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长老疑惑的目光落在向宴生的身上,只见他举起手往后伸去,手中的动作正是在解开面具上的绳结。
明原长老和昭元长老双眸都露出诧异之色。
向宴生自从戴上面具后的脸,他们就再未见过,没想到,这次向宴生居然主动地解下面具让他们看。
绳结解开,向宴生一手拿着面具,防止面具掉下来,他道:“不管一会两位长老见到什么,只想要记住一点,本尊是向宴生,无极长宫的宫主,并非他人假冒。”
他先提前给两位长老说明。
这话,更是让两位长老一头雾水更是浓。
向宴生缓缓地将面具放下,半面脸半面白骨的容颜出现在明原长老与昭元长老的瞳孔中。
明原长老与昭元长老已有万岁,天界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没见过的,可见到向宴生的脸时,他们仍震惊地说不出来。
张着嘴,木愣愣的。
向宴生早就料到两人会是这样的反应,并不是特别在意他们脸上的诧异神色,伸出手,拉起裤脚,成骨的双腿露在了两位长老的面前。
向宴生自出事之后,就不喜人靠他太近。
关于他的为何戴面具,为何坐轮椅,也无人敢问。
这下,见到他面具下的脸和双腿,明原长老和昭元长老震愣了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以两位长老看,是何邪术将本尊变成这副模样?”向宴生开口问道。
两位长老被吓得说不出来,听到向宴生的话,才总算回过神来。
“宫主,你为何变成这副模样?你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昭元长老问。
向宴生蹙起眉头,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记得,那夜究竟发生什么事,本尊一点都不记得。”
这副模样,身为当事人一点都不知晓,更别说是两位现在才知道真相的明原长老和昭元长老。
“宫主,恕老夫无能,你这模样我们两人实在是看不出来,你那日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就是戴着面具,坐在轮椅,我们想问你怎么了?可是碍于你的身份,我们又不好意思问出来。何况,后面老夫人也有问过你怎么了?你当下什么都不说,我们后面就更不敢问。”明原长老小心翼翼地问道。
明原长老与昭元长老虽然是无极长宫的两代长老,但在规矩众多的无极长宫中,养就了他们无条件服从无极长宫宫主的习惯。
宫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宫主什么不说,有再多的疑问他们都不可问出来。
“那夜在血泊里,本尊醒来时,解临雅在本尊的身边。”向宴生道。
“那夜解临雅来过无极长宫吗?老夫怎么没听人说过?”明原长老狐疑地问,“宫主,是不是解临雅将你害成这副模样的?”
“不,不是他。他说是本尊写了封书信给他,让他在那时来找本尊的,那书信本尊见过,是本尊的字迹。是本尊让他偷偷来无极长宫。”
“这……”明原长老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然不是解临雅,那么是谁能将向宴生害成这副模样?
明原长老望了望向宴生的脸,这半面脸半面白骨的模样,即便是阅历多,看着也有些被吓到。
“昭元长老,可有什么看法?”向宴生问向一脸沉思的昭元长老。
昭元长老眉蹙得很是厉害,道:“宫主,你这模样老夫也是第一次见,自蚩尤一战来,妖魔都藏在边界照理来说,妖魔所会的邪术应是传不到这边。假设宫主你这模样妖魔所害的,可是妖魔一身戾煞死气,成天山又有两头水麒麟镇守,有妖魔到来水麒麟不可能不知。可那夜,水麒麟安静地如同都没发生一样。”
“照这么说来,若是谁习了邪术来刺杀宫主,那么应该会被水麒麟发现。毕竟,不管再怎么隐藏,习了邪术的人身上有戾煞之气是藏不住的。可宫主这模样应是邪术所害,否则一般的仙法不可能将人的模样变成这样。”明原长老附声说。
向宴生轻轻颌首,道:“本尊在两位长老来之前也是这般想的。无极长宫不比其他地方,习了邪术来无极长宫想必刚踏进无极长宫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发现,更别提将本尊害成这幅模样。所以,本尊在想,现在这幅容貌会不会是本尊自己咎由自取的?”
“这怎么可能?!”明原长老立刻启声反驳,“能将人变成这半面白骨半面脸的容颜,应是邪术所制,宫主你会不会邪术?我们二人眼睛又不瞎,怎可能看不出来?”
明原长老激动地道。
向宴生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本尊确实不会邪术,可是,不会邪术,不代表本尊不会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