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对王淑环的父母说,他喜欢王淑环很久了,两个人也处了好久了,就算父母不同意,他们也不会分开,这话就像炮竹的捻子被点了,王淑环的母亲揪住女儿的头发,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乱打,憨子见状上前想拉开,被王淑环的父亲一把推开,他对憨子说,他们在管教自家的女儿,外人不能插手。
话是那样说,但是憨子怎么可能看着心爱的女人挨打,他又一次上前把王淑环的母亲推开,把王淑环拉了出来,王淑环的父母一边在后面追赶,一边招呼同姓的亲戚帮忙,这下好了,原本王淑环和憨子没有公开的恋情,全都被村里的人知道了,憨子拉着王淑环跑回了自己的家,王淑环的父母和同姓的亲戚也都感到了憨子家,憨子从里面把门拴住,王淑环的父母和亲戚就拿木棒和石头拼命的砸门。
砸门的声音惊动了憨子同姓的亲戚,虽然他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他们知道,王姓人欺负憨子了,他们拿着木棒、叉子也前来为憨子助阵,两个家族、两个阵营开始对峙,眼看着一场厮杀就要进行,屋里的王淑环对憨子说,不能因为咱们两个,闹得两个家族都参加打斗,不管是哪家胜负,他们俩都是罪人。
王淑环挣脱了憨子,她把门打开了,父母见王淑环出来了,他们上前拽起女儿就往家走,同姓的亲戚看王淑环跟着父母走了,也都拿着家伙跟着回家了。
总算避免了一场不值得的混战。
王淑环回到家里,父母逼着她立马答应嫁给县城的男人,否则,他们继续到憨子的家闹腾,王淑环怕了,她倒不是怕父母无休止的闹,而是怕两个家族都参与进来,那样的后果是无法控制的,经过一夜的思考,王淑环最终妥协了,她答应了父母。
在临走的前一晚,王淑环恳求父母,让她临走前与憨子见上一面,母亲答应了了女儿,但前提是她要陪着一块去,母亲当然有她的想法了,好嘛,要是女儿一冲动把第一晚给了憨子,那女儿在男人那该怎么生活下去。
在母亲的陪同下,王淑环和憨子相见了,见面以后,憨子紧紧的抱着王淑环不肯松开,两个人依依不舍的说着心里话,母亲等的不耐烦了,几次试图把两个人分开,最后还是王淑环主动把憨子推开了,她对憨子说,从现在起吧我忘了,娶个好姑娘吧。
在父母和媒人的陪伴下,王淑环来到了县城,见到了父母和媒人眼中的好男人。
第一眼就让王淑环从头凉到了脚,原因不光是这个男人大她二十岁,这个男人长得相当的黑,估计要是放在煤堆里,你不仔细辨认还真看不出哪个是他哪个是煤,黑也行,可他的脸上还坑坑洼洼的,王淑环不敢再细看男人,而父母和媒人还在那一个劲的夸奖那个男人,王淑环真想大声的说出,‘你们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见过面之后,王淑环对父母和媒人说,自己建了这个男人就反胃,她还是不同意跟这个男人,可是母亲却劝说女儿,男人看习惯了就好了,当年和你父亲也是慢慢相处了以后才离不开的,王淑环知道母亲的个性,她那嘴能把死人说活了,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见了面吃了饭,王淑环的父母和媒人要走了,王淑环也吵着要跟父母走,但是男人说,这两天他家里有帮工,需要有人做饭,他想让王淑环留下来,父母当场就答应了,这让王淑环的心寒了,她不知道,原来父母是这么的急着要把自己嫁出去,她一狠心,就答应了男人留下来。
王淑环的父母还是担心女儿回去后,有和憨子好,他们是坚决的要把女儿的后路堵住。
王淑环留下来了,到了晚上,男人要求和她一起睡,王淑环拒绝了,她说毕竟还没有举行仪式,等以后办了酒席再说,可男人却告诉了她一个更让她寒心的事情。
男人告诉王淑环,她的父母已经收下了聘礼,并同意了他们同房,男人还说,他给王淑环父母的钱足够盖几间房了,这下王淑环真的傻了,这不等于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给卖了吗,她还能怎么样,认命吧。
王淑环不得不把她的第一宿交给这个让她看了反胃的男人。
男人的生理有点问题,他趴在王淑环的身上折腾了老半天,总是不能成功,于是,男人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白酒,一仰脖就喝了小半瓶,喝了酒的男人又重新趴在了王淑环的身上,好像还是成功不了,急的男人使劲的掐住王淑环的脖子,王淑环差点窒息,实在不能忍受的她试图推开男人,不但没有推动,反而引起了男人的不满。
男人用手掐王淑环的身体,王淑环不敢大叫,怕招街坊四邻的笑话,只好咬着牙忍着。
折腾到天亮,男人躺了一会,起身出去干活了。
家里就王淑环一个人,想到今后的日子就是要这样度过,她绝望了,她想到了对她体贴入微的憨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想回娘家,但有畏惧,她已经料定父母会怎样对待她,她也想到了跑掉,但是刚走出大山的她,对外面的世界满是陌生,满是恐惧,她又自己开导自己,这里虽然有她不喜欢的人,但不至于风餐露宿,好歹是个家。
王淑环认为自己是命该如此,那不如对眼前这个男人好一点,那样今后的日子还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