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横在她脖子上,抵得她发疼,而另一只手将她两只手摁在头顶不让她动,这是只有对付敌人才会用的招式。
“谁让你回来的?”颜灼一字一顿地问目光落到她脸上像冰渣子一样,语气冷得像结了一层霜。
唐笙不由得呼吸发颤,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他又恨恨地问:“谁准你回来的?!”
唐笙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打算吭声,他又问:“回来干什么?”
唐笙疲惫地闭上眼,问题太多,她不知道先回哪一个。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二一,二一,你睡了吗?”
唐笙看向颜灼,示意他松手,但颜灼二话不说,扯着他大步走到床边再一甩,唐笙就整个人扑到了床上,那速度太快,唐笙跟不上,拖鞋都掉了一只。
等她翻过身,颜灼又整个人骑坐在她上,把她两只手摁在头的两侧动弹不得。
唐谣还在敲:“二一,二一……”
唐谣怒气冲冲地瞪颜灼一眼,理了理嗓子问:“有什么事吗?”
唐谣:“我给你热了牛奶,颜小子说牛奶可以失眠,你不是睡不着吗,喝一杯吧。”
唐笙又瞪颜灼一眼:“不了,我已经躺床上了,你自己喝吧。”
“啊?…… 这么快……那好吧……”
唐谣低头看着杯子里的牛奶,果真抬起头咕噜咕噜自己喝了起来。
走廊的别一头,颜舒允站在门口等她:“怎么?你姐姐不喝?”
“二一已睡了。”唐谣一口气喝光牛奶问:“颜小子,如果我以后每天晚上喝牛奶是不是就睡得着了?”
颜舒允不由得笑,低头把她嘴角残余的牛奶舔了个干净:“大概。”
他也不确定,对管用,不一定对猫管用。
唐谣‘哦’地一声:“想亲我吗?”
颜舒允:“可以吗?”
唐谣:“可以呀,不过等一下,等我把杯子放了,不然会摔的。”
她钻进屋里把杯子放梳妆台上,再回头,颜舒允已经抵到了她身后。
“亲吧。”唐谣踮起脚嘟嘴。
颜舒允摇了摇头又笑:“等一下。”
“干什么?”
“换个姿势。”
他把她换到梳妆台上坐着,再抬起两只手放到自己脖子上:“这样妙妙就不用踮脚了。”
“哦对。”唐谣好像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颜舒允低头覆上她的唇,吻着吻着,又提起她的腿放自己腰上……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唐笙这才松了口气,颜灼现在就是颗□□,再碰上专门点火的妙妙,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她挣扎:“颜灼,你先松手。”
颜灼不仅不松,反而加大了力道,俯下身,气息扫在她脸上一字一句重复:“说!谁准你回来的!你回来干什么?”
唐笙扭头躲他的气息:“老黄,你师傅,我们以前认识,他临死回光返照想起我,找我叙旧,我也是到了村子才知道,他找我是因为你。”
她别着脸,没看他的眼,从颜灼的视线只能看到她一半的侧脸,白细的脖颈和起伏的胸口。
幽暗里,颜灼目光逐渐暗沉,鼻翼放大,嘴角却勾起了笑,下一秒掰过她的下巴语气怪异道:“那老头子让你回来你就回来,我让你滚得越远越好你当耳风边,你是他养的狗是不是?”
“他是你师傅!”唐笙气得发抖,却挣不过他,拿他没办法。
颜灼又笑:“师傅?呵,没听闫万山说我六亲不认了吗?哪来什么师傅?”
末了,他捏着她的下巴,直直盯着她,声音低得只剩气流:“我再问一次,你,回,来,干,什,么?”
唐笙动不了,躲不开,只能被迫看着她的眼睛如实话:“我说了……是你师傅要见我,他怕你一条路走到黑,让我阻止你。”
颜灼抬抬眉毛:“你答应他了?”
唐笙默了默点头:“没错。”
“呵呵……”颜灼笑得一脸滑稽:“黎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管起别的闲事了?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唐小姐才对,所以……”
说着,他大拇指覆在了她还来不及卸的唇彩上,沿着她的唇角抹过去:“你打扮成这样,跑到酒吧里抛眉弄眼,就是为了完成那老头儿的遗愿把我从黑|道上拉回去?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吃你这套?嗯?”
尾音挑得老,竟然像调戏。
唐笙:“……”
她今晚的妆容的确比平时浓,衣服料子也的确也平时少,也的确报着引他出来的目的,但被他这么戏谑地揭穿,心里燃起一股莫名的恼羞成怒。
她扭过头尽量义正言辞地说:“你师傅临死前最担心的就是你,你要是想让他走得安心,就再跟那些人搅在一起。”
颜灼眼神顿时一狠,抓着她两只手举到头顶,用绳子两五两下绑在了床头。
唐笙大惊,怒上瞪:“颜灼,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不是要帮那老头儿挽救我吗?那得看你本事了,如果我满意,或许就改邪归正了。”
颜灼咧着笑,说话的同时,手从她的裙底探进去,手指划过丝袜纱纱麻麻的触觉,让唐笙全身都战栗。
“颜灼!你放开”唐笙低呵。
但颜灼闻若未闻,面无表情地把她丝袜和底裤退到膝盖处,手指一按。
唐笙‘唔’地一声咬牙哆嗦,却很快被他低头堵了回去,含着她的唇咬吻,舌尖不断地撩拨搅动,手指也一样。
唐笙被他吻得面红耳朵赤,嘴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