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楚云笙的老脸再也崩不住,早已经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去。
而偏生,苏景铄并未打算就此轻易放过她,他抬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楚云笙因为羞愧而东躲西藏的眸子迎着他的目光,他才笑道:“怎么,还想要赖账不成?”
闻言,楚云笙的耳朵根都已经是绯红色的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并瞪大了眼睛故作恶狠狠的瞪了苏景铄一眼咬牙道:“反正我喝醉了,没有印象,你说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所以做不得数。”
然而,她这一恶狠狠的瞪眼看在苏景铄的眼里却并没有任何的威胁力,反而,因为她的一番恼羞成怒,他的心情越发愉悦了几分,眼底里的笑意也更加明显并道:“果然是想赖账呢,可是你那外衫和我手上的印记都是证据,这账你是赖不掉的,说说吧,该要如何补偿我?”
“补偿?”
听到这个词语,楚云笙觉得自己简直有冤没地方说,也许自己昨晚是有些失态的,但是她绝对不相信苏景铄是吃了亏的,就在平时自己都在他那里讨不得半点便宜,更何况还是自己的醉酒状态,所以何来补偿一说?
看到楚云笙听到这句话流露出来的磨牙森森的样子,苏景铄眼底的笑意加深,他唇角上扬道:“是啊,你毁了我的清白,难道不需要对我负责和补偿吗?毕竟,昨天晚上在院子外值守的那些守卫可是都看着你把我拖拽到屋子里的,而且缠着我一晚上都没能离开这房间,这要是传出去了,我的清白可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楚云笙差点一个郁闷吐血而亡,这句话应该由她来说好不好!清白,也是她女儿家的清白不保了,怎的到了他这里,反倒是他受了很大的委屈似得!
然而,想到这里,楚云笙才回味过来苏景铄刚刚的这句话另外一层意思,她抬眸,睁大了眼睛看向苏景铄,下意识的抓着他肩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她道:“你说什么?昨天晚上在院子外值守的那些守卫都看到了?看到了我拖拽着你进屋而且缠着你不许走?”
这句话楚云笙是带着颤抖的尾音说的,因为这句话的真实性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然而苏景铄既然在这么一说,也多半是确有其事,否则的话,外面的守卫那么多,她大可随意抓来一个就问了个清楚,他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说谎。
然而,这若是真的的话……那她昨晚上喝醉了到底做了些什么?
一时间,楚云笙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天都一下子暗了下来,塌了下来!
现在不是苏景铄的清白问题,是她要如何出去见人的问题!
难怪今天一起来,素云就送来了已经准备好的衣衫,难怪她看向自己的脖颈的眸子里带着一抹异色……多半她也是在那些护卫身上听到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楚云笙顿时觉得头顶上的阳光又暗淡了几分。
偏上杀千刀的苏景铄依然没有打算放过她,他松了摸着楚云笙下巴的手,改为双手环绕在她的腰际并柔声道:“所以,你得对我负责,不能始乱终弃,否则可是会被人家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闻言,已经被打入低谷的楚云笙这才收回了一点心神,看着苏景铄这样反客为主,她啐了他一口道:“我可不敢对堂堂的楚王负责,要知道,您那后宫里什么静妃楚王妃虫子飞的到处都是,听说前段时间还进行了秋选,相比现在后宫定然是热闹的紧,想要对楚王陛下负责的姑娘们也是排着队来的,根本就轮不到我。”
楚云笙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苏景铄看向她的眸色都加深了几分,他的手在她腰际摸索了一下,便顺着腰部的线条一直挪到了她有些消瘦的肩膀上,而此时他的嘴角和眼里已经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并道:“我说怎的对我如此冷冰冰,原来是某人吃醋了。”
“呸!”
听到他还这般取笑自己,虽然是实话,然而小心思被他戳穿了,楚云笙越发恼羞成怒,并且矢口否认道:“我才不会为了你吃醋呢!”
说着话,她就要从苏景铄的怀里挣扎着跳出来,然而苏景铄哪里肯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抬手将她拥入怀里,然后不等楚云笙找到空子再往外扑腾,他的下巴就已经搁置在了她的颈窝子上,双手环绕在她的腰际,就此将她牢牢的禁锢在了他的怀里,并一改之前的戏谑,温柔道:“阿笙,我好高兴,高兴你会为了我吃醋,你吃醋才说明你在意,但是这一次是我不好,没有事先征得你的同意就立了一个静妃,但是我保证,这静妃只是一个头衔和傀儡,我之所以立她也是因为我一早就算计好要亲自前往辽国来找你,而又怕我出走的消息外泄,所以才专门安排了她来演这一出戏,既是为了瞒过楚国朝廷里的那一帮大臣,也是为了瞒过何容的耳目,在最关键的时刻,再将这消息故意透露给何容,然后才有了那一日在码头的反杀何容。所以,请你相信,我和静妃,甚至和宫中的任何一个女子都是清白的,现在唯一能让我觉得自己不清白的,就是你了,你看,我为了你可是放弃了这弱水三千,你还有什么可吃醋的呢。”
听着苏景铄一股脑的解释了这么多,楚云笙本来的恼羞成怒也顿时去了爪哇国,她本来是有醋意的,但是后来这醋意在见到苏景铄的那时候起就已经烟消云散了,因为她那时候才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他能好好的活着来的更重要,此时她拿出来这么一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