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峪和周边村子遇到了严重的干旱,庄稼几乎颗粒无收,大虎的生意也受到了严重的冲击,你想啊,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有富裕做家具呀,大虎在跟父母打过招呼后,离开了家到县城招揽生意,大虎还是自上次为李永泰的案子来过县城,这次是第二次,变化虽然不大但还是很陌生的,大虎在县城的街道上来回走着,等待着有人雇他做木活的机会。
整整溜达了一个上午,大虎也没找到一个雇他做木活的人,
大虎转悠累了,就在一家卖布的商铺门前坐下来歇会儿,哪知,屁股刚坐下,布店的伙计就从店铺跑出来,要赶大虎走,大虎纳闷,自己坐这歇会怎么就不行啊?那伙计看大虎的穿着打扮是个乡下人,便告知大虎,商铺门前是不能随便坐的,会影响他家的生意,他让大虎收拾东西赶快走开。
大虎这才明白,原来县城的商铺前是不让人坐的,这要是在沙峪村可没有那么多规矩,想坐哪就坐哪,大虎只得收拾起工具箱起身离开。
大虎也不知道下一站该往哪里走,他进了一个杂货市场,这时,他感觉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了,有了布店伙计的教训,大虎找了个没有门脸的地方坐下来,心想这下不会影响人家做生意了,可以踏实的歇歇脚了。
大虎从工具箱里拿出从家里带的窝头,窝头刚啃了一口,就见几个走路摇摇晃晃的人冲他摆手,他误以为是招呼他干活的便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人张口就朝他要‘地摊费’。
大虎告诉他们,自己根本不是摆摊的,只是在这歇脚的,可人家说,大虎说的歇脚纯粹是借口,目的就是要逃避缴费,另一个大汉见大虎迟迟不拿钱,拿起大虎的工具箱就要充公,没了工具箱,就等于断了大虎的生路,在万般无奈之下,大虎只好掏钱交了所谓的‘地摊费’,那几个人才肯罢休。
辛辛苦苦来到县城,活儿没找着又白白搭了‘地摊费’,大虎的心里别提多窝火了,看来这县城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他决定还是回家,他背着工具箱走出杂货市场。
当他背着工具箱沮丧的往前走的时候,看见马路边一对母子冲他招手,大虎跑了过去,孩子的母亲对大虎说,她家新开了一间门脸房,需要做几个货架子和两个柜子,大虎一听有活就跟着母子两个来到了他们的住处。
一进家门大虎发现,家里只有他们母子二人,他关心的询问孩子的父亲的情况,孩子的母亲没有接大虎的话茬,而是把大虎带到门脸,布置了要做的货架的大小和尺寸,又指着院子里的木料跟大虎说,如果不够,她再另想办法。
大虎脱掉了外衣开始干了起来,期间小男孩围在大虎身边捡锯掉的小木块玩耍,女人则忙着干家务,到了晚上,女人把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还给大虎烫了一壶酒,大虎说自己不会喝酒,女人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女人喝下了几杯酒以后,开始向他介绍她家的情况。
大虎原本只是出于关心,过问一下女人家的情况,作为一个雇工,他还是不想知道女人家更多的情况,毕竟自己只是个过客,知道的多了,反而更不好相处,可能是女人喝了酒的缘故,不管大虎是否愿意听,女人还是把自己的经历说给他听,出于礼貌,他只得耐心的听下去。
女人说,她叫王淑环,今年三十出头,十年前经人介绍嫁给了大她二十岁的男人,男人之前有过一段婚姻,不知是什么原因女人后来就走掉了,没有留下一男半女。
王淑环的父母看上了男人居住在县城,身边也没有孩子拖累,将来女儿给男人生个孩子,男人的家产还不都是他们的,父母替女儿答应了这门亲事,在父母眼里,只要是能走出大山,男人大个二十岁不是问题。
而此时王淑环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这个男孩就是他们村的,叫憨子,人和他的名字一样,实诚,憨厚,对王淑环那是一顶一的好,王淑环没有把她和憨子处对象的事情告诉父母,就是因为父母一心要让她嫁到外面去,她害怕跟父母说了,父母会硬把他们拆散。
王淑环和憨子约会完回家,母亲迫不及待的告诉女儿,媒人终于在县城给她物色个好人家,男人有房,人也很好,就是岁数大了点,王淑环告诉母亲,她是不会嫁给那个人的,母亲以为女儿是嫌这个男人岁数大,又开始劝导女儿,什么男人岁数大知道疼人,什么有了感情后,就不在乎年龄了,尽管母亲把男人夸得像一朵花,可王淑环就是三个字,不同意。
到了晚上,王淑环偷偷地从家里溜出去了,她在憨子的家门外把憨子约了出来,她把母亲给她介绍了男人的事情告诉了憨子,憨子抱着王淑环说,明天咱们就结婚,生米煮成了熟饭,看你母亲还怎么把你嫁给那个男人,王淑环则说,那样非把她的父母气死不可,不管怎么说,她也不愿看到父母受伤害,憨子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憨子回到家里,琢磨来琢磨去,他准备明天到王淑环家提亲,他想前先一步,让王淑环的父母同意把女儿嫁给自己。
第二天,憨子提着礼物来到王淑环的家,正好全家人都在,母亲见憨子突然提着礼物来家,就猜到了八九不离十,憨子把礼物放在桌子上,就对王淑环的父母提出想娶他们女儿的请求,憨子的举动让王淑环很惊讶,因为昨天俩人见面的时候,憨子并没有告诉她今天要来提亲,她一点准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