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秋天他们是晚上到凤城的,秦淮河正式最热闹的时候,灯红酒绿,男男女女,胭脂新衣,一切的一切在这两个人的眼里是如此的光怪陆离。
“我们先去找个成衣店,做几件衣服,然后找个客栈洗个澡,再然后,我还真要在这凤城找大夫了。”上官秋天指着受伤的左臂忧伤的道。
端木槿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上官秋天,淡淡一句:“还不下船。”
上官秋天心急火燎的赶路,恨不得连奔带跑,端木槿却闲庭散步,慢悠悠的在后满晃荡着。
越是到达了休息的地方,上官秋天就越急切,偏偏端木槿还是个不急的性子,这把上官秋天急的:“喂喂喂,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大哥,我拜托你走快点行吗!”上官秋天拉起端木槿的手,就是赶路。
端木槿先是怔了怔,目光别有意味的停留在两人接触的地方,然后理直气壮的靠上官秋天拉着走。
终于是稀里哗啦的弄了一通,跟打仗一样,两个人终于可以平静的坐在客栈的大堂木头桌椅上用饭了。
上官秋天要厨房切了一只整鸭,脍一卖海参杂烩,还有一碟的腊猪头肉,和一碟的芦淞豆腐干,甚至还点了饭后的甜点芝麻糖,云片糕。
两人用完饭,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呗。
可是,上官秋天前脚刚打开自己的房门,后脚端木槿就踏了进来。
“你干嘛?”上官秋天警惕的道。
“睡觉。”那叫一个目光清明。
“走起,你的房间在隔壁。”上官秋天伸出食指指了指隔壁的房间。
“我们是夫妻。”端木槿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秋天,好像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扯淡!上官秋天很想这样吼出来,但是想想自己是文明人,还是算了吧:“从逃出来以后,我就只是赤条条的一个人。”
“你想清楚了?”端木槿高深莫测。
上官秋天没有回答,一时间两人的世界静谧无比。
无声胜有声,没有回答,那就是肯定了。
端木槿也就识时务者的转身离开。
上官秋天心力交瘁,咳嗽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扫,回房睡觉。
“大夫,我的这个伤口不要紧吧?”上官秋天小心翼翼的护着胳膊上的衣服问道。
大夫边给上官秋天开单子,边慢言细语:“你这是打算要走?”
风尘仆仆,看上去要赶路的样子。
上官秋天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没有办法,家里有急事,就一定要着急着回去的。”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养一两天的伤最好了,肩膀这个地方的伤口说大也不大,说小倒也是不小的。”
到最后,大夫只给了一个模灵两可的答案。
“要不,我们暂时在这里歇息两日,再赶路。”上官秋天软言软语。
最近,看到的上官秋天哪次不是在高声说话的,要不就是插着腰,差点泼妇骂街的。哪副有以前温柔的样子。
突然,来这么一下,端木槿挑了挑眉头,咳嗽一声:“不行!”
还真是无情无义呀!上官秋天整张脸就马了下去,心情down到低谷。
“喂喂喂,端木槿,你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想要鸡下蛋,好歹给点柚子吃啊!”上官秋天嚷嚷道:“我不管啦,我要留下来休息两天,休息两天。“
“否则,我就罢工,我就罢工。”上官秋天扯着端木槿的衣袖不依不饶。
端木槿很想立刻、马上的扯开这个女人的手,连忙低声道:“大街上的,你能不能给我注意一点?”
“除非留两天。”上官秋天赶紧的提要求。
“一天。”端木槿稍微让步于。
“两天。”上官秋天不想签割地赔款的丧辱国权的条约。
端木槿重重一扯,刺啦一声,袖子断了,转身就走。
呃。。。断袖!端木槿我知道你是断袖,但是你不能真断啊!上官秋天孤零零的举起半截袖子,顿时傻眼了。
“啊!不对,端木槿,一天就一天。我同意啊!啊!!啊!!!”上官秋天手做成喇叭状吼道。
周围的人全都看向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断袖啊!上官秋天举着手里的断袖,觉得实在是闹心的很,随手一扔,赶紧的跟上端木槿。
其实上官秋天待在这凤城倒也不是养伤,就是想吃东西。想吃美食。
听说这凤城好吃的东西可多了,老子好不容易的到此一游,一定要敞开肚皮,好好接纳。
不是说过的吗!有容乃大嘛!!
酒店——挂着透肥的羊肉,柜台上盘子里盛满了滚热的蹄子,海参,槽鸭,咸鱼,锅里煮着馄饨,蒸笼上蒸着极大的馒头。
上官秋天不仅不满的要了一盘猪肉心的烧麦,一盘鹅油白糖蒸的水饺,还有一大深碗索八宝攒汤。
甚至还要了一卖一钱二分银子的杂烩。
上官秋天本来打算是做土财主的,就每样沾一口试试,然后也就算了,再找下一家,可是这一试就试出毛病了——嘴就停不住了。
当真是敞开了吃,好像深怕有了这顿没有下顿,就是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
明明自己吃的撑,肚子的地方都鼓的像怀胎三月了,可是上官秋天一想呀,我这一走,先别管能不能吃好,就是能不能吃的饱就是问题了!
想想都闹心的很!
结果,上官秋天当真是扶着吃完兜着走,扶着墙走出酒店的。
这一路走的是异常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