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澄睡到上午九点半才自然醒,她醒来的时候,禹楠已经不在祖宅了,她自己爬起来起床洗脸刷牙穿衣服,然后看到屋子里摆放的那些自己的劳动成果,卫澄粉嫩的唇角顿时一翘,猫瞳也跟着弯成了月牙儿。
“管家伯伯,我要吃饭。”卫澄走下楼,扯开嗓子叫禹三才,禹三才站在餐桌旁,笑眯眯地看着卫澄从楼上走下来,“早餐给您留着呢,主母。”在他眼中,主母还是个孩子,而孩子,是需要宠的。
卫澄来到餐厅,餐桌上放着丰盛营养的早餐,卫澄刚坐下准备享用,就见以禹书墨,禹少寒,以及其他几名禹家有头脸的子弟为首,后面跟着一溜村民,一起走了进来,往后瞧,甚至排了长长的一溜队伍。
卫澄刚夹起的小笼包‘噗通’一声掉进了粥碗里,卫澄看着壮观袭来的人群,小嘴吃惊地微微张开。
村民们一双双眼睛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的小主母。卫澄眨了眨眼睛回神,心里已经有几分明白这些村民的来意,她只是小小地心虚了一下就淡定了,她是主母她怕谁?
禹三才笑眯眯地站在卫澄身后,他想要看看主母自己怎么抹平自己闯的祸,在禹村作贼可不好遮掩啊。
“书墨乖重孙,你们这是干什么?”卫澄夹起掉进粥碗的小汤包一口咬下了半个,咀嚼着咽下去才不紧不慢地问。
为首的几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卫澄吃东西,看着看着,他们竟感觉也有点饿了,有人甚至不知觉地跟着咽了咽口水。
禹书墨被卫澄口中的称呼弄的脸色僵了僵,片刻才道:“回主母,昨日禹村遭了贼,我们各家各户都丢了不少贵重物品,所以,今日我们就集中在一起,前来请主母为此事做主。”
说罢,禹书墨似笑非笑地看向卫澄。
其实那些丢失的东西虽然宝贵,但只要不出禹村,他们都是不在乎的。禹村的东西,只要还在禹村里,那么即便丢了,也不算是丢。
他们之所以如此大张旗鼓,也不过是觉得禹村的日子太平静了,需要点儿刺激来为生活增添一点儿乐趣,这几乎是每个禹村人的内心想法。
没看这些人十有八九都是兴致勃勃的样子吗,哪有丢了贵重物品的紧张感?
卫澄装做诧异地看着他们,“这么多人,你们家里都丢了东西?”
“那到不是,昨日丢了东西的大概也就十来家,可其他的村民觉得禹村一定潜藏了一个十分厉害的偷盗高手,村民们是没有安全感了啊,昨天被盗的是我们,说不定明天就轮到了他们,大伙都是居安思危的人,所以,才想着请主母做主,帮咱们抓出小偷,还禹村安全。”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她是户堂堂主禹少泉的妻子,她身边还领了一个留着西瓜头的小娃娃,正是昨日卫澄遇到的那个。
女人五官长的很清秀,明眸大眼,唇红齿白,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几分刁钻泼辣的味道。
卫澄看着她,不高兴地道:“那些村里的侍卫都是干什么的?抓小偷的活当然是他们去干了,难不成还真要我去抓啊?”
“这……”女人一时有些的说不出话来,小主母说的没错,抓小偷的活本来就是护卫们该干的,这点事也不至于前来打扰主母,不过,他们这不是想要了解了解这位小主母嘛。
“别这的那的了,打扰别人吃饭是不对的。”卫澄小脸一板,看着他们道。
“那……好吧,是我们不对,不该打扰主母吃饭。”他们毕竟敬畏主母的身份的,见卫澄对于抓小偷一事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他们也就不好多留了,毕竟,谁不也不能强迫小主母别吃饭去抓小偷啊。
一群人来的快,走的也快,看他们走了,卫澄拍了拍小胸脯,然后得意地仰起了小脸,当主母就是要威严一点儿才好,看吧,把这伙人都吓唬走了。
禹三才笑眯眯地看着卫澄,心想,主母大概不知道,村里是有全方位监控的。
“那个大禄啊,你不是灰衣卫的统领吗?去调开监控看一看不就知道小偷是谁了?我们都好奇的厉害啊!”村民们看向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叫禹大禄,是禹二愣的爸爸,禹二愣也在人群中,闻言,顿时面如死灰,心中更是泪流成河。
禹大禄显然也是赞同这一提议的,于是,一伙人就去了禹村的防卫室去调监控了。
十分钟后,凡是看到监控的人都呆若木鸡,一个个的都如同千年僵尸。
禹书墨僵硬了片刻,回过神后,他的表情很是古怪,想笑又憋笑的样子。
所有人都无法形容他们此时心中的感想,真的是太,太太太不可思议了!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小、偷、是、主、母、啊!
“天呐!”一个村民感慨地发出一声长叹,两眼茫然,一幅受了沉重打击的表情。
“主母居然……”
“我们刚才竟然去找主母抓小偷!”自己怎么抓自己啊?
“禹二愣,你这个兔崽子,看老子不打死你!”禹大禄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都没脸见人了,那作贼的,除了主母,居然还有他家小崽子。
“爸,爸你别打,冤枉啊,我是被逼的,不信您调监控啊,我真是被逼的。”禹二愣哭嚎着喊冤,于是,有人将监控往前调了调,正好看到禹二愣被卫澄威胁的画面,那画面太惨,不忍直视。
所有人都默了!
所有村民的表情都囧囧有神,禹大禄看着监控里被整的凄惨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