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艳这事儿也帮不上忙,只能让裴征多跑跑腿,饭桌上有荤有素,沈芸诺说什么都要吃,为着孩子好,她也不挑食,下午,邱艳和大丫回屋睡觉,沈芸诺洗了碗,把换回来的桃子像做橘子那样做成罐头,完了,密封进坛子里,往后越来越热,沈芸诺让裴征把坛子放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回屋准备睡觉,就听院子外有人敲门。
“是四弟妹来了,我来收拾吧,你去开门。”剩下的桃核,桃皮得拿出去倒了,不然容易生蚊虫,扫地的时候,一些桃皮黏在地上,要用手捡才管用,她又想起河里的泥沙来,兴水村是兴水河下游,然而还有更往下的地方,如果,真的能把泥沙用来抹地,家里干干净净的,院子,留了种菜的地方出来,下雨,拿着扫帚一扫,地就干净了,也不用怕到处弄的泥泞不堪。
周菊进屋,她拿着竹筐出门倒垃圾。
“三嫂,咱下午什么时候去?”周菊心头紧张,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心头像压着千斤重似的,万一,大夫说她身子骨有问题,一辈子不能怀孕,她和裴俊可如何是好?村子里因着不能生孩子被休回家的女子不是没有,之前回家,她娘还一个劲儿的问起她的肚子,她心下不耐也没多说,那天,听着裴老头的话才如警钟大作,不能生孩子,在村子里,大家都会对她指指点点,往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出门,而且回到家里,也是给兄嫂她们脸上抹黑。
心下害怕,眼睛又开始掉泪疙瘩,哑声道,“三嫂,你说要是大夫说我怀不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沈芸诺抬起头,缓缓吐出口气,安慰道,“你别想多了,看了大夫,该好好调理身子就调理身子,孩子的事儿还是缘分。”她本想说指不定裴俊身子骨也有问题,话到了嘴边想想还是算了,这种事儿,除非大家知晓裴俊小时候伤了身子,否则,都会把罪过怪在周菊身上,村子里,对女子容忍的事儿少,即便她说出口了,周菊也不会信。
出了门,见刀疤从远处回来,她心里觉得奇怪,村子里有什么除了裴万受伤没什么稀奇的,怎么这种时候刀疤会从那边回来?
“阿诺妹子,我问你个事儿啊……”还没说完,看周菊从里边出来,顿时没了声,不自在的摸了摸后脑勺,摆手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打算把去村子里小径路边两侧得草除了,夏天蛇虫多,走着怪吓人的。”说完,仓促的走了,沈芸诺心里觉得更奇怪了,摇摇头,觉得莫名,转身看向周菊,“刀疤大哥去了两次村里?”
周菊也不知,今早里正和裴老头说的那番话,刀疤就在门外,午饭什么时候过去的,她没见着。
倒了垃圾回来,裴征背着背篓准备出门,沈芸诺蹙眉,“怎么不回屋休息会?”日头正是最晒的时候,山里光影斑驳不晒,然而下午的时间长,休息会对身子有好处。
裴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不怕,泪了我就坐会,天热,山里的野菜也少了,我们多留下。”尤其,他把自己捕猎的工具带上了,补点猎物回来也好。
沈芸诺望了眼他的背篓,叫他等会,去灶房提了个水壶出来,上边盖着一个杯子,“下午的时间长,山里没水,别口渴了。”旁边小溪边的水是从上地里流出来的,该是哪儿有处瀑布牵出来的暗流,才会源源不断的有水出来。
裴征没拒绝,唇边掀起好看的笑,接过水壶放在背篓里,“如此的话我先上山了,遇着事儿,你和嫂子商量……”刀疤他们在旁边,他也不用担心家里出事,和周菊颔首,头也不回的上了山。
周菊在旁边看着心里羡慕,她和裴俊不会有如此的默契,这几日因着孩子的事儿,她不开口他便也沉默,一天下来,话少了不少,看沈芸诺眼神透过院墙落在上山的裴征身上,不由得问道,“三嫂,你和三哥没吵过架吗?”
她记忆里,她嫁进裴家的时候,裴征就对沈芸诺好,比现在还要好,沈芸诺什么都不做,连孩子都不用照顾,一把屎一把尿都是裴征带的,后来,渐渐沈芸诺才开始带小洛,裴征走了,她才开始干活,沈芸诺的福气真的不是一般好reads;踏天封神。
收回视线,看周菊盯着她出神,沈芸诺垂眸,以前的性子裴征哪敢说句重话,现在,两人凡事有商有量,也没红过脸,不过不好和周菊说这些,含蓄道,“四弟性子也是好的,以前是没分家他不好说什么,分了家,不什么事儿都顺着你?”语声落下,看周菊嘴角掀起一抹苦涩的笑,心中诧异,转移话题道,“等我会,我和嫂子说声我们就去上水村。”
转去后边,打开一星窗户,和邱艳说了出门的事儿,刚说完,就看大丫噌的下从床上翻了起来,一张脸还带着没睡醒得惺忪,稚声道,“姑姑,我也要去。”
外边天还热着,沈芸诺想说不,大丫已经自己翻身下床打开门跑了出来,无法,沈芸诺替她换了衣衫准备带她一起。周菊也惊觉时辰早了,提议道,“不若我们坐会,日头过了再说吧。”又看沈芸诺脸露倦色,估摸着往日她也要午睡的,心下过意不去,“三嫂,你带着大丫再去睡会,我在屋里坐坐,待会我叫你。”
也是她心里存着事儿没想那么多,望着院子里好似奄奄一息的菜苗,仿佛自己现在的心情,叹了口气,见沈芸诺还在旁边坐着,明白她在,沈芸诺估计不会睡觉,“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