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转身走出去,“我妹妹的记忆?”
“失忆在重创后会发生,病人的血块压迫了神经,再加上当时她的身体虚弱,逃避性心理也会造成病人短暂性失忆。”
“多久能恢复?”
“看个人情况,有些人没有恢复,有些人等病情缓和就慢慢地想起来了,先生是想让病人恢复记忆吗?这段记忆或许是病人最想逃避的,她潜意识里认为最痛苦的。”
白言斯握拳。
这几年,她过得很苦吧。
半个月后,白言尔还是不能下床,她撒娇,“哥哥,我能走路了,我想下去走走。”
白言斯面无表情。
她不记得自己生完孩子,可他记得,生完孩子后,需要好好地照顾。
“我头上开刀,肚子怎么也有伤痕?”
那是剖腹产的痕迹。
白言尔勾勒了一下腹部的痕迹,指尖莫名地瑟缩了下,心里空空落落的,表层坑坑洼洼,仿佛遗忘了什么。
她记得自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还有很重要的人。
头脑里传来尖锐的疼痛,她蹙眉。
白言斯抿唇,“头疼么?我去叫医生。”
医生进了病房,白言斯关上病房的门,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向他汇报情况。
“南亦已经知道小姐失踪的事情,但他怀疑的对象是宁于怀,一直在找宁于怀的麻烦,奇怪的是,他似乎并不知道白小姐已经生了孩子。”
白言斯冷笑了下。
“宁于怀隐瞒下了所有,否认他带走了白小姐。”
白言斯挂断了电话。
*
南亦在隔天才收到管家的汇报,白小姐被宁于怀带走了。
白言尔消失了。
他不顾家里的阻拦,赶去了伦敦。
只看到空空荡荡的别墅,里面没有她的身影,所有的东西都还在,她一样东西都没有带走。
南亦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下一秒,他转身去找宁于怀。
宁于怀只说白言尔不在他这,他一副坦荡荡的模样,看他的眼里都是厌恶。
南亦一拳砸在了宁于怀的脸上。
这一拳彻底激怒了宁于怀,他二话不说,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反手就是一拳头,接二连三,一拳比一拳重。
边打边怒斥,眼圈都有些红。
“南亦,王八蛋。”
南亦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面无表情,眉眼凌厉,漆黑的眼眸闪过阴暗,“把白言尔还给我!”
“她是我的。”
宁于怀道。
“她要生了!宁于怀!”
宁于怀冷笑,“你是关心孩子,还是关心她?虚伪!”
两人拳脚带风,彼此都鼻青脸肿的,鲜血直流。
南亦让人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白言尔似乎真的不在宁于怀那边,南亦的人跟了宁于怀这么久,却没有丝毫的收获。
直到一个月后。
南家伦敦的别墅门口来了一个老妇人,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孩子很瘦弱。
用被子紧紧地包裹着,只露出了一张皱皱的小脸,像是刚刚出生的模样,小手小脚的。
妇人似乎怕孩子着凉,现在分明不冷,她却将孩子裹得一丝风都透不进去。
她按了门铃。
老管家出来开门。
老妇人一言不发,将孩子放到了他的怀里,另一只手上提着的东西也放在了地上。
她转身要走。
管家让人拦下了她,“你是谁?这孩子是谁?”
老妇人面无表情,“南家的孩子,孩子的妈妈不在了,留下了这个孩子在福利院,她给了我钱,让我把孩子送到这个地址来。”
老管家的手颤抖了下。
他皱眉,素来不苟言笑的脸有了几分震惊,他低头细细地注视着怀里的小婴儿。
少爷的孩子?
孩子的妈妈不在了?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老管家心思震动,还是让人给了老妇人钱,老妇人也毫不客气地收了下来,老管家这才放心。
他把孩子抱了进去。
南亦正在客厅,他的周身都笼罩着阴郁,眼睛下有着青色的阴翳,落成了一大片。
老管家的声音带着颤抖。
“少爷,孩子……”
南亦猛地抬起了头,看到了老管家手里的孩子,他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
小小的婴儿紧紧地闭着眼。
“谁送来的?”
他问。
管家回答:“一个老妇人,老妇人已经走了。”
南亦还是冲了出去,他面部的肌肉因为情绪的变化都紧张了起来。
别墅门口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起的落叶,轻轻晃动。
没有老妇人,也没有白言尔。
南亦接过了管家手里的孩子,孩子很瘦弱,躺在南亦的手臂里,更是轻得几乎感觉不到。
南亦抿唇,“管家,叫医生还有月嫂。”
之前为了白言尔的生产,医生和月嫂都在别墅里备着了,即便她离开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有变化。
管家恭敬地吩咐了下去。
犹豫再三还是道:“少爷,做个亲子鉴定吧,不知道那个老妇人从哪里抱来的,或许不是白小姐的孩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亦打断了。
“不用。”
他看到了孩子怀里的耳坠,这是他之前买给白言尔的。
他相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