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莹朝她竖了个拇指:“简单粗暴。”
云柯摇头:“简单粗暴的人是想把说书的人请到家里,然后家里的护卫、暗卫都穿成白面书生的样子,伪装成普通茶楼里的客人。”
星棋憋闷了许久,直接就兴奋的站了起来:“那好啊,我还没尝试过当说书先生的感觉呢。”
楚宁远忙拉着他坐下:“我认识一位前朝翰林院退休的学士,不过早就隐居,跟前朝没任何关系了。
那人说的一手好书,不然我推荐你过去学学?”
星棋这下更安分的坐好了,拿人的手软,小脸一冷,整个人也笼罩着一种,他往日里执行任务时的那份无情,硬着声音:“不好意思,我不想学。”
月莹在一旁偷偷笑了起来。
云柯一双眸子乌黑、透亮的朝他们几人来回瞟几眼:“无聊。”
伸伸懒腰,站了起来:“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再在街上兜一圈,中午赶回去还能吃个午饭。”
楚宁远笑着点着头,算是就此别过。
回去后,可能是因为今日回去的特别早的缘故,星棋突发奇想到前面探探路,然后来一个出其不意。
到最后一个拐角处,刚要拐过去,隔着老远就看见府宅前,墨语手里提着一个人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貌似,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女子。不觉心中咯噔一下。
回去后,上了马车,如实的八卦着:“墨语在欺负一个小姑娘。”
扑嗤一声,月莹就笑出来了:“墨语?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近女色?
平常的女子,凡是靠近他三步远,他就会自动的再退后两步,怎么可能会欺负人。”
云柯却是直接掀了车窗往外面看去,马车行驶的很快,不一会就已经走到了那最后一个拐弯处,隔着大老远距离,还仍能看到墨语的背影。
左手与身子保持垂直,与地面拎着一个小丫鬟。那丫鬟虽说是丫鬟,但身上的衣衫可以明显看出是用了心思的。
比府宅里一般的丫鬟穿着要更讲究、更好一些。便有些纳闷了,吩咐月莹道:“你先下马车去问问何畏,府中又没有出什么事。”
月莹应下,随后从马车上跳下去,整个人都已经没影了。
云柯又吩咐驾着马车的那个影卫,让他跟着墨语的方向,在后头跟着先不要回府。
马车的速度并不像刚开始的那么快,在墨语后头紧跟着,也只能庆幸,那墨语自始自终都没回过头,再到一个拐角处,眼看墨语就要拐过去。
云柯示意着星棋,打开车门,两人一同跳下去,然后跃上了最近的院墙,一个快步,已经追到了拐角的那边。
云柯站立在一堵院墙紧挨着的一棵树上,顺着树桩爬着,两人偷偷的往那边看去。
只见墨语阴沉着一张脸,而在那个拐角处,墨语的对面,则有一个穿着大红衣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胖妇人。
那妇人笑的一脸娇媚:“哎哟哟,这么个小娘子,长得倒是挺标志,不知大爷,想买个多少钱?”
墨语:“五两银子。”
胖妇人:“呦呦,这样子一看就是在府中犯了错,我们这醉红楼,姑娘家虽都是出来卖,但也讲究一个声誉。这么一个声誉不好的人,也要五两银子?”
而墨语手里提着的那个姑娘,双手双脚都被困住,嘴巴也被一团白色的绢布堵住。
额头上冒着汗,一双眼睛空洞、无主。
长的好看是好看了一些,貌似云柯还有一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莫不是,是府上的丫鬟?
墨语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只盯着那胖妇人:“还是个雏,好好包装一下,拍卖一场,还能收回个成本。
我们卖的是死契,日后再赚钱,不就都是你的了?”
那胖妇人继续黑黑笑着,这样的标志美人,若是正儿八经的去买,至少也得需要七两银子。
若是谈不好价,十两银子也是有的。只是这毕竟是被人从府上赶出来的丫头,胖妇人就皱了眉了:“这买回府上做丫鬟的,一个丫鬟这也只要三两银子。
这丫头是犯了什么错,怎么倒卖到我这儿就涨价了?”
墨语冷眼瞥了那胖妇人一眼:“做丫鬟,三两银子卖的是人,不是身,可这丫头不守本分,调戏我们府上的男主子。
一看就是一个做娼。~妓的样,卖给你的,这是卖身。若是谈不好,干脆直接押到官府,乱棍打死得了。”
那胖妇人忙阻拦:“别、别,这五两银子针对这种品行不良的人,实在是嫩贵了。要不我们再商量商量,三两银子,就三两银子?
再不然,就四两”
说着,已经在从自己的荷包里拿银子。
墨语又加了一句:“卖的时候,就说,是我们大司空府出来的丫鬟。”
随后收了银两,揣进腰包,将人一丢就走了。
云柯拍拍星棋的手臂,两人从树上跳下去,星棋怕她摔着,还特地将手展开,以防意外。
落了地后,星棋才有点后怕的看着她:“这头三个月要小心,要稳重,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去跟主上交代?”
云柯扁了下唇角,脑子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府内已经在出事了?”
星棋:“什么?”
云柯走在前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你没听方才对话,墨语说,那丫鬟勾引府中男主子。”
星棋:“可是墨语还说,那丫鬟还是个雏,这说明我们主上没碰她。”
云