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随从这才看出这美丽少女功夫奇高,一长须汉子,一秃头汉子跳了出来,一使长剑,一使铁棍,打向阿道左右。
阿道有心撒娇,假意惊呼一声,道:“相公,他们欺负我。”扑入盘蜒怀里,那剑棍落空,盘蜒左手搂着她,右手击出,那两人眼冒金星,鼻血长流,滚做一团。
那温少爷随从之中,属这长须与秃头武功最高,但却莫名其妙败在盘蜒手下。众人心下怯了,大声喊叫,搀扶伤员,一溜烟跑了出去。
楚小陵有意立威,闪身追上,在两人屁股一拍,内劲钻体,一时并不发作,要在一个时辰之后,将这两人浑身骨骼震成粉末。他道:“告诉温大雷,就说万鬼的楚公子找上门,要他洗好脖子等着。”
那两人头也不回,没命狂奔,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他回到酒桌旁,盘蜒道:“楚公子内力精妙,那温大雷瞧见,只怕吃惊不小。”随后替楚小陵斟酒。
楚小陵举杯干了,笑道:“雕虫小技而已,算得了甚么?”
众酒客面面相觑,目光依旧闪烁,他们皆是这乘黄山中九派的人物,各个儿凶狠霸道,虽对那温少爷并无好感,但无不听那温大雷号令。一时之间,众人交换眼色,都想:“决不能放这三人跑了,否则盟主怪罪,咱们都要吃尽苦头。”于是装作无事,四散站着,却将酒楼出口堵死,场面暗流涌动。
楚小陵神态怡然,道:“那温少爷温铜浒,正是温大雷的儿子,平素坏事做绝,死不足惜,道儿姑娘,你刚刚便该一掌杀了此人。”
道儿笑道:“你怎地不提醒我?杀了他倒也容易,下回遇上,随手便拍死了,比打蚊子还容易许多。”
盘蜒对掌柜招手,那掌柜面目不善,眼中透出狠毒之色,回道:“还有什么事?”
盘蜒道:“温铜浒这么一去,温大雷什么时候能来?”
掌柜的冷笑一声,道:“三个小的,真嫌命长,要是十方猎刀、几位长老、几位天王一齐赶来,男的杀了,女的捉了,一个也跑不了。”
道儿拿起酒杯,杯中酒水嗖地一声,化作酒箭,飞入掌柜口中。掌柜大痛,翻身栽倒,登时满嘴是血。道儿冷冷说道:“你连话都答不上来,还想要杀我夫君,留你嘴巴,又有何用?”
楚小陵又道:“咱们就在这儿等着温大雷,本就无聊,诸位想要陪咱们消遣,那可正好。”
盘蜒又四下一望,在场众人,各个儿脸上都有煞气,显然生平多有杀戮,只怕害的多半是无辜百姓性命,却也不能断定。他道:“这样吧,咱们三人升堂审问,各位既是囚犯,也是苦主,可以伸冤,可以辩诉。若先说出旁人罪名,便可免去一死。“
众酒客连声冷笑,无人理睬盘蜒。盘蜒见一阴险汉子抱着美女,故意大肆玩乐,此人神色荒··淫,乃是极为险恶之徒。他忽然一动,到那汉子身边,掌中长剑指着那汉子咽喉,道:“老兄,就从你开始。”
那阴险汉子破口大骂道:“老子玩你老婆!”话音未落,盘蜒一送长剑,那汉子喉咙破洞,血流如潮,已然气绝。
众人惊怒交加,大声骂娘,全数拔出兵刃、摸出暗器来,离盘蜒最近有一矮胖汉子,握着匕首,刺向盘蜒,动作灵活。盘蜒伸出两根手指,将那匕首夹住,长剑架上脖子,道:“轮到你了,快说旁人罪状。”
众匪人自私自利,全无义气可言,矮胖汉子想起刚刚阴险汉子的死状,吓得屁滚尿流,道:“我说,我说....”指着远处一与他有怨之人,嘴皮翻飞,说出那人种种恶行。
盘蜒探知他心思,知道他所言不假,倏然倒退,到那人身边,手一拍,将此人击毙。再手臂转动,将那人身边之人制住,问道:“你说罢,本人替你做主。”
这人心胆俱裂,不敢反抗,指着远处一羊角人,数落此人罪状,皆是匪夷所思的坏事。盘蜒辨别其言真伪,点了点头,不知怎地,已到那羊角人面前,一声轻响,那羊角人吐血而死。
一和尚模样的人喊道:“大伙儿齐上,先将此人宰了!”话刚出口,已被盘蜒长剑横胸,再听盘蜒沉声道:“休要废话,快些伸冤。”
那和尚头皮发麻,指着先前矮胖子,说那矮胖子杀人放火行径。盘蜒摇头道:“此人已然招供,我饶过他了。再换一个。”
此处九派山寨帮众,本就是极奸恶歹毒、阴险狠辣之人,便是亲爹亲妈也能出卖,彼此之间,哪有甚么兄弟之情,江湖道义?被盘蜒拿性命要挟,自然保命要紧,不假思索之下,将同伴罪恶和盘托出。那和尚当即指证某人,一眨眼功夫,那人也成盘蜒剑下亡魂。
众人各个儿作恶多端,满身血债,见盘蜒神出鬼没的杀人,无不惊恐万状,一窝蜂朝外逃去。盘蜒道:“夫人,楚公子,替我拦着,谁走便杀谁!”
道儿、楚小陵笑着答应,形影掠动,迅速出手,当者立毙,竟无人能离这酒楼半步。众人大骇之余,知道今日唯有先说旁人,自己才能活命,顷刻之间,七嘴八舌的叫嚷起来。
盘蜒听得清清楚楚,前后次序丝毫不乱,真假也心知肚明:原来在场中人,无一善类。不过此事也不出奇,若是良善之人,岂能与这群匪帮为伍?
他皱眉说道:“太吵了,当真是一群刁民,藐视本官么?袖袍一拂,长剑无影而动,几声轻响,叫的最狠的数人又倒在血泊之中。如此一来,谁也不敢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