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医生,我们还要给聂太太做检查。”医生说。
“哦,好 。”聂霆炀连忙松开手,起身站在一旁。
颜言被推出房间,推进了手术室。
她本来只是单纯性的骨折,但现在已经变成了开放性的骨折,情况比之前糟糕了许多,好在及时的抢救,否则她可能就真的死了。
手术还算顺利,凌晨手术结束她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已经醒来。
“言言……”聂霆炀连忙上前。
她看着他,只是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不想看他,不想跟他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这辈子被他这样的欺负,一次又一次的在死亡边缘徘徊,即便她出身卑微,可她的命也是命。
聂霆炀知道她心里有气,自己的心里也十分的自责,推她回到房间后,就一直坐在**边,大手握着她的小手,不松开。
“对不起,我喝多了……”
颜言想挣脱他的手,可却被他紧握着无法抽出来,“松手。”
“这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我跟你保证。”他不曾察觉,自己已经在为这个女人悄然发生着变化,跟女人道歉这是他从来都不会做的事情。
她冷冷地开口,“我累了,请让我休息一下好吗?”
聂霆炀连忙点头,“好,你休息,我保证不打扰你,我不说话。”
“松手。”
“不松手,我就握着,我不做别的。”只有这样握着她的手,他才能感觉到她还活着,天知道刚才他有多害怕,他真的害怕她就那样死了。
虽然他还没用弄清楚自己对她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他知道,他不想要她死。
颜言没再理会他,闭着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死了,然后她见到了亲的妈妈,在妈妈身边没有伤害没有疼痛,她很开心。
聂霆炀一直就在**边坐着,天亮的时候才伏在**边眯了一会儿眼睛。
田荣买了早点,走到门口又转身出去,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轻叹了一口气,认识聂医生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为了一个女人担惊受怕成这样,曾经的卫子姗都不曾让他这般过,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吧。
三十五岁的男人了,是该有一个的女人陪在身边。
“怎么不进去?”童华问。
田荣抬头看他一眼,“还在睡着。”
童华走到门口朝里看了看,然后小心把门关上,“昨晚上幸好你及时赶到,否则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田荣笑了下,“你说聂医生是不是上了聂太太?”
童华摇摇头,“这个不好说,昨天卫子姗回来了。”
“卫……卫子姗?”田荣眉头皱起,“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虽说是死了,可一直死不见尸,如今回来,正好也解释了当年为什么所有人的尸体都有唯独不见她的。”这个女人藏了八年,如今回来,势必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他多年前就曾说过,这个女人没有她表面看着那么单纯。
可人心究竟是怎样,隔着肚皮,谁又能看得清楚呢?
……
上午蒋文成带着卫子姗来到医院找聂霆炀,聂氏医院的老员工没有不认识卫子姗的,所以当看到她的时候不是吃惊而是惊悚,这简直就是大白天见到了鬼!
“阿炀在哪儿?”蒋文成问田荣。
田荣对卫子姗没多大的好感,多年前卫子姗曾威胁过他,虽然那件事也不算大事,但通过一一件事就足以看透一个人,他淡淡地看了卫子姗一眼,声音冷冷的,“聂医生在休息室。”
“走子姗,我们去休息。”等蒋文成跟卫子姗刚走没几步,田荣却说:“聂医生交代了,除了医生和护士,任何人都不要去休息室打扰他。”
卫子姗的脸色有些难看,蒋文成看了她一眼,然后不悦地转身看着田荣,“你难道不认识卫小姐吗?他是你们聂医生的……朋友。”
田荣并不惧怕他,轻轻笑了下,“蒋先生,我只是在传达聂医生的意思。”
卫子姗拉了下蒋文成,一副委屈的模样,“文成,要不我们……”
蒋文成却说:“子姗,阿炀现在只是生气你这几年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我想当他知道你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时,他会理解会原谅你的,别害怕,我跟你一起。”
两人朝休息室走去,田荣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睛眯起,一个女人不管是做什么事,都不要触及一个男人的底线,否则不是变成恨,而是变成不。
恨与不,最残忍的不是恨,而是不。
休息室里,颜言已经醒来,聂霆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在**边趴着休息到现在堂而皇之的躺在**上,紧挨着她,睡得酣然,如果可以她真想用枕头捂住他的脸,直接将他给捂死得了,省得以后看着碍眼。
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弄得她的手上全是汗液十分的不舒服,可她想要挣脱,他却握得更紧。
“老婆,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本来还在熟睡的男人却在她的挣扎下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带着丝丝的恳求。
“让我原谅你不是不可以。”
聂霆炀欣喜地翻了个身,侧身躺着看着她,“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都答应你。”
“这件事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