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声音,不由自住地回应,然而这时,颜灼却突地松开她,俯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最后一次,你特么到,底,回,来,干,什,么?别说你不回来之前不知道那老头跟我什么关系,整个驱魔会乾坤开路的除了他和闫万山就只我,连南正鸿那几个蠢货叫我师叔了,别说你没看出来?你特么明知道他是我师傅,明知道老子不想看到你,还回来干什么?存心膈应我是不是?”

唐笙呼吸急促,脑子一点一点清理过来,酝酿了一会儿刚要开口,却不料颜灼手指突地快速一动,唐笙不由得躬身起身子一阵痉挛。

“想好了再答!”颜灼直起身,像一直铁面判官,俯视她审视她。

唐笙大口大口喘气,额前的刘海被密汗染湿,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无地自容,紧紧闭着眼不看他。

她扭过头,眼角挂着泪花,咬唇不说话。

颜灼也不急,不紧不慢地抽动手指,像是在折磨,又像是在蛊惑:“说,你到底回来干什么?”

唐笙实在受不了,呜地一声哭出来:“为你!为你!为你!你满意了吧?!我忘不了你,想见你,你满意了吧?!放开我,呜呜呜……”

颜灼怔怔地看了她几秒,收回手,解开绳子起身:“你特么不口是心非会死。”

唐笙伸手盖住眼睛不就声。

颜灼走到窗前背着她站了半晌,听不出语气地说:“带着你和你的猫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用不着别人插手。”

话落,纵身一越,跳了下去。

唐笙挺尸一样躺在床上不动,许久之后身子缩成一团不停抽泣。

颜灼说得没错。

从那天晚上,他使出乾坤开路,唐笙就怀疑他和黄道仁的关系,到后来,南正鸿和常清叫他师叔,她已经可以完全肯定他就黄道仁的徒弟。

可那又怎么样?她终究是要走的,不管他的过去如何,将来如何,她都没法参与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保持沉默。

至少,她一开始是这么想的。

她如愿以尝地离开,带着妙妙像蜗牛一样躲在人迹罕至的孤岛上,以为不见他,就会慢慢地忘了他,日子也会慢慢回到正轨。

但事实证明,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灾难,因为她无时不刻不在想他。

想他讨好她,指控她,抱怨她,想他在她身上咬出的一个又一个齿痕……

这十年,过得比过去的十七年,甚至比过去的几年百还要漫长无边,直到她留给黄道仁的蛊虫突然叫起来,她才终于有了回去的‘借口’。

蛊虫本来是一对,不管隔着千山还是万水,只要一只响起,另外一只也会跟着响。

那是当年救了花春之后告离开时,她留给黄道仁的,以防多年以后的某天,他突然想到她,却找不到。

她就是知道明颜灼和黄道仁的关系还堂而皇之回去的,甚至做好了一到恩觉寺就碰上颜灼的准备。

然而她做梦也想不到颜灼入魔了,再也不想见她,还叫滚。

这大概就是对她胆小懦弱,出尔返尔最好的惩罚。

第二天,颜舒允收到了酒吧结业的消息。

那一群体吸血鬼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瞬间没有踪迹,当然,和他们一起蒸发的了还有颜灼。

接下来的几周,唐笙都把自己关在房里哪儿不去,不哭不闹,也不醉酒,就安静要坐在床上,不动也不说话,只有眼睛偶尔眨一下,证明她是个活物。

就在唐谣急得快把墙挠穿的时候,她终于走出房间,宣布一个重要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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