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烟被西尔诺教授一吼,尴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假装无视门外那些跃跃欲试的目光,把许如飞的联系号码给了教授。
西尔诺教授乐滋滋地走了,可是戈烟却苦逼了,好在系统已经开始叫号,病人陆续进来就诊了,那些好奇心强盛的同事才收回能害死猫的眼神,回归本职工作。
这天似乎能安静的度过,可谁也没有意料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就像乔梅,自她早上单独和余锡成见面后,一直在思考如何让傅戈烟和许如飞相互猜疑,起码在两人的感情裂缝上再撕扯一把。
于是在会议期间,尤其是在许如飞作报告的时候,她作为助手其实也没什么工作了,可是她却在下台的时候故意滑了一脚,而且还是在靠近讲台边,而高跟鞋本就不如平底鞋平稳,因为脚下不稳,空调风吹着裙子飞扬,若不是身后许如飞托了她一把定然会走光,而许如飞这一托,就有人从一个隐秘的角度抓拍了这一幕,而且借位的非常好,就像是——许如飞搂着乔梅。
照片不会讲究前因后果,它只记录了瞬间,但一个瞬间就已足够。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时间,病人只剩下两三个,戈烟顾不上休息,憋着一口气寻诊完最后几位病人,总算清净了,戈烟整理了东西就要去打卡下班了。
也不知道希尔诺教授和许如飞谈得如何,戈烟边琢磨着是不是该和许如飞请希尔诺吃个饭,还是先把许如飞带回家休息片刻,此时手机却响了。
以为是许如飞发来的微信,然而打开手机却是余锡成。
照片就是许如飞和乔梅在台上拥抱的姿势,若想象力丰富的,也能按上一股暧昧的气氛。
戈烟手一抖,手机猛然掉落,屏幕摔出了裂缝,好像在不满自己被摔疼了,手机叫了,铃声是她最喜欢的音乐,也是她最喜欢的人。
可这个时候看着许如飞的名字,戈烟莫名的觉得讽刺。
她捡起了手机,想着要不要接时听见有人再叫她。
戈烟看去,是一名穿带珠光宝气,弹指间散发着不容忽视的矜贵,这......大约是哪家的夫人吧,她正琢磨着以自己少得可怜的人脉是否认识此人时,富太太已经走了过来。
因为下班时间,这里是前往自行车库的捷径,戈烟选这条路就是想避开开车的那群八卦流们。
“阿姨,你是在叫我吗?”走近了戈烟才确定,她完全没有印象,应该是不认识此人。
富太太并没有因为戈烟的礼貌而露出笑脸,应该说自她来到一院开始就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
戈烟等不到富太太的回答,正要开口询问,手机再一次响起,而手机的另一端许如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报告会结束后心里突然出现了一阵心悸,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不停地打电话给戈烟,只想确认这股不安的源头。
戈烟没有接电话,让许如飞的不安再一次扩大,乔梅本想帮忙却被许如飞拒绝了,自从知道乔梅的事后他便有意无意和她保持了距离,也在想着若是她以后回了六院也不能让她做自己的助手。
手机铃声一遍遍重复,而富太太冷得能冻死人的眼神盯着她却不说话,戈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接起了电话,然而就在电光火石间,富太太甩了戈烟一巴掌。
“啪——”的一声不但把戈烟打懵了,就连电话那头的许如飞也听到。
这不是巴掌声还会是什么!
“戈烟,你在哪里?”许如飞大叫,也顾不得郑院等人的询问便快速往外小跑去。
乔梅一急,也要走却被郑院拉住了:“人家小两口的事你去掺和什么。”
被郑院一说,乔梅只好停下了脚步,只能暗自生闷气。
这只是个小插曲,许如飞完全没有注意到乔梅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他只记挂着戈烟,而戈烟直接愣住,直到被许如飞吼一声才反应过来。
富太太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戈烟也怒了:“请问我和你有过节吗?你一个长辈却无故来欺辱我一个晚辈,我完全可以去派出所告你。”
富太太却完全不在意:“小姑娘倒是一颗玫瑰刺,可再尖锐的刺也敌不过钢针,你只要记住,我完全有能力把你弄出一院,让你找不到工作。”
“所以你觉得我该求得你的怜悯,然后再对你感激不尽吗?”戈烟觉得好笑,难道她最近穿越到总裁文了吗,怎么尽是遇上这种人渣了。
富太太却一副理所当然:“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教训你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作势要走,然而富太太再一次拦住了她。
戈烟终于提起了警觉,富太太示意之后又来了两个男人,这里是医院偏僻的小道,平时也只有员工会抄近路才会走的,可现在也只有她一人,而且今天似乎也没有同事经过。
富太太嘲讽地笑了:“平民就是平民,寻常麻雀也想和凤鸟争辉!你今天若同意不再纠缠了我就放你走,不然......”
害怕让戈烟有了顾忌,可富太太不断的言语侮辱令她火冒三丈,什么危险什么恐惧全都被她抛诸脑后。
“你够了!”戈烟直视富太太,“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谁,是你自己窜出来对我指指点点,你以为你是谁,觉得自己有点钱就可以一手遮天吗,这里是京华城,就算是个山沟沟,难道也能允许你这种没素质没教养的人当武则天吗!”
“你,你——”富太太显然没有意料到戈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