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李娘子来帮着刀疤大哥他们做饭,我睡会儿,我去上边找她说说话。”话完,直起身子,缓缓的往外边走,换做平日她不会主动和人打招呼攀谈,今日也是心里有事没绕过弯来,回过神,人已经站在沈家院子门口了,刀疤他们在地基边树下休息,她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正张嘴喊人,门啪的声从里边打开了,周菊一脸怔怔,犹豫着该说些什么,金花好似认识她似的,热情的拉着她进屋,“你就是裴四媳妇吧,我还以为这会儿是谁来了呢,阿诺妹子和沈嫂子不在家?”沈芸诺年纪比她小,李杉脸皮厚叫人小嫂子她却是叫不出口,便跟着大家喊沈芸诺为阿诺妹子。

周菊摇头,进了院子,看到处是草屑,面露诧异,往回她也没怎么来过沈家院子,看邱艳妆容干净,把大丫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以为她是个爱干净的,此时看院子到处是草屑树叶,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金花没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粗声粗气的开口道,“我整天忙着做饭,柴火也是去屋后自己找的,不可开交也没来得及扫院子,你别见怪,大丫回屋见着屋子乱糟糟的,心里都不高兴我呢。”

周菊木讷的摇头,进了屋子,看中午吃过得碗筷还摆在桌上,心下了然,邱艳喜欢收拾,不会容忍吃过饭的桌子乱糟糟的,僵硬的开口道,“你一个人做几个忍的饭不容易,没来得及是常事。”

金花见有人理解她,转过身,大声笑道,“可不就是这样得道理?我早上要去河边洗衣服,挑水,之后还要去山里挖野菜,真以为我闲得很呢,还是你理解我,李杉都说过我好多回了,幸好沈嫂子怀着身孕下去住了,否则住在上边,见屋里院子乱成这样肯定怀疑撵我们出门,他们在外边干活不了解咱的难处,还是你会说话。”

金花笑声大嗓门大,树下休息的汉子蹙了蹙眉,朝李杉道,“你媳妇又在忽悠裴四媳妇了。”之前沈芸诺和邱艳帮大家做饭,院子里屋里弄得井井有条,可没像金花那般乱糟糟的,李杉不过说了一句,两口子差点打起来,和金花比,邱艳喝沈芸诺可谓再贤惠不过的人了。

李杉瞪她一眼,“我媳妇干活累得很,过完这些日子再说吧,你要是不满意,你和她说去,别想我还傻傻的上前挨一巴掌。”金花下手重,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火辣辣的疼。

汉子立即不说话了,心想凭着金花的性子,对李杉尚且不留情,换成他,结果可想而知reads;齐天血途。

周菊和金花说了几句话就想回去了,金花却拉着她不肯,一会儿说家里的事儿,一会儿说田地的事儿,想哪儿说哪儿,听得周菊头疼,她想,早知是这样宁肯安安静静的在下边坐会,倒是没想着邱艳怀孕了,低下头,失落的看着自己平坦的泄,沈芸诺是担心她伤心才不开口说的吧,邱艳都生第二个了,她一个都怀不上,想着,眼眶又湿了。

金花说得正在行头上,没听周菊说话,转过头,见她哭了起来,扔了手里的碗,大喊道,“也就你是菩萨心肠,听着这种都能落泪,我以为阿诺妹子心肠软,一比较,你才是心肠软的,我在李家遭了这么多罪,李杉也不帮我,没想着你一个外人能体谅我的难处,妹子,你别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金花在李家和李杉娘不对付,两人没少吵架,早些年,两人还会动手,金花不怕事儿,挨了打就打回去,气得李杉娘病了好些日子,几次,李杉娘都没占着便宜,也不动手了,坐在屋里骂,骂她不会生孩子,明明她受了委屈,村子里一帮长舌妇却说起她的不是,那时候,她和人打过不少架,如今能搬过来,之后耳根子清净了,也好。

周菊是哭自己怀不上孩子,不想金花会错了她的意思,掖了掖眼角,不自然道,“我没事儿了,你刚说到哪儿了?”

“我婆婆骂我生不出孩子,知道我怎么说的吗?”想起和李杉娘吵架的那些日子,金花来了兴致,顺手抽根凳子坐下,拍拍身侧的位子,让周菊也坐,周菊神色一僵,终究顺着坐下。

“我就说你儿子回来倒头就睡,他不努力我哪儿来的孩子,要想抱孙子,就给你儿子买鹿鞭回来炖汤,鹿鞭你知道是什么吗?”她性子大大咧咧,李杉他们说事也不避讳她,见周菊摇头,金花眉飞色舞道,“鹿鞭啊,就是让男子在床上更有力气的玩意,镇上好多上了年纪的老爷们纳小妾都是靠着那玩意,不过贵得很,咱庄户人家哪买得起那种玩意,我婆婆就和你一个表情,明明什么不懂,还大摇大摆的出门找大夫买药,人大夫以为买给我公公喝的,在村子里没少闹笑话呢。”

“我不会生孩子怎么了,没有孩子咱也好好的过,我就不信李杉还能休了我重新娶只老母猪回来。”她说话口无遮拦,周菊刷的下红了脸,想着,同样怀不上孩子,为什么金花就如此硬气呢?

从沈家院子出来,她还愁苦着脸想不明白,去上水村的路上也心不在焉,沈芸诺问她,她一个劲儿摇头,眼看着快到了,才突然出声问沈芸诺,“三嫂,如果我生不出孩子,跨休了我,你说我怎么办?”

“四弟不是那样子得人,你别想多了,要孩子的法子多得是,你和四弟挣了钱,即使没有儿子,以后也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的。”沈芸诺想提议周菊买一个孩子,想想,人家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孩子,怕舍不得,即使买,也多是女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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