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禀今去北方出差,原定一周时间,然而一周之后他没有按期回来。
阮明雪在他的那间商务套房内临时住了几天,然后搬回了荔湾小区的公寓。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似乎秋天就要过去了,这样的天气和她的心情一样,冷冽,阴沉。
他为什么没有回来?他现在在哪儿?正在做些什么事?
阮明雪不用想,想了也猜不出来。
她利用周末的时间约米小麦去做发型,米小麦向她推荐了一家很前卫的美发屋,里面帅气英俊的发型师建议她把头发剪短。
留了许多年的长发,让她说剪就剪,本来阮明雪是有些犹豫的,可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忽然想换份心情,于是勉强点了点头:“剪短可以,但是我不希望发型太奇怪。”
发型师笑着拿起剪刀,刷刷地削去了她的一头秀发,看着一拨拨的黑丝飘落在地,她的心里燃气了一股莫名的快感,就好像自己的那些窒闷和郁结随着那些扰人的青丝去而不返了。
剪完头发后,镜子里的她果然焕然一新,似乎比之前更精明更干练了。
米小麦拉着她去逛街买衣服,说什么新发型一定要配一身新衣服。
阮明雪一向拿她没辙,走出理发店后就任由她牵着走。
两人一路来到了一座购物休闲中心,阮明雪知道里面是以卖奢侈品为主的豪华商铺,心里登时打起了退堂鼓,可是米小麦给她出了一个主意。
“明雪,你不是说陆总没有按约定时间回来吗,这好办啊,你拿着他的卡拼命刷个十万八万的,我看他收到银行的账单后心不心疼。”
阮明雪没有心情和她开玩笑,本来想一笑了之,可是她忽然想起,和陆禀今在一起之后,她只有那次出席sk的酒会用他给自己的金卡买了一次晚礼服,其余时间这张额度不菲的卡基本都在睡大觉,于是心下一动,陆禀今的手机关机了,人也不知道去了何处,或许米小麦的方法未必就不可行。
带着一丝报复和泄愤的心里,阮明雪跟着顾沫沫走进了lv的旗舰店,看着满目琳琅,精致奢华的女士皮包,她一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米小麦却像发现大陆似地指着一款紫色夹棕色花纹的中号手提包说:“明雪,最新款,刚上市的,要选就选这种的,绝对高端洋气上档次。”
说完她还意味深长地附在她耳边强调:“关键,价格绝对够高!”
里面的店员一听,顿时笑着走了过来:“两位真有眼光,这一款我们上午刚刚摆台售卖,如果你们买下来,自然是第一批拥有的贵客。”
阮明雪没有米小麦那般兴奋,面对奢侈品,她很少动心,只是随口一问:“多少钱?”
还不等店员回答,米小麦抢着说道:“不要问价钱了,就这款!”
店员没想到自己遇到了这么豪爽阔气的主顾,不禁眉笑颜开地去打包开票了。
阮明雪在米小麦胳膊上一拧:“谁叫你擅作主张的,我明明还没选好。”
米小麦“嘶”了一声,一边抚着被拧的那块皮肤龇牙叫痛,一边撅着嘴悻悻抱怨:“还用再选吗?这款还没上市我就在杂志上盯着了,绝对让你的那位陆总大出血,你不是想见着他吗?你不是想让他把事情说个一清二楚吗?我这么帮你,你还拧巴我。”
知道自己下手有些重了,阮明雪有些内疚地安慰她:“小麦,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和陆禀今的事还得我们当面解决。”
“就是啊,你现在连他的面都见不着,还怎么解决?”
“他那样的人做什么事都一定会有理由,你以为你帮着我花他的钱,他就会改变他的部署和计划突然出现了?”
米小麦想想陆禀今的身世确实不寻常,又听阮明雪大致说了一遍,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悻悻地嘟了嘟嘴:“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嘛。”
店员把小票和打包好的纸袋递了过来,阮明雪拉着她走了出去。
迎头碰上了一对男女,男的满面愁容,女的一脸红云,像是刚刚才吵过架般。
“阮明雪,是你?”女人见到她们愤愤地出声道。
男人听到了说话声,这才注意到阮明雪这边,也意外地张了张嘴,“明……明雪。”
阮明雪看了二人一眼,并不说话,对于这二人,她一向觉得是冤家路窄。
钟茜见她不出声,率先冷笑起来,“呵,阮小姐也来买lv?看来混得不错嘛,听说就连sk的薄辛薄总也成了你的裙下之臣,我还真是没想到呢。”
米小麦听着这话,怎么听都觉得不是那味,于是挑眉咂了咂嘴,“喂,你是谁啊,说话这么阴阳怪调,我们家明雪招你惹你了。”
忽然看见一边脸色尴尬,欲言又止的程洋,瞬间反应过来:“哦,原来是你们啊,钟氏集团的钟大小姐?”
钟茜冷哼一声,说:“怎么,你是什么人,居然也听说过我。”
米小麦不客气地嘲讽道:“我不仅听说过钟大小姐的名讳,还对钟大小姐的近况有所耳闻,钟董事长的新欢不是就快生了吗,你怎么也不关心关心人家会不会一举得男,断了你的财产继承权哪!”
钟茜没想到阮明雪身边这位身材高挑,长相艳丽的美女会对自己家的秘闻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不禁红着脸问,“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这些的?”
米小麦当然不像阮明雪那样心慈手软,面对自己讨厌的人,她是越打脸越解愤,“我是谁,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