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顶着自己高仿的一张脸,用自己的努力,半路钻了自己的空子,窜夺了自己的劳动成果,伍思敏是十分气愤的,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拳头攥得咯咯响,转身,叽里咕噜地,踩着高跟鞋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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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这天晚上,倪朵却是格外的热情,勾着傅戚,主动至极。或许是因为隐约间那丝丝不好的预感,或许是太过舍不得这段特别的时光,越是临近尾声,她越想要轰轰烈烈。既然不能长久,她就要短暂的灿烂!
“小妖精!”
一次次被她牵着,情不自禁,傅戚轻咬着她的耳根,喘息的嗓音带着少有的失控:这是想要他英年早逝?
“你就喜欢小妖精!”
囔囔着,倪朵又动了下,转而便换来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紧接而来的,便是又一波的狂风骤雨。
夜,迷离得深沉,幽暗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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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风雨后,生活像是又回归了宁静。跟傅戚在一起的日子,倪朵时不时地会用一些姐姐的习惯稍作试探,但不管是饮食还是着装或是一些经常的小动作,他几乎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偶尔,等不及的,她提示的问两句,他却总说她‘哪根筋搭错了,又抽风’?
慢慢地,倪朵越来越确定,如果不是他太铁石心肠,太健忘,那姐姐的事儿,十有八九,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
其实,想想,可能也不大。姐姐是做会计的,是小公司的会计,怎么可能跟云赢集团的公子哥扯上关系?
当初,她若不千方百计主动跑去截胡,哪里有今天?
当晚,她也差点被赶出去的!要不是她真的太需要钱,厚着脸皮强撑着,又怎么可能?
寻思着,倪朵觉得这件事,还是得等姐姐好转才能有所定论,她不能妄加猜测,过早论断。而她也深信,应该等不了多久了!
这天,下了班,倪朵便早早收拾了东西,准备再跑趟疗养院。
出了公司大门,拐到停车场,刚掏出钥匙,隐隐地感觉好像有人跟着自己似的,果然,一回眸,一身黑色毛呢搭配裸高跟鞋的伍思敏就站到了眼前。
伍思敏?她怎么找来这儿了?
“倪小姐,我想跟你谈谈!”
上前,扫了眼她那辆破车,伍思敏唇角不自觉地挑了下:这种不入流的车子,他家佣人都不开的吧!
“嗯,有事吗?”她可不觉得跟她有什么好谈的!
“倪小姐,你有没有照镜子的感觉?”今天,她可是特意照她的装扮穿的!只不过今天,倪朵的头发是扎起的,而她,习惯披散。
“满大街的毛呢黑丝…岂不都成了复刻再复刻?”
秋冬这样的装扮,不是正流行吗?她的意思,她当然懂!
以前,也在意过,撒完泼,她其实也想通了。齐司明说得对,谁又不是谁的替身?亿万人,有几分相似面孔,不是很正常吗?相似归相似,终归也不是一个人!最多也是大同,肯定还有小异。父母给的长相,她改变不了,也就不纠结了!
对她自己这种天大的事儿,也能自我消化、带点阿q精神的心思,倪朵也觉得挺惆怅的!
“倪小姐,你还是离开他吧!你心里该有数,他对你是什么心思!他不会承认你的!若到最后,撕破脸面,就不好看了,主动离开,还能保留些尊严!再说,也没多少人知道你们的内幕,对你,也算影响!”
“伍小姐可真是替我着想!不过,你不觉得找错对象了?这些话,你该去跟他说吧!我离不离开,都与你无关!他让我离开,我才会离开,所以,伍小姐以后,不用再往我这儿跑了!抱歉,我还有事!失陪了!”
转身,倪朵直接拉开车门,发动了车子:‘切,装什么大尾巴狼,欺负小虾米呢?有本事,找他闹去吧!哼!’
车子很快地转出了视野,身后,眯着眸子,伍思敏气得脸色都青黑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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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疗养院的病房里,席芸还是一如往昔盘跪坐在床上。
一边的桌子旁,两名医护人员,一个盘点着药品,一个整理着屋子,不一会儿就全都凑到了桌边:
“水,我打好了!饮水机的师傅今天有事休假,说是明天才能来送!医院通知,今天先凑合一天…还有什么没做的吗?”
“没有了!我都擦完了!”
“这么快?说起来,我们两个真的挺幸福的!第一次遇到病人安安静静的,也不怎么摔东西,也不嗷嗷直叫的!刚刚我去打水,七零五的病人就把暖瓶摔了,小秦的手都烫红了…”
“是啊!亏得她也算懂事,要不倪小姐更惨了!”
说着,另一边,护士已经洗好了几个水果:
“说起来,这个倪小姐真挺会来事的,每次来都给我们带点吃的喝的,说些好话,虽然是小东西,总是个心意!听着也让人舒服,有什么事,让我多照顾下,我都愿意!”
“可不?有这么个妹妹,她也算积德了!哎,你说我们这里一个月少说也要近两万的费用,这对多少家庭来说,都是很大的一个负担,何况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我听林医生说,好像是从他的医院转过来的,以前病了两三年,住了两三年的医院,全是倪小姐负担的!真不容易——”
“倪小姐,好像是翻译吧!我上次拿的药,是德文,结果上面没贴中文标签,没急死我,还是她帮我看的!这一个月光医院就要上两万的费用,她这里还没有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