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雁鸣?她还说了什么?”见鹤唳发问, 左颜帮她问了出来。
“没了,她说她技不如人, 愿赌服输, 只是让我把她在那儿的消息带出去, 被引过去的人必会给她个了断。”叶斯说着, 偷偷瞥鹤唳。
“说的不是我们。”青山道, “她并不知我们来此, 所指必是其他人。”
“还会有谁?”叶斯想了想,明白了, “那个风声雨歇?我说你们门派成天内讧, 到底怎么生存下来的, 出现三波人了吧, 就没一波是好好的,你们究竟知不知道团结是什么意思?”
“知道啊,我们还知道, 我们团结起来我们自己都怕。”鹤唳懒懒的抬手,“这个话题打住,她让你把她的所在传出去, 你传了吗?”
“没……”叶斯有点脸红,“就和你们说了,本来想在统计需要救的人的名单时把她的名字放上去……幸好我还没说!”他居然一脸庆幸,“否则岂不是把雁鸣姐姐的消息透露给仇人了!”
“喲,这就雁鸣姐姐了,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为她好的?”鹤唳笑问。
叶斯脖子一梗:“我看得出, 你对她没恶意。”
“那抱歉了小子,现在,马上,你去找能联系岳将军的人,告诉他,有个叫雁鸣的也被关在开封,然他派人去救。”
“啊?”
“等等鹤唳,你要做什么?”左颜都惊了,“风声雨歇都在岳飞身边,你这样传信……你想引他们过来?”
“如果雁鸣觉得风声他们肯定会过来杀她,那我们帮一把又何乐而不为呢。”鹤唳一脸纯真,“再说了,他们自相残杀不是挺好,雁鸣能活吗,你的信标让给她?”
闻言,左颜忽然觉得周身刷的冷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鹤唳,硬着声:“我看过你的生平资料,鹤唳,要标榜自己冷血,也不要用那么没人性的方式,你想清楚你在说什么吗?”
鹤唳定定的看了左颜一会儿,忽然咧嘴一笑:“开玩笑的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是不是。”
可左颜完全没有相信,她一直沉默着,跟随鹤唳几个一起被叶家人请进了大厅。
显然所有人都认定鹤唳和青山也会参与救援了。
进厅前鹤唳还是回头,郑重的又叮嘱了一遍叶斯:“我没开玩笑,去报信。”
叶斯眨巴眼,装听不懂。
“要杀你雁鸣姐姐的会是好人吗?”鹤唳循循善诱,“我早就说过,风声和雨歇不是好人吧。”
“……”
“现在你看,既然不死不休,不如守株待兔,你是希望雁鸣姐姐活下来,还是那两个居心叵测的贱人?”
他显然在动摇。
鹤唳一手搭上他的肩膀,意味深长:“我们是在,帮雁鸣啊!”
“那我……万一他们……雁鸣姐姐真的被……”
“有我在,怕什么呢?”鹤唳眨眨眼,朝青山撇撇头,“如果不信我,你觉得青山哥哥不可信吗?”
“……我也不知……”
“再说,不是还有你嘛。”鹤唳眨眨眼,“难道你觉得凭你的本事,和我们一起,也保护不了雁鸣姐姐吗?”
叶斯眼中的犹豫显示他其实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但是鹤唳掐着他中二少年的命脉,让他的尊严死活漏不出半句怂话,只能咬牙点了头。
见叶斯转头出去了,鹤唳笑眯眯的进了大厅。
围观全程的左颜冷冷的看着她,许久吐出两个字:“魔鬼。”
“……啊!你是在说我吗?!”鹤唳双手捧脸,眼中全是星星,“我的天呐!我一直觉得我唆使人的时候很有魅力,只是很少有人体会到罢了!哎呀呀,果然很像魔鬼吗,谢谢谢谢!超酷炫诶!”
左颜甩头走开。
鹤唳又自嗨了一会儿,一旁的青山问:“杀了风声和雨歇后,你打算怎么处理雁鸣。”显然,对于鹤唳的守株待兔战术,他没有丝毫异议,甚至已经开始思考后续了。
“你……猜?”鹤唳歪头卖萌。
“没有多的方法?”
“回去的信标么,一个萝卜一个坑,要不,你留在这娶妻生子?”
“……”
“朗格里格朗!”鹤唳笑了一声,毫无心理负担的样子,“她的事情,为什么要我犯愁,明明老板一个命令的事嘛,左颜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咯。”
如果青山再多懂点现代词汇,肯定一句“甩的一手好锅”糊过去了,可此时他也只能无语,静静的陪在旁边。
左颜看这两人都无事一身轻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的就非常不安。
她气闷的站在一边,看那些武林人士热火朝天的商量着怎么摸进开封怎么救人怎么殿后怎么带出来,那份热血和激情放到鹤唳那儿全变成了任务的支线和辅助,几句话功夫就一箭双雕,其中赌上的还是雁鸣的性命,她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和同样三观不正的青山说说笑笑,看着真是分外刺目。
她干脆转到门外,坐在角落里独自生闷气。
明明知道有点矫情,明明知道这样没什么错,明明知道心底正暗暗庆幸着这样不择手段的事情有人想和做,可也正是因为知道,她却感到更加难受。
鹤唳眼看着左颜转出门去,捅捅青山:“喂,你老婆出去了。”
青山:“……”
“不去安慰安慰?成天和我腻在一块,人家会以为我俩德国骨科的。”
“什么?”
“哎,去安慰一下啦。”
“不去。”青山岿然不动,“她不需要。”
“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