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似乎也会寻找空隙,在这样的寂静深夜里不断来袭,是他回想起那一天,还是少年的自己前来这里。却听到了那一场争吵,而那一句话却也记了一整个年少若水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她是我和别人生的女儿!
他们谁也没有问一句,只当作不曾发生。
直到她前来,提出要dna鉴定,当年那时,他又为什么要同意
一阵冷风袭来,星火明灭而起,曾楼南记起那个夏日,园子里的花开得正好。
大概是前来拿每个月的家用,她来到曾家。可因为不被准许,所以她站在前院里等候。也大抵是闲来发慌,她摘了院子里不知名的花,盈盈站在那里数着花瓣打发时间。
彼时因为身世未明,所以早已相见尴尬。
突然瞧见他归来,她似找着理由遮掩那份局促,恭喜你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大学!
他瞧了她一眼,不曾接过花直接走过她身边。
女孩儿未曾发现,擦肩而过的刹那,少年低头一笑。
那是,这场故事
最错的开始。
曾家宅邸的别墅大厅内,曾夫人在经历了这两日的变故后,显然十分憔悴,她连番追问,“大少爷还没有回来吗?”
管家回道,“夫人,已经联系大少爷,正在从公司赶回来”
曾如意亦是连着几天不曾好眠,她一双眼睛早就哭得红肿不堪。
这边左盼右盼,终于将曾楼南给盼了回来!
但是却发现,曾楼南并不是独自一人。他的身后正是这几日对她不理不顾的邹育恺!
曾如意一瞧见邹育恺到来,就朝他哭喊,“你不是要和我离婚吗?你现在还来做什么!”
“如意!”曾夫人急忙拦住她。
曾楼南的神色紧凝,冷眸瞧着曾如意。
“”曾如意被他这么一盯,当下没了声音。
邹育恺冷哼道,“要不是你大哥找我过来,你以为我还会想见到你?”而后,他又是朝曾楼南道,“今天就在这里把事情说个明白!”
“曾如意和我结婚的时候是奉子成婚,这件事情两家人清清楚楚!现在她竟然谎报假孕,原来是她看见庄宜怀孕了,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婚姻里她就是这样欺骗我?”邹育恺开始问罪,显然是对于曾如意忍无可忍。
曾楼南开口道,“如意,他说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曾如意就算是不愿回答也不行了,“是可是大哥”
“够了!”曾楼南一下打断。邹育恺笑道,“你也听见了?她亲口承认!这场婚姻根本就不能够作数!”
曾楼南眸光扫过曾如意,定格于邹育恺问道,“你决定要离婚?”
“当然!”邹育恺拿准了曾如意这一次最大的谎言,理直气壮道,“是她欺骗在先!”
曾楼南却也直接,“可以,所有财产分割,我会派律师和你联系。”
邹育恺不曾想他会这样痛快答应,也是愕然一怔,曾如意却喊了起来,“我和你在一起两年多了,想要结婚难道有错吗?不就是一个孩子?现在没有,我以后难道也会没有?邹育恺,你就是找理由想要悔婚!是你薄情寡义!”
“育恺,这件事情是如意的错,但是也没有必要闹到离婚这一步”曾夫人好言相劝,并不想见到两人离婚收场。
“您瞧瞧她,到了现在,还是不知道错!”邹育恺痛斥一句,却几乎是骑虎难下,邹家和曾家的婚事才刚刚结亲,实则邹家病不同意就这样离婚,以曾楼南的手段势力,绝对不会让邹家好过。
可他就是无法咽下这口气,既然无法和曾楼南抗争,那他唯有道,“你要当邹家的少奶奶,就只管继续当!我不会再管你,你爱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
“曾大哥,我和她夫妻之间的事,就请你以后不要再插手!”邹育恺道出这一句话,迅速扬长而去。
“邹育恺!你敢走!”曾如意大哭起来,曾夫人十分心疼,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曾楼南垂眸望向她道,“如果你还是一直这样下去,一点也不改你骄纵的性子,你们离婚是迟早的事!”
曾如意哪里会不知道,邹育恺不再执意离婚是因为曾楼南,可她那样不甘,想到事情是因何而起,更是满脸泪水喊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曾若水,才会闹成这样!她就是一个害人精!”
“曾如意!”一刹那,曾楼南的眸光格外冰冷,“不要将自己的错误怪罪到别人身上!你要是敢再提起她,就不用再回曾家!”
曾如意被骇到,曾夫人急忙喊。“楼南”
“母亲!您这些日子也累了,就不要再操心了!”曾楼南低声一句,却也让曾夫人止住声。
这样的杀伐决断,冷酷异常,而今对着至亲家人,是从未有过的一面。
音落,曾楼南已经转身,走出了这座大厅。
至此以后,曾若水彻底成了曾家的禁忌。
成了曾楼南的禁忌。
周五海城,是一个阴天。
但是保利集团顶层总经办处,众人却发现尉总这几日的心情似乎很好。
从前时候,每一位进入总经理办公室的高管,都是战战兢兢。唯恐办事不利,又或者哪里出错,惨遭尉总批训。可是近日里,只要是见过尉总的高管,出来的时候都是一副“见鬼”的样子。
如今总经办的秘书长是薛秘书,她亦是感到不解。
如常,这天夜里尉总留在公司加班。前些日子因为被警方拘留于北城配合调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