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紧锣密布地过着,很快,水清漓渡天劫的时间到了。
天劫是修炼到一定水平必须的一步,是步入大乘进入神境的必经之路,经过了天劫,便是真正的脱胎换骨,进入了妖界的顶尖实力。
若说天劫之前可以用药物或是其他特殊手段来提升实力,在天劫时,这种非常规修炼手段的方式的弊病就会彻彻底底的显示出来。
轻则残废,重则毙命。这是大家对于实力不济者渡天劫心照不宣的共识。
天劫,又叫雷劫,根据不同的机遇,每个人遇见的雷劫大小也不同。
通常来说,雷劫引来的雷越大,渡劫者以后的潜力就会越好,但机遇和风险是成正比的,要是雷劫大到把渡劫者给弄死了,那也就没有什么潜力可言了。
所以渡劫之前必须保持心境的平和,这也就是火骄烈给水清漓放了假的原因。
不用看那些头痛的奏折真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水清漓想到。
水清漓折去了玄天宫的后花园。
因为新一任王的诞生,玄天宫以前的小姐和公子再住在宫内就与常理不符,火骄烈便赐了府邸,让他们各自搬出去了。玄天宫就顿时冷清了下来。
火熙芸走了,连一个陪自己说说话的人都没有,水清漓看着路上皑皑白雪,厚厚的一层,连个脚印都少见,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样冷的天气,不知那株九夭现在怎么样了。
水清漓想到那株茶树,觉得有必要去看看。
可路才走到一半,佩玉就拦住了她:“主子,外面风凉,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水清漓紧了紧身上一件白狐毛披风,笑道:“不碍事,我们就过去看一眼。”
佩玉不依不饶:“主子,一株茶树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回去,我们还可以吃点糕点,暖暖身子。”
听到这话,水清漓蹙眉:“佩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佩玉赶忙低头,掩饰眼中的局促和不安,道:“佩玉有什么能瞒主子的呢?”虽是这样说,心里却默念,主子,您还是别问了,不知道对您来说才是最好的啊。
一抹不安浮上了心头,水清漓的语气颇为凝重:“佩玉,看着我的眼睛。”
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佩玉抬起了头,掩饰了自己的不安。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水清漓的语气从未如此愤怒,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却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什么都没有发生。”佩玉也倔强了起来。
自小佩玉和水清漓就处在一起,佩玉对于这个主子是打心眼里的爱护,从来都是处处为她着想,像这样的事情鲜少发生。
水清漓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佩玉,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一直都很好。”佩玉回答,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瞒了我些什么!”水清漓怒道,“你不说,我就找个机会把你打发了。”虽然这样说,水清漓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打算,也不过是气急了想要逼她说出来。
佩玉的脸上满满的惶恐,显然是被水清漓的话给唬住了,哭道:“主子您不要赶我走,佩玉不走。”
“那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水清漓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伸出手摸了摸佩玉满是泪痕的脸。
佩玉哭的更凶了,道:“您自己去看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水清漓几个纵身,就消失在了佩玉的视线里。
“主子,您等等我呀。”佩玉胡乱抹着自己脸上的眼泪,追了上去。
水清漓看着一处别苑发着呆。
四周都冷冷清清的,唯有这一处如春天般温暖。
精心修缮过的花草,水清漓走过这一处都能体会主人的用心。
仆从纷纷弯下了腰,朝水清漓问好,没人敢阻拦她,水清漓畅通无阻地走进了内室。
壁炉中烧着瑞炭,远远就能感觉到温暖,可水清漓却觉得这温暖分外烧心。
不由自主地,水清漓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今儿是什么风把我们的曜后给吹来了?”一女声亮起,傲慢且无礼。
水清漓转过身一看,心头微惊,怎么会是她?
只见来人身上一件锦袍,披着一件野鸭毛披风,笑吟吟地站在水清漓面前,眼角的得意明明白白地写了出来。冬服的厚重都遮盖不住她的好身材。
当然,让水清漓吃惊的不是她的好身材,而是这个女人,她见过!
这不就是以前火骄抉用来挑拨她和火骄烈关系的女人么?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水清漓眯起了眼睛,看着来者,沉默不语。
见水清漓没有半点说话的意思,那女人有些尴尬,却依旧笑道:“曜后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介绍一下自己,我叫颜紫,就是之前曜后还是世子妃的时候,把你气跑的那个。”
“你无礼!”佩玉赶了过来,正巧听见颜紫说这句话,立马反驳了回去。
颜紫挑眉,道:“你一个卑贱的仆从,有什么资格说我?”
“可是在我眼里,你远不如她。”这几个字从水清漓口中缓缓吐出,让颜紫脸色十分难看。
颜紫收敛了自己的神情,捂唇浅笑:“在我眼里,曜后你也不过如此。”
“是么?”水清漓听了,朝颜紫迈了一步,气势盛的让颜紫不自觉退后了一步,“可惜我眼里压根就没有你。”
颜紫涨红了脸,冷笑道:“你以为火骄烈他喜欢你么?你不过只是一个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