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颜和青山都没想到, 在把雁鸣救回来后,给他们的现下情况带来质的改变的, 居然是顺手拉来当“轮椅”的丁清华。
他老爹丁大户是本次江湖圈抗金救援的最大赞助人之一, 本来心急如焚求天拜地的, 结果儿子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当场喜极而泣, 对着青山一口一个恩人一个大侠。
要是他知道他儿子回来后怕他唠叨先在别人家躲起来睡了一晚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丁大户一来盘坳村立刻就盘下了现有条件下最看得过去的房子, 随便一捯饬就已经是一个豪宅,儿子一回来他立刻就让出了最好的房间, 给“青山夫妇”。
左颜、青山:“……”
左颜:“幸好只要睡一晚。”明天就要行动了。
青山:“我去屋顶睡。”
左颜一脸惊讶受伤:“一晚都不愿意和我睡了?你个宠妾灭妻的!”
前来慰问两位大哥的叶斯:“……”
丁清华也深感惊讶:“我是觉得两兄妹长得不太像, 但若是这个情况……倒也不觉得很突兀。”但是对于鹤唳被风声掳了去他倒是十足的愤慨:“虽然背后说人非君子所为, 但是在下真的从最开始就对风声此人无法苟同。“
“儿啊, 慎言!”丁大户很惆怅,“你爹我现在和人家可是在合伙做生意的。”
“什么?什么生意!”丁清华还没反应,左颜先跳起来了, 她强忍着着急贤良淑德的问,“丁前辈,您可是在与那风声一道做生意?”
“风先生那些东西老朽可吃不下, 老朽也就做做雨歇姑娘的生意。那也是一个妙人啊哈哈!”丁大户的笑声在周围人的瞪视下戛然而止,他还不知道风声曾经派了人截杀了自家儿子,众人心情都异常复杂。
左颜快愁死了,她又不能让丁大户别卖雨歇的东西了,而且根据现代人的尿性,雨歇也绝对不会让丁大户一个人垄断了她的产品, 阻止丁大户一个人根本没有用,干脆憋着不说,只是表情很抽搐。
“父亲。”丁清华竟然开口了,“风声和雨歇来路不正,与他们关联太多,恐怕后患无穷,若不伤筋动骨,能断就断了吧。“
“什么?你!诶,你个不孝子,你说得容易,你以为谁赚钱让你在外面玩什么浪迹江湖啊?你你你,说断就断,这是说断就断的吗,得罪人怎么办,这雨歇姑娘身后可是风先生,风先生背后可是岳将军!”丁大户气不打一处来。
fēng_liú倜傥的“武举书生”在他爹面前低眉顺眼的跟小孩儿似的,半句话不敢回。
左颜真想狠狠心来一句老爹你放心吧岳将军没几个月了。
刚想说出来心里就一惊,她觉得自己这心态越来越像反派了。但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本来就立场尴尬,左右为难,现在偏偏还一波三折,有点厌烦情绪实属难免。
丁大户训完人,自觉在一屋子小辈面前丢了面子,气鼓鼓的走了,丁清华连连告罪,追上去安慰他老爹。留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想想明日还有正事要做,干脆各回各房。
雁鸣一直躺在屏风后面,听了一会儿声音,问:“左颜,青山呢?”
“出去了。”左颜走到门口往外看,发现青山遛弯似的在院子里走着,这院子以前也是一个农户住的,还有鸡圈和猪栏,一角有个小小的菜畦,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泥土,显然都被收拾过了,估计按照丁大户的尿性,恨不得再让下人往里怼两束花。
“青山,你做什么呢?我们开个会吧!”
青山手里有细微的亮光闪动,像是在抛洒什么一样在主干道挥了几下手,走了回来:“若不是必要,现在起就不要出去了,我布置了一点东西。“
“有什么用?”
“若有偷袭,会有警示。”
“是什么东西?”雁鸣闻言,很感兴趣,“总不会是警报器吧,不是不能带金属吗?我过来的时候身上所有的武器都没了,就剩把师门武器了。”
“小伎俩。”青山的介绍言简意赅,他走了进来关上门,“今夜你们二人睡,我睡屋顶,雁鸣,夜里若有人偷袭,你无须妄动,只要看顾一下左颜便可。”
“我懂。”雁鸣有些无奈,“风声是不可能放过你的……你真的不告诉我警报是什么样吗,万一你没醒过来怎么办?”
“今晚不会了吧,明天就要一起去救那些武林人士了,风声可是岳飞那边的代表,不会这时候自己给自己出幺蛾子吧。”左颜有些不信。
“你不懂风声。”雁鸣摇头,“当初要不是他弄不死我,早八百年我就不在这了,还在墨门里的时候一旦发现同门相残,惩罚是很严重的,我都跟我们门主报备了,如果我死了严查风声……门主也警告过他了,他根本不在乎……他就不想鹤唳心里挂别人。现在我和青山两个人在这,他恐怕这两晚都没睡觉。”
“我何止不懂风声,我根本不懂你们,鹤唳难道不应该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变态吗,怎么到了你们这就跟大宝贝似的,人见人爱谁见谁抢,我都要怀疑我的记忆了,我这是看了一堆假资料吧!”
“过去二十年把她当宝贝的大概只有风声吧。”雁鸣耸肩,“说实话我也只是,怎么说呢,哎,她当然不接受我的同情,我有时候就是想,如果不是坚持把她带过来,说不定会有不介意她过去的人家收养她……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对吧。后来她亲爹继承了家业,也是个不小的人物,偶尔也有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