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的画像,母亲可否让儿子看看?”向宴生直接道明自己的来意。
罗揽一愣,放下小赤狐,坐在石凳上,与向宴生四目平望。
“宫主突然来找我要凤长歌的画像,想必是因为凤长歌的尸首出现在混元巨鼎里的事吧。只是,事到如今再去见凤长歌的画像又有何用?她人已死,什么都已不重要。不如你看下其他女子的画像如何?”罗揽朝着木槿使去一个眼神。
木槿卑微点头,走进屋子,拿来一个木蓝,篮中装着十来副画卷。
罗揽从中拿出一卷画卷,打开,画上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这姑娘叫练温温,是白虎族长练无敌第四小女,今年三千七百二十三岁。灵力不输于上面的姐姐,性子又极好,正好到适婚年龄,你看看长得可合你心意?”
向宴生冷冷地瞟了一眼她,问:“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宫主,你已经六千岁别说子嗣,你连个娘子都没。我这个为娘在三千多岁的时候就已经生下你,可你都已经六千岁了,这事以不能再拖。”
向宴生不语,冰冷的双眸里有着不悦,冷冷道:“本尊已是个废人,怎有人还愿意嫁给本尊?”
“宫主,只要你是无极长宫的宫主,其他三族的人都会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你。”
向宴生闻言,漆黑的眸子里迸发出如刃冰冷的视线,“母亲的意思说,她们愿意嫁本尊,只是看中本尊的这个身份。”
“宫主,我不是那个意思。”知自己说错话,罗揽连忙纠正。
“母亲,本尊是来向你讨凤长歌的画像,你若有就给本尊一份。”向宴生冷冷地道。
罗揽的脸色一黑,知向宴生已不愿与她交谈,不悦地看向木槿识趣说:“木槿,将凤长歌的画像都拿给宫主。”
木槿应是,转身回屋子,抱来一堆的画卷。
“长歌姑娘的画像都在这。”
孤影接过画卷,与向宴生一起离去,
见两人走远,木槿压低声音小说:“老夫人,您尽心尽力为公主找娘子,宫主怎么就不体会您这个做娘的心情,还对您冷言冷语的?”
“哼!”罗揽不屑冷哼一声,“他从懂事开始就从不领我这个为娘的情,也不知怎么的,从小到大都将他捧在手心里疼,连大声斥责他的事都不曾做过,他怎对我这个做娘的,这般狠心?现在到我这处来讨凤长歌的画像,难不成见到画像就能记起从前的事,就算记起又如何?凤长歌已死已是事实,难道他能出了这天界去冥界将凤长歌带回来吗?”
罗揽气呼呼地道。
木槿连忙抚了抚罗揽的后背,劝道:“老夫人,您消消气,宫主终归是对凤长歌动了情。”
即便失去记忆也仍想找回,若非动情,何苦找记起一个亡人。
“他对凤长歌那样,谁都知他动了情!只是即便凤长歌活着,我也绝不允许她进我向家门。那命格,又是那人的女儿,我绝不允许!”话道,罗揽气愤地握紧手中的画卷。
***
离开栖水阁后,向宴生还未走回斋月阁,路过一个凉亭时就止住轮椅的滚动。
池中红莲在秋风中摇曳轻舞,两只水麒麟在晌午后温和的阳光下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望着这景色,向宴生道:“画像。”他伸出手,孤影从怀中随意拿了一卷画卷交在他手上。
向宴生解开画卷,画卷中穿着一袭红衣的凤长歌坐在一块石头上,她手中拿着酒杯,身旁放着一把配剑,画中有风,吹得她红衣飞扬如烈火冉冉,俏丽的脸上,灼灼凤眸望着前方,眸子里有着桀骜不驯和自信。
望见这画卷,第一个感觉便是——好一个女中豪杰。自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英气,让人无法忽视。
只是这容颜……
与那个长歌截然不同。
他凝视着画中的凤长歌,记忆里全无熟悉的感觉。
“她是个怎样的人?”
“属下和她接触并不多,不敢妄自下评论。”知他问的是凤长歌,可孤影在成为向宴生护卫前,护卫的位置一直是由凤长歌所占领。
凤长歌的身手无人能及,又自认以一已之力能保护好向宴生,就将向宴生身边的影卫都赶走,赶不走的都被她打得几天下不了床。故而,谁都不敢于凤长歌争夺向宴生护卫一职。
若凤长歌不死,孤影想有生之年都未能当上向宴生的护卫。
“那你说,凤长歌待本尊如何?”
“赴汤蹈火。”孤影言简意赅地解释,可说出来之后发现太过简又道:“长歌姑娘对宫主的忠心无人能及。”
“那本尊待她如何?”
“纵容。”
闻言,向宴生微微抬头,狐疑地再问一句,“纵容?”
“是的。”这两个字孤影是用到恰到好处,绝无偏差。
向宴生却依旧狐疑,“本尊如何纵容她?”
“无人可欺她,骂她,伤她,若有宫主你定会帮长歌姑娘双倍还回去。”说完,孤影又想起了些事又道:“不过,宫主你虽纵容她,却对她格外严格。”
“本尊纵容她又对她严格?”向宴生微微皱眉不置信,这矛盾的做法可真是自己做的?
“是的,长歌姑娘比你小五百多岁,是你在外将她捡回来的。因为长歌姑娘没有亲缘线的缘故,你为让长歌姑娘继续长大就与她缔结了亲缘线,用自己灵力续她长大。长歌姑娘一开始并未有这么厉害,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