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想想宗保此时所受,那么小一孩子连疼都说不了,若不逼她交出解药,宗保他……他……”说到最后已是说不下去,对项青妤亦是牵连怪罪。

“王爷……”项青妤凄凄唤了声,默默垂泪。

项瑶半藏在宋弘璟身后,看着这一幕,眸光一闪,匿了情绪,却是未再发言。这模样落了李嬷嬷眼中,更觉其有古怪,怕就是利用王妃的善心……太后皇上对小皇孙的看重有目共睹,小皇孙若是遭了不测可如何是好!

“东西既是宋夫人所赠,夫人合该给个解释罢?”

“诚如王爷之前所言,无冤无仇我为何要这么做?”项瑶把问题抛了过去,像是故意含糊意思似的。

李嬷嬷看得眸中冒火,无非是仗着宋将军当大家不敢拿她如何罢。

“有怨没怨的只有宋夫人自个知情,亲姐妹间也有生了嫌隙的,许是哪句话,哪个事儿,甚至哪个人的,保不准就落了心结,心底生怨。毕竟先前还跟宋夫人亲如姐妹的项侧妃,现下不也与宋夫人少了往来,按理说最是亲近才是。”李嬷嬷刻意说道,目光直直盯着项瑶,像是不错漏她一点神色变化。

于心中亦是认定,项瑶是见不得项青妤好,嫉妒所为。

项瑶的侧脸隐着,瞧不清楚神色,只声音略是低了些道,“嬷嬷如何知道是我负人,还是人负我?”

“牙尖嘴利。”李嬷嬷暗啐,愈发认定项瑶便是行凶之人,因着暂没证据耍得无赖相,极是见不得她如此,磨了磨后牙槽,阴险一笑,冲樊王提议道,“王爷听老奴一句,谋害小皇孙一事非同小可,不可有妇人之仁,这案子还是交给大理寺审问为好,定能很快交出结果。”

大理寺是掌刑狱的地方,现任的大理寺卿铁面无私,惯以私法审讯,讲求快准狠,无论是多硬朗的汉子都磨不过那位,三日必招,折磨得惨无人形,去那可是蜕层皮的地儿,更别说项瑶此时还有身孕。

樊王闻言目光落了项瑶身上,后者抓了宋弘璟衣角,似是畏缩,不禁沉了沉眸子,终是道了个好字,“本王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来人啊,将人送去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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