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宴握着初依的手不回答,两人僵持,他觉得塔内越发阴凉干冷。

又觉得说什么都是错,他转身往楼下走,手一松再一握,换了方向,反而更紧地拉紧初依的手。他纯粹是觉得,如果这时候松手,她腾出手保不准会打他。

毕竟才认识,还摸不准女侠的性子。

黑夜里,走了一次的路,乔宴走的就很顺。

初依被拉着,刚刚是她牵他,现在是他牵着她。

俩人到了一楼,没办法的时候乔宴才松手,打开窗子,他站在木头楼梯上,借力双手一撑跳上窗台,利落地跳了出去。

初依紧跟着他出来,“这边。”她身子一转,往左边走去,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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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水管在花园的中间,一看就是为了浇花浇树特意留的,下面有个一尺见方简易的水泥池子。旁边是土地,有水成了泥,就扔了几块砖,得站在砖头上洗手。

水哗哗落下,初依洗了手,站在旁边甩着水。

乔宴洗手。

月色更亮,把周围照的镀了银。

初依在衣服上把手擦了擦,从包里拿出矿泉水瓶子来,仰头喝水。

看她没事人一样,乔宴心里尴尬极了,说,“……刚刚。”

“没事……”初依喝干净了水,十分不介意地说,“我师兄弟他们都这样,我习惯了。”

乔宴:“……”

又觉这话不对,侧头看她,“这事……”嗯,他们经常去了厕所直接拉你手?

可这话怎么问。

初依把空瓶的水倒干净,递给他,“灌上水。”

乔宴接过,对着水龙头接水,还是不明白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却听初依忽然说道,“以前,我家还有学校的时候,好多师兄弟,一到吃饭的时候,这个跑去上厕所,那个去。回头都和闹饥荒一样,端着碗就吃。我妈每次都跟着检查,好多臭小子不洗手。”

她一伸懒腰说,“男的都这样……我从小都知道。”语气抱怨又带着感情,像说她家养的鸡。

乔宴把水关小了点,等瓶子满了,他对初依伸出手,“盖子给我。”

初依把盖子递给他。

他说,“你说话有点大喘气,自己知道吗?”

初依说,“哪一句?”

乔宴把那矿泉水瓶子甩了甩,甩掉上面的水珠,说,“其实也没事,这样挺好。走吧。”

他先一步走上石子路。

初依踩着几块砖,跳过去。

乔宴走了几步,等着她。

初依跳到他身边,和他并肩又轻快地上了台阶。

夜色太美,初依觉得心情敞亮,不时抬头看天,又对乔宴说,“你看上面,有燕子窝。等会我指给你看。”

乔宴顺着她说的方向看去,高塔最高的塔檐那里,有黑漆漆的地方,不确定是不是燕子窝。

不知是不是因为旁边人对这地方的热爱,再望这塔的时候,乔宴心里就觉得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他说,“有几个窝?”

“两个。”初依说,“以前有四个呢。”

乔宴看了看那塔的高度,跟上初依说,“这看着挺高的,你晚上喝了那么多啤酒,不用去一下洗手间吗?”不然一会得下来。

谁知初依说,“我一早去过了。在换衣服的时候。”

乔宴这放心了,又觉,俩人竟然这样自然就进行了这么尴尬的话题,实在不可思议。

他看初依,她坦坦荡荡地走的很快。

说话间,俩人又到了窗下,一前一后,和刚刚相同的姿势翻了进去。

乔宴在后,轻轻地落下后,合上窗。

初依站在木头楼梯上等他,等他过来,她伸出手,“在这。”

乔宴伸手,黑暗里,手左右横着一晃,对接上初依的,他反手握住,俩人刚洗了手,十月的天,手冰冰的。

他后悔没带件外套,她可以穿。

初依已经拉着他往上去。

乔宴左手没有再扶楼梯扶手,走的很快也很稳。

转到三楼,这里有顶上的光落下,微微透着白,困在塔中间,初依松了手,对乔宴说,“一共七层。”

乔宴跟上,低声说,“点塔七层,不如暗处一灯。这话是不是就是这么来的,是不是很多塔都七层?”

初依想了想,说,“可能吧,没人和我说过。”她走到楼梯旁站定,“这转上去的楼梯都是13级,你数着上。”

乔宴往上看,这塔下宽上窄,这里楼梯更窄。

他说,“刚刚下面的台阶是19层,你以后也记住了。”

初依说,“我知道。”

乔宴还没搭话,初依就说,“不过太黑了,我刚刚怕你害怕又不好意思说,就没告诉你。”

她说完心无旁骛,先往上去了。

乔宴追随着身影看,没想到她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她如果早前告诉他,的确,他就得自己走。害怕,也得自己走。

他跟着上去,心里数着台阶数目。

初依比他快,就像她说的,她修习的东西,就讲究神,气,所以她一身正气,在这种地方,也来去自如。

初依已经拐上去,上面更亮,她站在对面的楼梯位置,俯视下面,轻声说,“你看下面。”

乔宴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一片灰白色,落下去,有什么东西浮浮沉沉,深不见底。

初依说,“开眼了吧?这是天道轮回才能见到的景。”

她又快步往上去,白色的运动服,如指路明灯。

乔宴笑着跟上。

很快到了第七层,这里已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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