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打她就没有罪恶感了?脸色苍白了不起啊?身子消瘦了不起啊?她不服!
由于太傅偏心,她就恨上了苏牧这药罐子。有一天跟不爱读书的靳烙玩闹时,刚好前方走来慢吞吞的苏牧,萧玉捉弄人是常有的事,自然苏牧也不能幸免。
她跟靳烙追打玩闹的地方正巧是荷花池,初秋的荷花池早已没了荷花,自然河水也泛着凉意。
萧玉追着靳烙跑,靳烙这厮是个猴子,随便一个跳跃一个小跑就把萧玉给甩远了。
萧玉在经过苏牧的时候,假装踩到石头,身子不稳朝苏牧倒去,本想着顺手一推就能把苏牧给推下荷花池,一解愤恨。
未料这厮脑子特灵光,伸手就攥住了她的手臂,顺带将她也拉下了池子。
“扑通”一下摧残了荷花池里茂盛还泛着绿色的绿萍。她心存一点点善意,将旱鸭子的苏牧救了上来。
不过当她看到他不停抽搐,冷的发抖的的身子时,她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很不幸苏牧因为落水旧疾复发,就再也没有进宫做伴读了。自他走后,她挨手心的日子有增无减,抄书量增多,那会她时时在想苏牧在有多好,至少这抄书的工作一直是他在完成的。
萧玉从回忆里回神,她看向眼前俊逸非凡的苏牧,关心的问道:“你的病好了吗?根治了吗?当年是我不对,若不是我爱玩,你也不至于被我撞下河。”
苏牧一愣,随即他撇开眼淡淡道:“现在假仁假义做什么?早干嘛去了!”
萧玉一囧,都说了年少贪玩了,还那么计较,心眼真小。
她干笑的看着他,调侃道:“你该不会记得现在吧?当年我也很自责的,真的!我时常再想,有你在那该多好……”
“哼,当时你一定在想,若是我在,你就不用抄书了!”苏牧冷哼道,别怪他那么记仇。当年她明显是故意的,害的他每日被针扎着,每日洗药浴,每日喝难喝的药汁,那段时间真的比死还痛苦。
萧玉抽了抽嘴角,这都被你知道了!未免太了解她了吧!
她跨下脸,惨兮兮的说道:“我已经过的很煎熬了。你也知道伴读期满后,萧家被抄家,我顿时从贵公子变成贫民,处处碰壁,京都都没我萧玉的容身之处。我也算是恶有恶报了!如今虽做了宰相,也没个知心朋友,皇上疑我不忠,靳烙每每落井下石,做个官做成我这么里外不是人的,真心莫了!”
苏牧皱了皱眉,他刚回京是听说了些,还当朝拒了公主的婚,也是奇了!
他睨了一眼苦情戏十足的萧玉,淡淡道:“玉露膏五十两,药方五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