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解地望向他,只有虞子婴未动。
她知道,他这是在通过某种只有他跟圣主两人懂的过去,而通过表情、动作、行为对他施予的无形压力跟折磨。
有过去的两人,总是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让对方更痛,更加难过。
从目前两人的行为跟部分隐晦对话来分析,**是究追猛打,而圣主却是逃避难堪,那么结果就很明显了……是圣主曾经做过了一件伤害**的事情,这件事情造成了两人的彻底决裂跟仇恨,也或许就是这一件事情改变了**,令他变成现在这种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都无所谓的七罪**。
圣主沉默了一会儿,终是道:“因为每一位腾蛇皇族后裔,自出生后便有祭祀官教导一种剑法。”
惰道:“这么说来,这种剑法对于腾蛇皇族的人而言,代表着某种特别的意义,用此来推断乃你们腾蛇上古战神所施传授代代相传,倒也说得通。”
这一座雕塑乃腾蛇族根据其上古族传颂的伟天战神再赋予一种神话色彩雕琢而成,代表着腾蛇族的曾经惨烈却辉煌的往事跟历史。
其它人一听,是这么一回事儿,都“哦”,“啊”,“嗯”表示响应。
“可这里有这么多的剑,要选哪一种啊?”
圣主信步走上前,他在众剑之中观察一遍,舍弃了重剑、双刃剑、软剑,最后走到武器架的八卦摆设中央的位置。
那里正摆放着一柄青铜长剑。
青铜剑不属于九洲如今冶炼的习惯,据青铜繁盛时期需推断延后数百年,以那个年代的眼光来看,这柄青铜剑绝对是一柄绝世宝剑。
它剑体呈柳叶状,脊略凸起,无格,无首,茎端略瘦。茎部有圆孔,并透雕龙蛇饰的剑鞘,异常绚丽华美。
时间上来看,这柄剑久经岁月苍桑,很符合上古时期战神所配备的兵器。
另外,这种青铜长剑较其它的长剑,多了属于腾蛇族喜爱的蛇鳞徽纹,这一点,又让圣主的信心增强了几分。
因为无论从哪一个方面判断,非它莫属。
圣主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正准备将其取下时,九圣使一脸紧张担忧,连忙阻止:“圣主,让我等来!”
圣主没有停顿,惰面色无常,嫉妒则怀揣着恶意等待着,**眼底似淬了黑色毒液一般,滟潋得快滴出水来。
虞子婴倏地攥紧了双拳,眼神一变再变,就在圣主即将触碰到那柄青铜剑时,她脱声道:“——不对!”
**浑身一僵,猛地转过头,倏地一下抓紧了她垂落于侧身的一只手腕。
“小乖……”他的声音慢辗细磨,透着细微颤声,冰冷寒骨。
圣主停了下来,他的手还保持着前伸的状态,但嘴角却悄然浮起一朵从死亡绝望之中开出的花。
虞子婴知道**对她很失望,但她仍旧坚决地摇头,低声道:“**,你不该是这样的人!”
她顿息一瞬,字字咬嚼加重,仿佛要将其挤成一条线直接射入他的耳中:“所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样做才能够淋漓畅快,但若用这种手段……”
**幽深沉湛地盯着她,本以为她会说“太卑劣”或“太无耻”之类的,却没有想到,她犹豫了一下,眼神移开落在一片幽黑之处,却是道:“太可惜了……”
她可惜的是,在毁了另一个人的同时,连他自己也会被一并毁掉的。
**捏抓着她的手指一颤,像突然一下被人抽空了力气,他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整个人表情塌陷了一角。
可惜吗?
他以为这世上,失去一切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可惜了。
但是,她却替他可惜……
——原来,这世上还有人会可惜他啊。
“有什么不对吗?”圣主放下手,轻然地回头,如一无所知般道。
由于虞子婴跟**刚才说话的声音太小,隔着一段距离的其它人没听到,即使有人听到也是一些含含糊糊的字眼。
“或许,并不一定是剑。”惰这时,出声了。
九使一听,顿时齐刷刷地转向他。
之前便有一种感觉了,他们总有种惰皇是以这个腾蛇公主马首是瞻的错觉,只要这腾蛇公主一开口说话,他便会补上后句,或者她对某事感到在意,他便会变得积极分忧,替她结省口水跟脑力。
卧靠!现在,他们可以证实并下结论了,这并非什么错觉,而是肯、定!
这两人……难道其实暗中也存在着什么“不能言的秘密”?否则,这种配合无懈的默契,也太神奇了吧!
虞子婴见**松开了她,转过脸,气息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便与惰对视一眼,朝他点了一下头。
惰心下了然,便对圣主道:“你有仔细观察过腾蛇战神的那一只手了吗?”
怎么又关腾蛇战神手的什么事儿?九圣使跟嫉妒一并转过头去,远处一片朦胧昏暗的祭坛,像晨昏破晓雾意笼罩的海市蜃楼,但要从他们这个角度看到腾蛇战神雕塑伸出的那一只手有些困难,所以只能靠脑补跟回忆。
“若如你所言,用剑的话,那么他是用哪一只手挥剑的呢?”惰反问道。
圣主想了想,微微蹙眉,他看向惰,不明白他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或许可以尝试着摆出腾蛇战神雕塑的姿势。”虞子婴淡声提示道。
圣主未动,九圣使中的圣柒拨了拨额发,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