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证明,发生过的事情,是翻不过去的。
幼琳没回国前,她不是没有幻想过再回到泽南身边,连梦里,都在告诉他,说她是他的女人,她对他忠贞,永远不会背叛他。
但是在她去美国后的第三年,谌子慎酒后失去理智强行和她发生过关系,这成为她的心结。
那天早上他就坐在楼下餐厅用餐,小远坐在他旁边,和他说笑。
幼琳一脸苍白的下楼,面无表情的坐下,他眼中闪过一丝局促,但很快就被镇定掩盖了下去撄。
他问幼琳,昨晚睡得好吗?
幼琳没有回答他,也没看他,甚至也忽视了坐在她对面的小远偿。
她端起杯子大口喝牛奶,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
当时谌子慎都觉得她吓人。
她吃掉了三个煎蛋,然后是烤肠,土司,她吃得很多,然后一言不发的出门。
谌子慎开车出去,在公路边上遇到了呕吐的她。
他下了车去,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吐。
他没有说话,倒是幼琳,突然像是疯了一样转身狠狠的打他,骂他。
她没哭。
她只是咬牙切齿的,像是发了狂,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温柔的幼琳。
她说谌子慎你不得好死,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改变什么吗?我不爱你,我永远不会爱你!
那个时候的谌子慎,三十出头,年轻气盛,他对着幼琳淡淡的笑,他说无所谓,你爱不爱我都无所谓,你跟我睡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这样,你还会想要回到那个人身边吗?
幼琳气得牙齿都在发抖,她指着他的车,对他说,谌子慎你给我滚。
然后,在他淡漠注视她几秒钟之后,他转身,开车离开,把幼琳一个人留在了马路上。
那之后,谌子慎不敢再碰她,每一次的紧要关头他都会停下,因为他忘不了幼琳那双愤怒而憎恨的眼睛。
事到如今,幼琳以为自己回到泽南身边会忘记那些过去,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过去,但她发现自己忘不掉,尤其是在霍泽南问她“喜欢他碰你还是我碰你”的时候,她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幼琳很害怕,她怕泽南知道这件事。
她想把干干净净的自己留给他,一直都想。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只要他不知道,自己就还是干净的,是他一个人的。
卧室门开着,楼梯上,已有了他的脚步声。
幼琳坐在床边看锦年。
锦年还有三个月就两岁了,霍泽南那天说,不要让她睡婴儿床了,去隔壁的儿童房锻炼她一个人睡了。
锦年是她和泽南的女儿,女儿像爸爸,锦年,真的和泽南长得好像的,幼琳一想到这个,就会无比开心。
“幼琳。”
霍泽南人已经到了门口,门虚掩着,他推开,见到老婆就先喊了一声。
幼琳扭头,对上他笑意融融的眼睛。
他又喝酒了。
而且看他样子,脸红红的,看起来还有点兴奋,应该是喝得不少。
霍泽南答应过她,不会再冷落她,他说到的,也都能做到,幼琳相信他——但幼琳也知道,他心里有个疙瘩。
幼琳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事情,如果泽南性情大变是从美国回来之后,那么,就是见了谌子萱之后。
那么,他在见谌子萱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四目相对,波光流转,幼琳的脑子里已经过了好多个念头。
她一直都是沉得住气的人,她并不打算跟霍泽南摊牌。
男人从外面进来,将手里的西装外套扔在了沙发上,先抱着她亲了一口,又放开她,走到锦年窗前,弯腰,双手撑在小床边,静静的看她。
幼琳站在他身后。
泽南身上浓浓的酒气,应酬太多,不是见合作商就是应酬政~府官~员,经常回来都是这个样子,还拿他长着胡渣的下巴去蹭锦年的嫩脸,把酒气弄到锦年身上。
他笑着,眉眼里都是温柔,对老婆的,对女儿的。
幼琳走上去扯了扯他的衣服,让他去洗澡。
他站直了身子,转身,面对着幼琳,只看了她一眼,就将她揽过来,双臂一收,紧紧地拥住她。
幼琳今晚可不想跟他那什么了,招架不住了。
“快去洗澡吧,都十点多了。”幼琳说。
“嗯。”
他低头,牵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吻过之后放开她,笑着就要去浴室了。
这个时候他裤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他眨了下眼,缓缓摸出来,一看是许樵来电,不禁皱眉。
这么晚了,找他干什么?
霍泽南接电话时,幼琳就站在他旁边。
“喂。”
“喂霍哥,思琦这边出事了。”
……
……
霍泽南洗了把脸,拿上外套要出门。
幼琳跟他一起,他喝了酒不能开车。
刚刚许樵在电话里说,几个小时前思琦跟一帮朋友在酒吧玩,有警察过来检查,说他们一档子人嗑药,被带走了,尿检出来,思琦和另外一个女生都呈阳性。
这事情很麻烦,给家里人知道就完蛋了,许樵一个人都不敢告诉,只给霍泽南打了电话。
思琦跟她朋友还在局子里,警察还在调查,思琦不承认自己嗑药,估计是饮料里被人动了手脚。
一路上霍泽南都皱着眉,捏着眉心,觉得头疼。
思琦这孩子平时大而化之惯了,被人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次算是个教训吧,让她长长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