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两年更年期,老看人不顺眼,给他买礼物还嫌这个嫌那个,都不知道要送他什么了。”
静文一边换鞋,说这话时直笑,只觉得那人就是个老小孩,时常令人恼怒,却又哭笑不得。
霍泽南起身走到门口,笑着抬手搭在静文肩上,“礼物只是一份心意,送什么都没关系的。”
“嗯,我到时候再看看。”撄
看了下时间,静文最后抱了一下她哥,“那我就先走了,不耽误你和乔哥说事情——乔哥,改天见。”
乔止非站得老远的,朝她挥了挥手。
静文走在前面,小助理走后面。
小助理退着走的,边走边说,霍哥再见,乔哥再见偿。
霍泽南站在门口,将门关上。
回到屋里,看了一眼墙上挂钟,准备去睡个回笼觉。距离下午应酬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
霍泽南睡觉的时候,乔止非已经让人去查报社那件事了。
也就是同一时间,童伟民去找了幼琳。
……
……
早上六点三十,童伟民和宋娟在公园锻炼了身体,然后回家,宋娟洗完澡吃了个早餐就去单位上班了。
童伟民闲来无事,就一个人出去街上走走,也顺便给家里买些东西,哪知道走到邮亭想买份报纸,却一眼看见财经周刊上醒目标题报道的什么玩意两父子娶两母女。
明晃晃的写的姓霍的父子,是霍家无疑了,在看里面的内容,简直就是乱弹琴,气得童伟民不行了,二话不说就要来找幼琳。
童伟民没有霍泽南想得多,霍泽南看过了报纸之后怕给幼琳看见,直接就拿走了,可童伟民一时气不过,就打算来幼琳这儿说说这件事,但他没去想,万一幼琳现在还不知道呢,万一幼琳知道了会难受呢。
此时他已经到了湖边宅子了,站在门口等幼琳来开门。
门一开,幼琳就看见他雾沉沉一张脸。
“爸,你怎么了?”
平时童伟民是个开朗的人,难得脸色这么差的,幼琳很是意外,还以为他和宋娟吵架了。
“现在的媒体简直连基本的职业操守的没有了,逮住了谁都是瞎说,看看,看看,这都说的什么!”
童伟民手里拿着报纸使劲扇了扇,然后塞进了幼琳怀里。
幼琳拿好了,拿到了面前认真看上面的内容。
约莫过了两分钟,幼琳抬起头来看向父亲,眉心已经皱起来了,但嘴上仍然是说,“别人爱瞎写,就让他写吧,清者自清。”
“清者自清?幼琳,人言可畏你知不知道!”
“爸,先进来说吧。”
幼琳笑着,伸手扶住了父亲胳膊,等到他进了屋,这才回身去关门。
“今天容婶不在啊?”童伟民边走边问。
“容婶家里亲戚过世了,她回老家了。”?父女二人进到屋里,幼琳让父亲先坐,她去给他泡茶。
童伟民也没闲着,走到客厅抱起地板上正在堆积木的锦年,搂在怀里逗她。
锦年笑得咯咯咯的,小手在姥爷脸上挠,指甲盖儿挠得姥爷疼了,姥爷也舍不得和她生一下气,脸上笑呵呵的,眼里全是宠溺。
没多久,幼琳端了一杯刚泡好的茶过来,瞧见祖孙二人在那里笑闹,不由得也跟着笑。
锦年一直在喊姥爷,姥爷,姥爷,姥爷……叫腻了,又开始,妈妈,妈妈,妈妈……
幼琳从父亲手里接过孩子,让父亲坐。
“我闲得无聊,就去报停买张报纸,谁知道就给我看见了这个,气得我心脏不好啊。”
童伟民说到这个就生气,气头上,喝了一口茶就把杯子重重的扣在大理石茶几上,还哼了一声,“你说说现在都是些什么人啊,有没有一点道德,有没有道德!”
幼琳摇摇头,也很无奈,“树大招风,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想想,不管霍泽南是当兵也好,还是接受他姥爷的公司做生意也好,都是有利有弊的。
他现在管理那么大的公司,可能会在生意场上跟人树敌,一旦得罪了什么人,在背后被人造谣重伤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幼琳一直属于心很大的女人,只要不能真的影响到自己的家庭,这些来自外界的干扰,看过了就算了,不会放在心上。
况且,两父子娶两母女,这也是事实。
幼琳太看得开了,当初,他和霍泽南刚结婚那阵子,更难听,更龌龊的话她都听过,现在报纸上写的这些,她看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了。
“爸,别放在心上,你看我好好的,一点都不生气。”
幼琳把锦年放在腿上,一边对童伟民说,“你一大早来找我反而把我吓到了,我还以为,你是和宋阿姨超念了呢。”
闻言,童伟民愣了一愣,然后哈哈哈的笑起来,“瞎说,我和你阿姨我们才不会吵架。”
去年,童伟民和宋娟领了结婚证,两个人成了夫妻。
原本童伟民是打算把老家房子卖掉,然后再到这边买一套小户型和宋娟一起住的,毕竟作为男人,也该有自己的房子,然后才能有老婆。
但宋娟觉得他是死脑筋,都结了婚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而且两个人年纪也不轻了,往后只要平平淡淡开开心心过日子就好,不要去计较那么多的金钱啊,物质啊。
宋娟好死赖活才劝动了他,结婚后,他就到宋娟那边去住了。
老家的房子卖了一些钱,他全都交给宋娟,说是,钱要给老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