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穴被封了。”风清遥无神地回答。
“穴位被封,动不得,灵力也使不出来,所以长歌死在了混元巨鼎中。”
“不,这不可能的!”风清遥激动起来,“那日师父掉下混元巨鼎的时候,只有我们三人与师父一起,若师父是被封了穴位推落鼎中,那也就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办到,但是这绝不可能是我们三人!”
风清遥的话很自相矛盾。
但以他这冲动的性子,还不怎么爱动脑子的习惯,这么复杂的问题若无人告诉他,他想必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
凤长歌望向解临雅,微怒的神情示意他将话都说清楚,不要再逗弄风清遥。
解临雅接到讯息,漆黑的双眸有了一抹逗弄的笑意。
“自然不可能是我们,其一假的凤长歌出来的时候我们三人都在场赶来,那人的实力在宴生使出全力的情况下,只是受伤狼狈逃跑,可见那人灵力高强武艺不差,甚至在你我之上。其二,中天山半个时辰就有巡逻弟子巡逻,半个时辰里开混元巨鼎不是件易事,你今天费劲两个多时辰,最后还是机缘巧合下打开混元巨鼎。但,你还是习过点偃术才有把握去打开混元巨鼎的门,我和宴生都未习过偃术,见那混元巨鼎都无从下手。撇去我们与长歌的情义不说,只是这两点我们都无法做到。”
凤长歌愕然地看向解临雅,这两点,她可是从未听他与自己说过。
若是从这两点上去考虑的话,确实他们三人都绝对不可能是害死她的凶手。
风清遥听到他的话也冷静了下来,只是,眼眸里全是懊恼,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压抑着愤怒和悲伤道:“那你说谁害死师父的?”
“这我怎知?”解临雅道,“不过,从假凤长歌做的事可以看得出来,他夺神器意图想必也是称霸天界。只是,他用长歌之名,长歌容貌在外作乱作恶,给死去的长歌泼脏水。你倒好见到长歌的尸体,首先想的不是长歌为何死去?为何有人利用她作恶?想到的却是自己去死陪长歌。你可有想过,你去找了冥界后长歌问你是谁杀了她,你可说得出来?”
解临雅的咄咄逼问,让风清遥无话可说。
他欲哭欲泣。
解临雅瞧见这神情,心中也很不是滋味,若不是凤长歌冥界归来,将自己的身份透漏给他知道,今日他见到凤长歌的尸首想必也会做出与风清遥一样的事。
可凤长歌选择了他,这是何其有幸。
“清遥,想死也要给你师父报了仇之后再去死。”他不再咄咄逼人,沙哑的声线放低了些。
风清遥‘嗯’了一声微微点头,忽得忍不住悲伤,啜泣声从他的喉间传出。
紧紧地抓住身上的锦被,可见青筋爆出。
“师父,为什么偏偏是师父?为什么要将师父害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自风清遥眼眶滑落的泪,在锦被上留下一个个水迹。
“这话你要去问将长歌害死的人,问他长歌做错了什么?为何取了长歌性命?”
风清遥不再说话,低头垂腰地无声啜泣。
解临雅叹息一声,道:“你们都出去,让他一人静静地想想。”
屋中诸人点了点头,有解临雅的一番劝说,至少不必担心风清遥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再去寻短见。
出了屋,诸人一脸阴郁。
解临雅刚才的那一番话,不只是说过了风清遥一人听,更说给了他们听。
凤长歌的死,并不只是单纯的死亡。
她的死,掩藏在一个阴谋诡计之下,而这个阴谋诡计危害着整个天界。
迎面吹来的秋风,在知晓这个惊天阴谋之后,都潜藏这一丝的阴霾。
成天山上,斋月阁中。
脸色阴郁的还有一人。
向宴生执着笔,笔头一直粘在墨砚中,无神的双眸愣愣地盯着前方。
愣了许久,他放下手中的笔,唤道:“孤影。”
“属下在。”屋外传来孤影的声音。
“凤长歌的画像,去拿一卷给本尊看看。”
孤影的声音顿了顿,道:“宫主,无极长宫中没有凤……长歌姑娘的画像。”
本想唤凤长歌的,想想,凤长歌已死而非成魔作恶,孤影对她的称呼也换了。
“为何没有?”
“都让老夫人收去了。”
自从知道向宴生失去关于凤长歌的记忆后,罗揽便将凤长歌所有的画像都拿去,甚至连她以前所穿过的衣裳都烧掉,更不允许有人在向宴生的耳边谈及凤长歌的事。
若非向宴生问起,孤影自也是不敢说。
在屋外跪着的孤影,因没向宴生的命令依旧跪着。
屋中传来木轮移动的声音,镂空木门打开。
“去见老夫人。”
“是。”孤影绕到向宴生的身后,推着轮椅前往罗揽所居住的栖水阁。
罗揽与向宴生的斋月阁离得并不远,不消半会,就来到罗揽的栖水阁。
罗揽正院逗弄着一只小赤狐,前段日子更天山有一只赤狐出生,她见着可爱就让人抱给她玩,给她解闷。
逗弄着小赤狐,见向宴生到来,她微微讶异。
“宫主,怎么今日这么有时间到我的栖水阁坐坐?”自她住在栖水阁后,向宴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