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气小伙子停下手中的笔,他抬眼睨了一下萧玉,蹙眉道:“萧玉你还是那么多话,恬噪到让人生厌。”
萧玉一呆,卧槽!这小子敢这么跟她说话,等等!他叫她什么?萧玉?
她吃惊的上下打量着他,一双有神的凤眼,白皙的脸庞,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唇,一身红色官服,活脱脱的一个小白脸。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你化成灰,也认得出是你。多年不见,这话多的毛病未减递增。”
萧玉凝视了会,一拍桌案,嬉笑说道:“病秧子,多年不见你都当上太医了!”
“叫我苏牧……”苏牧沉着脸道。他如今身体壮实,早已不是药罐孩童了!
萧玉挥了挥手,不在意的说道:“得了得了!你我也算是旧识,若是没事随我去家中,给我家人看病。”
苏牧慢吞吞的整理桌案上的书籍,将笔墨放整齐后,背起一旁的药箱道:“走吧!”
萧玉一阵唏嘘,还有模有样的!她耸了耸肩,随着苏牧出了太医院。
两人到了萧府后,萧玉就领着苏牧进了淑画住的客房。萧玉拍了拍苏牧的肩笑着说道:“你去瞧吧!人就在里面。”
苏牧皱了皱眉,紧盯着萧玉的手道:“放手!”
萧玉讪讪然的缩回了手,尴尬的挠了挠头。心里吐槽道:“装什么酷!病秧子还嘚瑟起来了,林大了病鸟都会飞了。”
苏牧将药箱放在桌上,从药箱内拿出红线,递给萧玉道:“去绑在病人的手腕上。”
萧玉一愣,接过苏牧手中的红绳,神奇的说道:“神了!你小子竟然学会了隔空把脉。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务正业,只会耍嘴皮子。”苏牧不屑的看了一眼萧玉,十分傲娇的说道。
“……”萧玉嘴角一抽,她怎么就只会耍嘴皮子了?她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好吗?当然忽悠人也是生存之道。
她一脸黑线的拿着红绳穿过屏风,走近淑画,将手中的红线系在淑画的手腕上,宽慰道:“你别担心,会治好的。”
淑画点了点头,依旧一脸愁眉不展。
萧玉出了屏风,靠着柱子看着苏牧道:“你问诊吧!”
苏牧手一挑红线,顿时乐文颤动,萧玉觉得十分稀奇。
片刻后,苏牧沉声道:“没什么大碍,我开一个方子调理,一天三次过两天就好了。”
萧玉很是怀疑的看着苏牧,她站直身子迈步走到苏牧身旁坐下,沉声道:“有没有一天就治好的?过两日就是纳妃了,我要将她送进宫的。”
苏牧凝视了萧玉半饷,沉声问道:“这人是你什么人?”
“我妹子……”萧玉嬉笑说道,可不是半路找了救场的妹子嘛!
“哦!有,这是玉露膏,涂在脸上消痘除斑,一日三次就会让肌肤光滑雪白。”苏牧送袖中掏出白玉瓶,沉声道。
“哈?有这么好的东西?难怪你白的跟豆腐一样……”萧玉一听这东西的妙用,新奇的夸赞道。
苏牧脸一沉,再萧玉伸手要拿白玉瓶时,他迅速的攥紧瓶子,轻飘飘的说道:“两百两……”
“卧槽!你说什么……”萧玉惊吓的说道。
“两百两,分文不能少。”苏牧淡定无比的说道,一点也不卖萧玉的人情。
“病秧子,你掉钱眼里了?这么一个破玩样,你收我两百两?有没有搞错?“萧玉十分不淡定的说道。这小子好奸诈?那么会赚钱,当太医可惜了!
苏牧闲闲的收拾自己的药箱,斜睨看了一眼萧玉,沉声道:“我并没有勉强你买。这张方子十两,拿来吧!”
萧玉目瞪口呆的看着苏牧,一张方子十两?天哪,他怎么不去抢!她黑着脸道:“能优惠打折吗?”
苏牧蹙了蹙眉,不懂得问道:“什么叫优惠打折?”
“……”萧玉抽了抽嘴角,不是一个种族的,难免有代沟,她理解的。
“方子不要了?那我走了……”苏牧背上药箱,轻飘飘的说道。
萧玉眼角一抽,真的一点也不近人情。见他真的要走,她急忙拦住他道:“苏牧,我们有话好好说?好歹小时候一起做伴读,看在这么一点浅薄的情分上,就少收我一点银子啊!”
苏牧侧身看向萧玉,蹙了蹙眉沉声道:“不说我倒忘了!要不是你推我下河,也不至于我旧疾复发,差点见阎王。”
萧玉一愣,随即抽了抽嘴角。她又想起当年,她调皮捣蛋,将药罐子撞下河的事。
苏牧是史官苏卿言的小儿子,从娘胎里出来就有哮喘病,每次都要用名贵的药材养着。当年被送进皇宫给尉迟安做伴读的有两个,一个是她哥一个是苏牧。
她哥因得了怪病见不得光,她又好动爱玩,她老爹萧南飞就直接将她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样,进宫给尉迟安做伴读。
那年她才十五岁,苏牧十六,靳烙十八,尉迟安十九。每当少年皇帝背不出书,回答不出太傅的问题,伴读就得挨手心。
每每遭罪的都会是她萧玉,于是她有一次稚嫩的问太傅道:“太傅,为何每每挨板子总是我?苏牧也是伴读,为何不打他?”
这话一问惊呆了太傅,太傅捋了捋一撮小胡子道:“你身强体壮,好动爱玩不打你打谁?”
萧玉不满撇嘴道:“那也不能总打我吧?我手心都打疼了!”
“你啊!你也不看看苏牧身子消瘦,脸色苍白。太傅的戒尺落下,会很有罪恶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