达大晋就要五日,再要穿过州县到京城,以最快的脚力再配以绝顶轻功,还要差不多三日,那这八日间,秋兰……”京二指着秋兰,然后,想到秋兰方出现的话,当即一张可爱精致的面孔上满是狐疑与好奇,“等一等,我想知道,你方才说,成功引起了什么人的注意?”
“你觉得,放眼大晋,谁与襄派交情最深?”云初却反问。
京二吸气,“明家。”
“明家身为十大隐世家族之一,其祖脉出自疆域,与襄派交情匪浅。”云初又道。
“明家的银钱都自有标记,你让秋兰从明家顺来银子,再借由你的手那般堂而皇之的花出去,明家自然会引起注意,所以,方才,那个人是明家的人,他是想知道你手上为什么会有明家的银子。”京二陈述。
云初点头,眸光隐闪,“北拓疆域,虽处于北拓,可是北皇也是管不着的地儿,其中又是死人谷,又是襄派的……”云初说到此处,没再说下去。
“你该不会是想……”京二突然吞了吞口水,眸光闪了闪,不说话了。
云初却已经对着京二点点头,随即,一挥手,“走吧,找破庙。”
“还要住破庙。”
“不住破庙,怎么能让人有机可趁。”云初白一眼京二,突然有些后悔带上他了,可是想一想,方才,秋兰还在极远处,他便早早察觉到她的气息,其身手,还是不能小看的,而且,最关键是,京二可是京家之人,与十大世家,关系还是很微妙的。
“对了……”云初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脚步一顿,看着跟在身旁,这下,面色有些郁郁结结的京二道,“我忘了说,方才那个尖猴腮子脸的男子是易容的。”
“我知道,而且,是个女子。”京二却道,语声有些苦。
云初看看京二,点点头,“不错,京家的智商还是值得点赞的。”
“而且,她好像看上我了。”京二却自顾自的又道。
云初恶寒,“正好,投石问路,就你了。”
“云初,我是京家二公子,如果一招不慎,英名尽损,失身失心,我……”
“拉倒吧你,你都不是童子军了,还在这里跟我说什么失身失心,就你那心,烂子麻心,你那身,也不知被多少女人给蹂躏过糟蹋过。”云初一点不给京二面子,一段话说得毫无遮拦,搪塞得京二当即抬手指着云初,“你……你……”
“别你了,天色晚了,赶紧找破庙,变结巴,我可赔不了京家。”
“你……云初你还是个女人吗。”
“货真价实。”
“女人怎么能像你这样的,你这样,也就只有那座冰山看得上。”
“姐还就喜欢那座冰山。”
“我去找破庙。”京二闷拉着头走在前,他觉得和云初理论,纯粹就是自找罪受。
“我终于找到一些,以前景元桀让我语塞的爽感。”看着京二走远,好半响,云初这才轻声开口,退去方才的嬉笑淡色,眼中,几许笑意,又几许……思念。
“小姐,你想太子了。”秋兰从来就是实话实说。
云初偏头,没有否认。
“属下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带着京二公子了,除了他独属于京家的特殊本领,还有……”
云初偏眸,眸中有笑意,“还有什么。”
“京二公子从某一些方面,有些像小姐你。”秋兰凝眉答道。
云初轻轻一笑,“智商不像。”
“噗嗤……”秋兰被云初一语直接一笑,这才跟着云初朝前走去。
……
而这个夜晚。
隔了一个县,一个州的大晋京城,夜色下,高大森严的皇宫里,巍峨皇成,从不为任何人而面色。
御书房里,光亮如昼,两道身影,隔着红木龙雕花案对视。
“前些日里,你在御书房与朕对视,各种言辞,说服朕退了你的太子之位,朕准了,只要不动国之根本,你母后没有异动,知煦做这个皇上,朕,也可以不管,然后,知煦死了,如今,你又让朕再度下旨,赐你和云初的婚约,朕也准了,这辈子,云王府嫡女,云初,无论如何,她就是你妻子,未来的太子妃,满城风雨,这一日间,想必不只大晋,整个大地天下,都已经知道了你这道婚约。”皇上开口,一字一句虽说看似沉稳无波澜,可是,到底,眼底横生的怒意,难掩,话落,又看着景元桀,“所以,太子,你真当圣旨是儿戏,还是说,你早已经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儿臣不过是想请皇上再下一道圣旨,将婚约期限改为三年之内,父皇何必如此大动肝火。”景元桀此时开口,相较于皇上犀利的目光,其眸光却是冷如碎雪,“三年之内,若儿臣真将命不久矣,撒手归去,至少,云初,还有属于她的自由,她的依附。”
“放肆。”皇上突然震怒,声音似自胸腔间所有怒气叠加而起,冲着景元桀几近咆哮,“三年之内,你分明就是在告诉朕,要朕不能再给你安排别的女人,三年之内,你正妃未娶,自然不可能娶侧妃。”
“父皇明白,最好。”景元桀道,身姿如雪,笔直似松,眉目间,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