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告别后,领着华山弟子去找令狐冲,准备回山。
干可心、段展飞则留在了刘府,向刘正风介绍五德教中的事物。
不想来到群玉院,令狐冲已经不在了。陆大有说道:“奇怪,大师兄重伤在身,怎么也不好好休息,跑哪去了?”
宁灵珊问道:“干爹,令狐师哥会不会又去找酒喝去了?”
岳不群皱眉说道:“有可能,这个烂酒鬼,哼,大家四处去找找,”
找了半日的时间,才在一个小酒馆里找到令狐冲的踪迹,不过,却似醒不醒,站立不稳。
岳不群大怒,当下就欲先行离开,不管令狐冲了。
忽闻黄安杰前来拜见。只见黄安杰带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前来。
那少年眉清目秀,甚是俊美,虽然衣着朴素,但身姿美妙,极尽优雅。长身玉立,玉树临风。俊比再兴,美若好女。文弱的美少年,胜似女扮男装,勾人的反角,比花样美男还要漂亮。
岳不群眉头更皱,真是躲不开的宿命,甩不掉的膏药,即使不去找他,他都眼巴巴的贴了上来。
黄安杰抱拳说道:“岳先生,这位是福建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林公子。想必福威镖局之事,岳先生也有所耳闻?”
岳不群点点头,黄安杰又道:“安杰无意间在塞北明驼木高峰的手中救了林公子,林公子欲拜安杰为师;但安杰武功初成,并无授徒的经验,加上近日又要成婚,还有天竺之事,海师之事,并无空隙的时间来教授徒弟。思及岳先生向来以擅长授徒著称,所以安杰私下认为,把林公子托给岳先生教导是最好的事了。不知岳先生能否同意安杰之请。”
岳不群说道:“知道了,你把他留下,自去忙吧。”
黄安杰刚刚离去,林平之就埋头跪下,唤道:“弟子林平之,拜见师父,多谢师父收录门墙,弟子定当恪遵教诲,严守门规,决不敢有丝毫违背师命。”
岳不群冷淡的看着林平之,说道:“你勿需跪的如此快速,我若不想收你为徒,你就是跪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答应的。”
林平之一惊,诺诺的说着:“弟子……弟子……是诚心想拜师父为师的。”
岳不群说道:“你在那小茶馆之中,就有了这个拜师的念头,我知道。你也知道我华山派对你林家的态度,但是我多年前所留下的脚印,都能吓阻那余沧海,所以更加坚定了你的拜师之念。自昨日起,你就一直跟在我华山派的身后,却直到今时,才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前来拜师。可对?”
众华山弟子惊讶的看着林平之,猛然想起那个卷缩的驼子来,纷纷大怒,不由破口大骂起来。
陆大有更叫道:“师父,如此阴险狡诈的小人还收他作甚,把他赶走了罢。”
林平之颤抖着身子,也不解释,只连连叩头,每一下都叩得十分用力,额头都叩出血来了。
一下,二下,三下……足足叩了几百下,脑袋都叩的昏头转向了还在叩着。
众华山弟子被林平之的狠劲给吓住了,宁灵珊更颤着声音说道:“爹,你看他如此诚心的认错,就原谅他了吧。”
岳不群说道:“有人为了拜师,在山门前跪了七年时间,才被收下,就这几百个头,就把你们给吓住了?”
宁灵珊娇声道:“爹,女儿是因为他救了人家,人家才帮他求情的嘛。”
岳不群说道:“你知道什么,各门各派都有自家的势力范围,福州乃是福威镖局的地盘。有人在他家的地盘上生事,他做为主人,自然要干涉一番,以宣告福威镖局的威势。可不单单只是为了救你。再说,凭你的武功,你需要他救吗?”
宁灵珊说道:“爹,女儿看他极有侠义之心,威武也不能屈服,与他爹林总镖头完全不同,所以才……”
岳不群说道:“好了,我早说过,我不想收他,他就是跪死当场,我也不会同意的,我既把他留了下来,自然是同意了。”
林平之听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弟子多谢师父的大恩大德,弟子感激不尽。”
岳不群嘲弄道:“恩德?感激?我倒希望我们之间没有恩德,更没有仇怨,你我就如路人一般,最好离我华山派远远的,不要有所交集才好。”
林平之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只说着:“弟子不敢,弟子……”
岳不群挥手说道:“闲话不说了,林平之,我本不喜你林家,你也是知道的。只因其中有某些特殊的原因,才不得不收下你。也正因为不愿之故,使我不得不与你先小人后君子,约法三章。”
林平之又叩了一个头,说道:“请师父细说,弟子定当牢记心间,决不犯过。”
岳不群说道:“你林家的辟邪剑法在江湖上拥有极大的名声,自从此刻起你拜入了我华山派门下,我华山派就不得不背上了谋夺你林家剑谱的黑锅,此后再也不可能洗清了。所以第一条,不管你林家有没有《辟邪剑谱》,日后也定要抄录一份交给我华山派,以做补偿。”
林平之说道:“弟子惶恐,不想弟子的拜师之举,竟让华山派陷入了瓜田李下之嫌。弟子有罪,弟子知错,求师父原谅弟子的无心之失。只是弟子家中实在没有什么《辟邪剑谱》,弟子也无从抄录啊。”
岳不群一挥衣袖,问道:“有没有不打紧,你是否应下此条?”
林平之叩下一个头说道:“弟子应下,如果弟子家中实有《辟邪剑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